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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的說:“你要是在這兒,當著這么多人面前敢說你錯在哪兒了,我就放你一馬。”他原來上大學的時候,看見過被通報批評過的學生下場如何,并沒興趣把人逼上絕路。更何況假如這里的人都知道了,那一傳十十傳百,讓全校知道也就不是什么難事兒了,通報批評就不是那么必要。只是,成謙敢么?葉皖抱肩笑看著成謙,只見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握著拳萬分糾結的模樣。無論如何,他是不想在全校面前廣播向葉皖道歉的,可是在這里道歉,這么多的人......成謙還是糾結,他總是忍不住想,如果在使勁兒求求葉皖或許他有可能放過自己呢?在成謙猶豫不定的時候,葉皖手里的手機又不斷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上面跳躍的是‘穆女士’的備注,轉身就要去接電話——“等!等等!”成謙以為他是要不耐煩走了,嚇的連忙大叫起來:“我說!我在這里道歉總可以了吧!”雖然當著這么多的人,可也總比當著全校的面強。成謙一咬牙,趁著葉皖沒走的時候飛快的把自己那些羞于見人的丑事一連串的說了出來:“對不起葉同學,我不該捏造事實去論壇發你的黑帖,我錯了!”☆、第42章介紹對象成謙話音落下,周圍如同蚊子叫聲一般的‘嗡嗡’整個消失了,偌大的男寢廣場安靜了好幾秒鐘,取而代之的更是討論的狂潮一般的討論聲,周圍人的聲音和眼神讓成謙整個人都快炸了——他只感覺恨不能立刻原地升天一般的羞恥。沒想到他會真的在這么多人面前道歉,葉皖微微愣了兩秒鐘,就被手里震動不停的手機喚回了神。他轉頭對著成謙粗略一點頭,然后就在后者驚愕的眼神中快步走到一旁接電話。“喂,你!”成謙要氣炸了,他下意識的以為葉皖這是要賴賬,怒火滔天的就要追上去,肩膀卻被身后伸出來的一只手牢牢的扣住——“兄弟。”葉皖的三個室友此刻也都傾巢而出了,呈三角形的將成謙圍住,程旭率先開口,似笑非笑的動了動手腕:“你可以啊,能做出這種齷齪事兒來。”在一群人的圍觀之下,成謙又是覺得丟人又是覺得有些危險,他看著程旭等人陰沉的臉色,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顫巍巍的問:“你,你們要干什么......”“呵呵,你說呢?”......等五分鐘后葉皖接完電話回來,見到的場景就是成謙鼻青臉腫的被一群人圍著口誅筆伐連環罵,饒是葉皖心性一向冷清,都覺得有點好笑。“葉皖......”成謙這幾天丟的人比這輩子都多,此刻已經顧不得追究誰打他之類的了——畢竟剛才伸手的人太多。他現在反倒把葉皖當成了救命稻草,眼巴巴的管他要一個保證:“你,你答應過我,我在這兒道歉你就不追究了。”“嗯,我說的。”葉皖想到過兩天就是穆春那個案子開庭了,現在也不想再費什么心神在這個成謙身上。更何況一旦成謙在廣播里出現,他勢必又要成為被人圍觀一陣子的風云人物。一想也挺煩,于是葉皖痛快的點了點頭,履行承諾:“我會跟導員說的,你走吧。”成謙歡天喜地的開始頂著一個豬頭傻笑了。但程旭他們幾個卻很是不滿,回到寢室還在氣呼呼的吐槽:“太便宜那貨了,應該再給他幾拳的!”“算了吧,他可是很小肚雞腸的。”葉皖低頭邊系鞋帶邊說:“欺負狠了,小心他去導員那里告狀。”“他還敢去告狀?!”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成謙這種本來就無恥的人呢。葉皖笑了笑,簡單的應付了他們幾句就離開了。他本來就是擠著時間在家里弄穆春那個案子,現在得趕緊回去。只是回到家門口開門的時候,葉皖又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跟自己家里的門頭碰頭挨著的隔壁......那扇緊閉的大門。幾周,甚至是幾天之后許程溪就搬過來旁邊跟他做朋友了。葉皖抿了抿唇,眉頭微微蹙起。被許程溪那種惡劣的家伙騙一次就夠了,他才不會相信這次是巧合的那種鬼話,那家伙分明是故意的。只是他故意搬到他旁邊來住干什么?難不成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不能釋懷?葉皖想著想著,就果斷的搖了搖頭——許程溪這個人就像個謎,所有舉動都不是正常人所能揣測的。妄想腦補他的動機,最終只會被他帶跑偏而已。葉皖還有事情要做,可不想因為許程溪弄的心神不寧。自己早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只是......現在又莫名扯上了一些而已。那個范敬不知道是不是原地去世了還是怎么樣,電話死活打不通也聯系不上,葉皖現在真有點后悔當初去接那個醫療官司了。還有連云熙,兩天后出庭的時候,葉皖掃了一眼下面的觀眾席就看到了連云熙。她一身淺灰色的洋裝,溫溫柔柔的對著他笑。葉皖怔了片刻,就對著她點了點頭——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只要想到許程溪那一層,葉皖就覺得他無論見到連云熙多少次都沒辦法很是坦然面對她。只是這點不自在,卻是影響不了他的狀態和心情。在開庭過程中,葉皖依舊無比淡定,哪怕對面的陳毅豪驚訝的眼神幾乎要噴火了。葉皖輕咳一聲,口齒伶俐的對著法官辯護,把穆春形容的無比凄慘,陳毅豪形容的無比敗類。前后兩輩子在法律界快混了十年了,葉皖一張鐵齒銅牙自然不是輕易能對付的。說到最后陳毅豪那邊的律師還沒怎么樣呢,陳毅豪自己就先崩盤了——“你個傻逼你在胡說什么!?”陳毅豪是個無比自大又無比需要別人追捧的人,聽著葉皖種種的‘侮辱’,氣的當庭就站起來破口大罵:“你他媽懂什么?!你胡說八道!你造謠!”“法官您看。”葉皖臉色都沒變一下,立刻轉頭對著法官進行反擊:“陳先生在法庭上,在眾人面前對著我一個外人態度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平日里在家中如何對待妻子。確鑿無誤的出軌證據背后,想必還有光靠‘證據’兩個字挖掘不出來的暴力,言語上的,行為上的,我主觀判斷都有可能。”他說著,還悄悄的給穆春打了個手勢。就像排練好的那樣,一看到這個手勢穆春醞釀了一下,兩行清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這下子,對面的律師也無語了,不禁焦頭爛額的看了葉皖一眼。對方律師超神發揮也就算了,自己這邊的隊友還他媽是個豬隊友,這官司能贏才怪!最后這個官司當然毫不意外的是葉皖贏了,法院判定財產的百分之六十五歸于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