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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咋地了?地震啦?”李富貴十好幾一個人了,也沒個事干,整日里在村里村外溜達,不然就窩在屋里睡覺,人越睡越胖,越憨混。“奶,外面干啥,讓不讓人睡覺了,煩死了。” “四……”聽見孫子的聲音,李老婆子想喊李四丫過來看火,想起來人出去衣服了,只能把火撥拉撥拉火,收干凈別著出來,自己顛著腳往外走。 “李老婆子,李家的人都給我苗云英滾出來!”直接奉上姓名了。 李老婆子還沒走到院子里,就聽見苗云英這一聲,嚇得差點栽倒了,怎么又惹著這個瘟神了? 她以前就怕苗云英的霸道潑辣,后來陳家發跡,兩家就跟死結一樣,對她更怵了三分。 可是當她走到院子里,看見自家那新換的大門居然四分五裂地躺倒在地上,心疼頓時占了上風,拍著大腿就開始嚎起來,“欺負人了,不活了,我家新換的門哊,苗老婆子你有倆臭錢就了不起,欺負我們窮農名……” 這可是她從五丫那邊要來的錢,才修了原來快要塌了的院墻,新換的木門,都被這苗云英給砸壞了,心疼死她了。 結果,還沒嚎完,叫苗云英幾大步走進來,拽著衣領子給拎了出來。 瘦巴巴的李老婆子就跟小雞仔一樣被提溜了出來,那李富貴聽著外面自家奶鬼哭狼嚎,很是不耐煩,隔著窗子往外看,一見自家奶被人這么拖出去,還是苗云英那潑婦老太太,他欺軟怕硬的人,就慫了,沒敢出去。 “你才是死老婆子,我可年輕這呢,以為跟你似的老樹咔嚓皮。” 苗云英現在捯飭的可洋氣時尚了,那小皮鞋羽絨服穿著,頭發理得精精神神,就差燙個小卷發了,自認為是個洋氣的老太太,就嫌棄地松開手,將李老婆子扔到地上,“我就有倆錢,那也是香的,正大光明家里掙得,干干凈凈。哪像你們老李家,啊,養出來李五丫那么個人販子,干著喪盡天良的事卻拐賣人家閨女兒子,不要良心的啊,殺千刀,下地獄要進油鍋炸的啊。” 李老婆子直接被罵傻了,瞪著雙渾濁的三角眼從下往上看,嘴巴張張合合,“啥,啥……” 她怎么沒聽明白苗云英這罵的是啥? 苗云英可不管她知情不知情,就是遷怒了,派出所那邊一天不抓著李五丫那黑心肝的,她就來堵著李家罵一天,她就打算好了,要是李五丫但凡有點點良心,聽到信就該來家里看看。 她是幫不上忙去抓李五丫幾個逃跑的人販子,就一邊過來出氣,一邊試試能不能釣到人。 伸出手來,苗云英就指著李老婆子的鼻子尖罵:“你之前不是還嘚瑟,你家五丫出息了能耐了,又是給錢,又是給吃的喝的。你還嘚瑟,這錢都是她販賣人弄來的,你吃著花的都是人家的血rou錢,你李老婆子也不怕遭報應,下地獄!” 李老婆子的確是從李五丫那里弄了不少錢,還有些好吃的,根本不知道里面還有這種事,這些錢都是怎么來的。 她就聽李五丫說了,現在給一個大老板干活,人家給的工資高,看重她。 李老婆子起初還覺得納悶,這什么樣的老板看中了五丫,別不是給人做小的吧,這五丫可看著不大像是個姑娘的樣子了。 李老婆子會看人眉形,年輕的時候跟人學的,這大姑娘眉形和破了身的可不一樣,就像這李五丫現在的眉形散亂,舉止作態也不像是個姑娘了。 就算心里這么猜測,可這李老婆子是能干出把孫女賣給三四十多的光棍子,只想著賣孫女換錢的人,她反倒覺得李五丫這是顆搖錢樹,心里還歡喜著。 而且,因為手中驟然有錢,還顯擺起來了,出去跟人炫耀李五丫出息了,掙大錢了,多孝敬家里邊。 宣揚的滿村里誰不知道。 第188章 可是,李老婆子哪里知道李五丫的用意。 自從在人販子窩里站穩了以后,李若薇手里分到錢,就讓人給李老婆子送信,來鎮上約了個地點,給她錢和一些吃的。 這么做,一來,并不是她對李家有什么親情,反倒是恨極了李家人,想要拖他們下水,這些錢可都是臟錢,李老婆子一家人用了,那就是同伙。 二來,還是想給自己弄個好名聲,孝順,念著家里人,這樣,也沒人能想到她在外面干人販子的勾當。 總之,李若薇給李家錢和東西,帶著扭曲的人性。 “這不可能啊,”李老婆子聽著苗云英這一句一句地罵,祖宗十八代都能給翻出來溜一遍,就是不大相信,五丫那么個丫頭去干販賣人口的事。 就這當口,李家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一看見門口擠了這么多人,趕緊過來問是咋回事。 苗云英看著李五丫爹娘,就道:“你們家五丫啊,喪良心,當人販子去了,還敢跟人想著害我家安寶和文桃,虧得我家倆孩子身手好,把人販子給打趴下送派出所去。你說說你們李家咋出來這么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現在人也跑了,派出所到處抓人,跟你們說,要是看見人來了,趕緊給弄派出所去,不然你們都是窩藏人販子的罪犯!” 李五丫是正經知道哪里的人,派出所的人當然要上門跟李家這邊說一聲,要是人回來就得去通知派出所,不然就是苗云英口中的窩藏罪犯,苗云英還真沒嚇唬李老婆子一家。 李三丫跟人跑了,現在五丫又成了人販子,李五丫爹娘只覺得養了兩個討債的丫頭,又氣又羞,不敢見人,溜溜地趕緊回了家里。 苗云英罵夠了,去大姐苗云香家里吃了頓飯,打算明天還來,就來問問李家,那李五丫回來了沒有,讓李家丟盡臉面。 這時候,就是小偷小摸都要被人罵,何況是人販子這種人人痛恨喊打的貨色,李家人因為出了李五丫這么個人販子,李家之前還顯擺她送回來的錢和東西,徹底在村里臭了,連族人都跟他們來往了。 再說,陳桉桉和陳文桃去了學校后,依然按部就班學習上課,不過是早晚不再騎車子,而是家里人來接送。 讓陳桉桉沒想到的是,下午放學,才要和二姐往來接她們的卡車那里走,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著軍大衣,神情高冷,眉目如畫般俊美的男人,就這么撞入了她的視線里。 “修彥哥!”看著大踏步朝著自己走來的人,陳桉桉眨了眨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安寶,”看著穿的有些臃腫,肌膚白嫩的小姑娘,寧修彥都不敢想昨天晚上她得多么害怕,“安寶,你還好吧?” 這么一句話,陳桉桉就都明白了,他這是知道了自己昨晚上遇見的事,放心不下,才趕了過來。 不遠處就是那輛她熟悉的車子,他們還一起開著去北戴河過。 再看看他雖然潤白但明顯帶著些疲倦的臉,青色的胡茬都冒出來點點,顯然是緊急趕路過來。陳桉桉心中一陣陣暖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