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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訛錢,都沒討著好處。 崔強這提議正合他意,“干,怎么不干?小娘皮的,我現在還窩火呢。” 幾個一起挨揍的小混混嘴里都不干不凈起來。 “可這雞不好抓啊,”另一個小混混沒干過這個,“一叫起來,就把人吵起來了。” 王哥拍了那小弟一巴掌,“你傻啊,撒把藥就藥倒了的事,多簡單。以前咱們還得一戶一戶地找,這個好,賣雞的店,肯定雞多,到時候,咱多帶點麻袋,有多少裝多少。正好,崔強,你這自行車派上用場了。” 崔強其實舍不得新自行車去馱雞,不過還是答應了,“我估摸著,光自行車不行,咱弄個板車推。” “那咱直接藥倒那死丫頭打一頓不是更出氣?”另一個被打的最慘,胳膊斷了的小混混就想出個主意來,“到時候,咱再把人給賣了,聽說能掙一大筆。” “滾滾,我說過了,不許沾這個,你她娘的沒長腦子是不是?”王哥兩眼一瞪,他就算是混,平時也就干點偷雞摸狗的事,但販賣拐賣人這個就太惡毒了,這種罪大惡極的事他不沾,也不許自己手下幾個人干。 “再說了,死丫頭身手那么好,你他媽能迷著她?” 小混混狂搖頭,被打的疼還記著。 崔強也不是壞到底的人,又有王哥早定下的規矩,也不想沾販賣人口,“而且,那陳家幾個王八蛋都一塊上學下學,連下黑手的機會都沒有。” 從來都是他們敲別人竹杠,打別人時候,上次居然被個小丫頭片子給打的落花流水,這口氣幾個人都咽不下去,所以,崔強這主意立馬得到全體贊同,準備好麻袋等半夜了,就開始往雞店那邊去。 “有人偷雞。” 苗云英睡得迷迷糊糊地,聽見小孫女嘟囔了一句,安寶這是說夢話了? 翻了個身子,她剛想睡,又聽安寶說了句,“奶,有人偷雞。” 啥? 有人偷雞? 苗云英一下子坐了起來,往窗外望,不對啊,這是公社的家,這院子里她沒養雞。 可陳桉桉還在那里接著嘟囔,有人偷雞。 苗云英忙伸手搖了搖,“安寶,你做夢了?醒醒。” 這孩子夢到有人偷雞了?這是惦記著家里的雞棚了吧? 陳桉桉睜開眼,“奶?” 睡得好好的,怎么奶把她給叫醒了? “安寶,做夢夢見有人偷雞了?” 陳桉桉揉了下眼,“沒有啊,奶,我沒做夢。” 沒做夢,怎么說那話……苗云英一下子就清醒,急了,“難不成有人偷咱家雞棚里的雞?” 這肯定是小孫女給她的警示。 陳桉桉懵懵地看著她,“奶,你沒事吧?” 這還沒反應過來呢? “這離得大老遠的,咋通知你爹他們去雞棚里瞅瞅,要是真有人偷雞,那咱可賠大了,”雖然雞棚里養著狗,陳家幾個男人沒人輪流在雞棚那里住一晚,但她就擔心兒子睡踏實了,偷雞的撒藥聽不見動靜。 “奶,應該沒事,”陳桉桉見她這么著急,趕緊安慰,然后奇怪地問,“奶,我真說夢話了啊?” “說了,說了好幾遍,翻來覆去,就跟提醒似的,我估摸著這事十有八九錯不了,肯定有人去偷雞了,”苗云英覺得小孫女是小仙女,一向福氣大運氣好,說不定這就是她給的警示。 可現在離家大老遠的也沒法報信啊,苗云英就穿衣裳,打算自己和陳文民兄弟兩個回去趟,要不真有人偷雞那損失就大了。 雞棚里那么多雞,那一偷還不得一大片。 陳桉桉也穿上外套,“奶,要不我跟你去,讓二姐給我請假?” “別,安寶,你快睡,奶去,路上不好走,”苗云英就算再惦記雞棚,也不舍得小孫女大半夜不睡覺跟她奔波。 這會兒,苗云英已經叫陳文民兄弟兩個起來了,兩兄弟睡得正香,被叫起來的時候還迷糊著,又聽她奶說大半夜要回家,還很著急,就以為是出了什么事,也沒問,就趕緊穿衣服起來。 幾個人動靜也不小,陳文桃和陳文梅也被驚醒了,苗云英正好要叮囑她們,“我跟文民文富回家一趟,我們走了以后,你們鎖好門,不是咱家人誰來也別開,聽到了嗎?” “哦,奶,”陳文桃還迷糊著,眼睛睜了一半,倒是陳文梅看出來像是出了事,就認真地道:“奶,你放心,我照顧好meimei們。” “嗯,走,快點,”苗云英著急地催道。 “奶,”陳桉桉從屋里追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安寶聽話,”苗云英往回推了推她,“快回去,半夜露水重,你身子受不住,聽話。” 陳桉桉只能作罷,不過,苗云英才走到家門口,就聽見附近傳來敲鑼的聲音。 “抓賊啦。” “奶,是雞店那里,”陳桉桉臉色一變,就往外跑。 苗云英幾個也聽出來了,都快點往雞店那邊跑,苗云英忽然覺得,自己大概弄錯了,這偷雞偷的不是老家雞棚的雞,敢情是雞店這邊的雞? 陳文桃這一下子清醒了,雞店那邊可就王興田一個人住著,她得去幫忙,“姐,你看家鎖門,我去看看。” 一轉眼,大家都跑了,刮起一陣涼風,陳文梅打了個哆嗦,想跟著去幫忙,可家里沒人也不行,只能關好門鎖上,也沒敢睡,找了個棍子抱在手里,坐在炕上。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壞,居然跑雞店里偷雞,一定要叫奶他們抓住。 時間倒回幾分鐘前。 王哥帶了崔強幾個摸到雞店外面。 陳家雞店是靠著街,前面一排鋪子,后面有個小院子和兩間屋子,其中一間放的雜物,另一間就是王興田住。 王哥他們肯定是從鋪子大門這邊進去,用特制的鑰匙開了鎖,沒想到里面還被插了兩道,雖然不好開,但也難不倒這幾個人,他們拿了菲薄的刀片一點一點的撥開木叉。 兩人開門,其余的都在一旁望風,分工明確,看著就是慣犯了。 雖然廢了些時間,但門被打開了,王哥和崔強樂的對視一眼,然后讓人慢慢推開門,留一個人躲一邊望風,其余人進了屋子,又關好門。 進了屋子,也沒點燈,怕被人看見,摸著黑找雞籠子的位置。 崔強扯了王哥一把,“柜臺那邊肯定有錢,我去看看。” “嗯,”王哥應了聲。 崔強就借著月光往柜臺那邊摸,也不知道腳底下踢著什么東西了,隨著哐當哐當幾聲巨響和慘叫,其他人都呆了。 王興田這邊也一陣鈴鐺響,他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三兩下穿上褲子,就往外跑,手上從旁邊小桌上摸了個銅鑼來,一邊往前面跑,一邊敲著扯著嗓子喊,“抓賊了,抓賊了!” “我草,怎么回事?”幾個剛想去雞籠子前面撒藥的小混混罵了一句。 王哥氣急敗壞地罵道:“崔強,你他娘的碰著啥了?怎么這么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