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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反而可憐巴巴的看著葉皖問:“你不要我了么?”只可惜,葉皖沒什么情趣,他的情緒程度只限于‘悵然’遠未達‘心疼’,只冷冷的一扯嘴角:“我當然不要你。”“我要你干嘛呢?”葉皖揚起頭,用一疊錢輕拍許程溪的臉:“許程溪,我現(xiàn)在無比惡心你們這些自以為有錢有勢的富二代。”他已經(jīng)完全把周行遠和許程溪打成一類人了,都是那些仗著有點臭錢不管不顧為所欲為的爛人。許程溪或許沒有周行遠那么飛揚跋扈日天日地,但就他撒謊被揭穿后臉都不紅不白這點,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不是故意接近你,也不是聯(lián)合周行遠耍你。”許程溪看出來葉皖眼中的厭惡,他瞳孔一縮,忍不住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認認真真的說:“你仔細想想為什么,行么?”現(xiàn)在的他無論說什么葉皖都會嗤之以鼻,所以他沒法說,只能讓葉皖自己想。然而葉皖只說——“滾,再不走我報警了。”許程溪深吸一口氣,有些頹然的閉了閉眼睛。兩個人在昏暗的室內(nèi)僵持了半晌,最終許程溪還是后退了兩步,放開了他。“我為之前的事情抱歉。”他好似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淡定,整了整歪扭的袖口,看著滿桌子滿地的錢,有些無奈的一笑:“錢就算了吧。”葉皖皺眉:“你”許程溪:“反正你知道我也不缺。”葉皖:“”“合約我單方面照舊。”許程溪真誠無比的說著:“你如果有需求,可以隨時找我,免費。”需求你媽,葉皖剛剛心里夾纏著的疑惑消失殆盡,沒好氣兒的一指門口撂狠話:“我他媽才不會對你有需求,趕緊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反正許程溪不缺錢,這錢他愛要不要,不要拉倒。回頭他就全他媽捐到基金協(xié)會去,就當幫他獻愛心了!許程溪依言‘乖順’的走了,只是臨出門時腳步一頓,還是不死心的補充了一句:“最后半句話,恐怕辦不到。”然后他在葉皖鞋底子飛過來之前關(guān)上了門。直到許程溪走了五分鐘,房間里的葉皖都氣的心緒難平,這次他和許程溪的絕裂場面和他自己設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就好像虎頭蛇尾,他依舊被許程溪全盤掌控一樣。本來葉皖是想發(fā)火的,是想痛痛快快的質(zhì)問的。但在對方大大方方的承認之下,他竟然什么都質(zhì)問不出來。許程溪撒謊的時候很光明正大,帶著一身高貴氣息就違和的裝窮逼。現(xiàn)在謊言被戳破承認的也毫無心理壓力,痛痛快快,就好像被不被發(fā)現(xiàn)對他來說無所謂。就好像和自己這段時間的‘契約’就是他一時興起的游戲罷了,隨心隨性,厚臉皮!葉皖從沒遇到過許程溪這種人,氣的直喝了兩杯冰水才勉強平靜下來。剛才許程溪那幾句讓他好好想想重新跳入腦海,葉皖皺了皺眉,心中倒真的有一絲疑惑未解。那就是許程溪這么做的動機就真的是為了耍自己一下,看自己的笑話?雖然他在氣頭上是這么罵的,但理智回籠仔細想想,葉皖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原身記憶里和許程溪沒仇沒怨,僅僅是和周行遠在一起的時候碰見過他幾次,自己來了之后更是和他沒有過節(jié)了。而且許程溪自己說的也對,他身份背景那么強大,自己又是個日理萬機忙成陀螺的醫(yī)生,總不會因為一時興起跟他玩這種游戲,鬧的自己大半夜回來還得給他做飯伺候他這么無聊吧?許程溪這么做難道是因為喜歡?想到這個可能性,葉皖不禁心臟微微一縮,竟感覺漏跳了半拍似的。喜歡?有可能么?應該不會吧許程溪那種身份,什么人沒見過,為什么要喜歡他一個b?但這一切詭異的行為,假如是喜歡,就能解釋的清了。許程溪從原身跟周行遠在一起的時候就開始關(guān)注他,兩個人分開,現(xiàn)在的自己忘了以前見過他,許程溪就順理成章的找借口接近。嗯,這么想非常合乎常理,非常有邏輯。只是就算許程溪真的喜歡,喜歡的也是原身罷了,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假如許程溪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自己處心積慮接近,費盡心機伺候的身體里靈魂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乖巧男孩,會多大失所望呢?葉皖忽而笑了一下,極其細微,短促的笑了下,笑容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和玩味。他替許程溪失落,假如他的猜測是真的,那許程溪如此優(yōu)秀甚至是優(yōu)越的條件卻連不敢接近原身這個b,多可悲啊。假如他在以前就接近原身的話,還能幫幫后來那個絕望的男孩,自己也不至于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境地。玩味的是原身還真的招人稀罕,周行遠念念不忘,許程溪暗自喜歡,都是頂頂優(yōu)秀的大佬,就因為這張臉么?葉皖酒意已經(jīng)開始上頭,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鏡前打量著自己現(xiàn)在這張漂亮精致,但不屬于自己的臉,怔怔的看了半晌,四下找出一個口罩帶上。哪怕所有人都喜歡,他也不喜歡,太不男人了,他要遮住。……因為酒醉,畢業(yè),心里煩這三個元素,葉皖難得沒按照標準作息起床,而是在沙發(fā)上窩成了一只宿醉的鵪鶉。人生中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被人用砸門的力道給砸醒的。一開始葉皖還以為那‘哐哐’的砸門聲是樓上裝修,皺著眉忍了一會兒,才聽清是自家門口傳來的聲響。葉皖只好盯著一頭雞窩發(fā)型,穿著皺巴巴的衣服踩著拖鞋過去開門,手里還拿著一個從沙發(fā)上摸過來的棒球棍——在開門之前,葉皖還在想如果是許程溪砸門的話就直接把這玩意兒砸過去,然后迅速把門關(guān)上,畢竟知道他住處的人沒幾個。要是別人的話他就把棍子藏在身后,裝作剛剛睡醒神志不清的模樣好了。然而開門后,葉皖愣了一下。☆、第28章變態(tài)化來的人雖然不是許程溪,但葉皖依舊沒把棒球棍收回去,甚至更想砸在這人臉上了。周行遠敲了快要十分鐘的門,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都有點敲疼了,此刻氣的臉色發(fā)青,見到葉皖就喊:“你耳朵聾了嗎?”“”這他媽的不請自來還理直氣壯的罵人?葉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當機立斷的諷刺了回去:“在貓眼看到你故意不想開門,如果不是鄰居來電話說擾民,就讓你敲一個小時再讓保安把你攆走了了。”“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周行遠現(xiàn)在也懶得裝作以前的‘濃情蜜意’了,面對著葉皖的性情大變氣的直跳腳,半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直直的就要沖進去。葉皖剛睡醒還發(fā)懵,被周行遠粗魯進門的動作撞的一個趔趄,肩膀磕到墻上的疼痛立刻讓他清醒了。在周行遠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