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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怎么那么聽他的話。 然后,她還往苗姥爺那邊跑,想去救他的樣子,那張前一看,這小丫頭居然膽子這么大,敢頂撞他,還說出那種話來,就伸手要去拎她的脖領子。 寧修彥可是一直跟著安寶,怎么會讓安寶受傷。 安寶也不會真讓自己傷著,就靈活地閃到一邊去,反倒是張前,因為滿懷惡意罵安寶,“你個臭丫頭片子,找死!” 好,話剛說完,不知怎么走路的,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真正是自己左腳絆倒了右腳,哐當,砸地上了,濺起一方塵土。 場面頓時靜了一瞬,然后人群里響起低低的悶笑聲,這還是顧忌著張前公社干部的身份。 安寶卻停下來,轉身看了看,然后指著張前大笑起來,“哎呀,你好笨,怎么這么老了還摔跤啊?我們可沒推你,你不能賴人哦。”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張前。 張前氣的牙根都癢癢,可更多的是疼,他覺得自己小腿不對勁,特別疼,不知道傷沒傷到骨頭,趕緊叫了個手下過來把他扶起來,眼露兇光,“你個死丫頭,找打是不是?再敢胡說,我讓人抓你坐牢去。” 他還不到四十,哪里老了,這臭丫頭片子居然一個勁說他老,當老男人不要面子的。 “兇巴巴,仗勢欺人,修彥哥,我用的成語對吧?”她還跟寧修彥互動,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可又聰明伶俐。 反正村里人就覺得這孩子特別聰明,甚至還有人說了句,“還別說,這孩子說的還挺有理。不是李翠花說,她小閨女找了個有錢有能耐的當官的,該不會就是這個主任吧?” “啊?那咋可能,她小閨女玉琴雖然離了婚,可長得俊氣,這張主任長得也太……” 安寶和寧修彥正好離兩人近,一聽就對視一眼,看來,還真是有貓膩。 安寶就忙道:“哦,原來苗大華的閨女是你媳婦啊,所以,你就幫著他們欺負我姥爺,我姥爺才不會偷東西,你們這是……” 她裝作困惑地看向寧修彥,寧修彥馬上接道:“賊喊做賊,仗勢欺人。” “哦哦,就是這個,修彥哥真厲害,我也學會這兩個成語了。” 安寶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小人了,這演技飚的。 這演技飚的差點將張前給氣死,但他更生氣李翠花居然在村里炫耀他和苗玉琴的關系,不滿地瞪了李翠花兩眼。 誰知李翠花腦子不知怎么糊了,還跟他叫喚,“張前,快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張前真想給這老娘們兩巴掌,怎么那么大嘴巴。 安寶見差不多了,就和寧修彥退回陳家人那邊,苗云英眼神復雜地看了安寶一眼。 小孫女剛才肯定是故意的,就那張前剛才為啥自個摔了,就因為他對安寶含著惡意,這是受懲罰了,可剛才小孫女那樣多危險,那些民兵手里都拿著槍。 “我們去報警,讓公社的大領導來,你們這是勾結,故意陷害人,”苗云英一想到剛才張前對小孫女那死丫頭叫法,心中就窩火,“大姐夫,你開著拖拉機去公社,這里我們看著。” 苗云香一直沒撈著說話,這時候,就道,“大牛,你快去。” 見張前就要蠻橫過來攔人,陳家幾個男人都圍了過來,苗云英直接道:“你們要是敢對著我們開槍,就是殘害老百姓,是敵特。” 敵特在這個年代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尤其是才結束□□,更是敵特猖獗之時,就連社員們都知道。 張前見這么一大頂帽子居然落在自己頭上,加上腿上的疼痛,趕緊叫道:“我不是,你別胡說。” “我怎么胡說了,你不也說我振華二哥貪污了,你有證據嗎?沒有就是胡說。而且,你還亂搞男女關系,你才是要坐牢,苗大華一家也是,誣告也要坐牢,”她可不信這家伙沒有媳婦,要不然那李翠花巴上個當官的女婿,早就滿國的宣揚,連這人的職位都能給說出來,而不是就那兩三個村民知道。 再沒人比她更了解苗大華兩口子了。 苗云英就沒怕過誰,尤其是剛才這個死矮子居然敢罵她的乖寶,可觸著她逆鱗了。 “我,不是,”張前真有些慌了,這老太太怎么那么厲害,不是個好惹的主,怎么也沒聽玉琴說過有這么個人。 本來他覺得這就是手到擒來的事,不過是個普通的村里會計,只要略一施壓就能把人帶走,然后進了武裝部,那更是他說了算,把名頭一案,這事就結案了,而且,還能得到一筆款子。 往前那些年,這些事他可沒少干,要不也不能混到現在的地位,有權有錢。 但沒想到,今天居然踢到鐵板了,真要等到派出所和上面的人來,那今天他就得折在這里,不行,絕對不行。 而且,他開始對苗玉琴有些埋怨,要不是她慫恿,他也不會動心跑這里抓人。 這些不過是兩分鐘的功夫,顧大牛那拖拉機也就剛搖開,還沒開動。 “誰也不許放走,”張前從身邊民兵的手中奪過槍來,朝著拖拉機那邊對準,“要是敢開,我就開槍了。” 這可是土槍,雖然沒有正規槍的威力大,可也是能要人命,將人打傷的武器。 顧大牛的心頓時一緊,而青陽屯開拖拉機的李忠實更是被嚇得僵在那里,差點尿了。 安寶皺眉,怒火越發上漲,太無法無天了! 張勝滿意地看著他們都不敢動,露出個囂張又有些扭曲的笑容,“這就對了,跟我們武裝部對著干是沒用的,你們都動作快點,把人帶走。還有這幾個人,你們也跟著走。” 小腿怎么這么疼,他更不想放過這些人了。 苗振華見這些人真的要把兒子也都帶走,紅了眼,“我跟你們拼了。” 他使勁掙開壓制著他的民兵,就要往張勝那里沖,他知道這是頭頭,是最壞的那一個,張勝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尤其是覺得自己的威風再三被挑釁后,抬手對著苗振華的腿就要射擊。 “不要!”好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其中一道童音更是帶著破音,“姥爺!” “砰!” 一聲土槍特有的悶擊聲,整個場面都靜止了,然后是男人疼痛的哀嚎聲。 “不疼,”苗振華當然也看到張前朝自己開槍,可他以為打到自己的身上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倒是張前,捂著肩膀倒在地上,手底下血rou模糊。 “啊,啊……” “這怎么是那張主任傷著了?”村民們迷了。 有懂土槍的人,仔細看了看,有些一言難盡般,“那槍走火了,倒崩回去,打著他自己了,”這得多倒霉才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活該,看他剛才那狂妄的樣子。 陳家人和苗家人也呆了,當然更多的是高興,幸好這槍走火了,沒打著苗振華,反倒把張前自己傷著了。 “張主任,你沒事吧?”他手底下的兵也呆了,咋還打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