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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知道了,二哥不愛學習也不愛費力氣,平時家里摟草撿柴火的活,他都想法子取巧干,典型的長了聰明腦子不往學習上用勁。 果然,陳文家一聽,就塔拉肩膀,悶聲悶氣地道:“知道了,奶?!?/br> 怎么他家的奶就不跟村里別家奶似的,那么疼孫子捏,讀書差不多就行,非得考個高分干啥。 陳文國知道這弟弟是不逼著他,他學習就不用功,其實他本人并不是特別會學習,而是很努力,講課認真聽,下課也認真寫作業復習,要是他有二弟的腦子聰明,上小學時肯定每科都能考滿分。 現在他上初一了,知識點增加難度提高,學習就有點吃力,很認真學習每科才九十分上下。 “上課好好聽老師講課,別總走神,”他拍拍陳文家的肩膀,“你要是考試能考九十分以上,說不定咱奶得給你獎勵?!?/br> 苗云英點頭,“文國說的不錯,文家要是好好學習,過年的時候,奶奶就發紅包。” 陳文家這下來了精神,“奶,不要紅包,要個彈弓可以嗎?讓我爹給我做個彈弓唄?” 寧修彥有個彈弓是陳友力做的,陳文家眼饞好久了,可他爹怎么也不給他做,要是有個彈弓,那可有玩頭了,等練好了,說不定他還能打家雀,就跟寧修彥似的。 其實,讓陳文家羨慕的寧修彥的那把彈弓,起因還是安寶去后山弄野物,雖然每次都是偷偷帶回家,也怕不小心被人撞見。 她就想著給自己弄個趁手的工具,到時候就說是自己打的,可她沒想到合適的,還不如小心點遮擋。 沒想到,寧修彥卻忽然想弄個彈弓玩,還說,練得好了,說不定能打野雞,苗云英雖然覺得他人小不可能,這得很大臂力和準頭才打到野雞,但也沒拒絕。 正好陳友力是做木匠的好手,做個彈弓的木頭都是從一整塊木頭上刻下來,而不是砍段樹杈,木頭叉也給打磨的特別光滑。 最難尋找的是帶彈力的帶子和皮兜子,是老爺子弄來的,一條牛筋和一塊熟好的牛皮,這樣寧修彥就擁有了一副讓陳文家這種男孩子很羨慕的彈弓。 別說陳文家,便是沉穩的陳文國都拿著那彈弓玩了幾次。 男孩們總是很難拒絕彈弓的魅力,一聽可以給獎勵,這會兒陳文家當然就要肖想很久的彈弓。 陳友力馬上否決,“不行,你整天光想著玩,要是給你做把彈弓,你能玩瘋了不著家。再說了,就你那猴子坐凳不得安的樣,你能考九十分玩上?” 誰知,苗云英卻道:“你能每科都考幾十分以上,就給你做彈弓?!?/br> 家里誰說話管用,當然是他奶了,陳文家得意地看了他爹一眼,“行,奶說話算話,那我好好學,期末考個九十分以上回來,爹你得早點給我尋摸著做彈弓的料子啊?!?/br> 這時候,哪個孩子要是有把彈弓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尤其還是跟寧修彥那種好材料的彈弓,比買的還結實耐用。 其實,上次寧老爺子拿來的牛筋和牛皮還有剩余,能做一副,只是怕家里孩子再要,苗云英就放了起來,唯一需要先做的是木頭叉,但這個對木工活好的陳友力就不算難事了。 本來陳友力不贊成給皮小子老二做彈弓,可老娘都發話了,他沒法反對,但也警告了一句,“你考不上九十分往上,就是哭鼻子也不給你做?!?/br> 陳文家都十一歲了,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男人,陳友力還說他哭鼻子,頓時就仰脖子抬下巴,“我是男人,才不哭!” 安寶噗嗤樂了,二哥真逗,還小男人,怕是都不夠格呢。 苗云英摸摸她的發辮,當著孫女面忍著沒噴孫子,屁的男人,毛都沒長齊。 陳文國卻覺得要是他弟弟靜下心好好學,這年底的獎勵就能到手,“文家,要是有不會的,我跟你講?!?/br> 陳文家上四年級,他比陳文家高兩個年級,現在上初一,在公社那邊讀初中,早晚回來,還能幫著輔導下。 陳友力嘴上說著陳文家不上學就下地,心里也盼著兒子能成材,就道,“聽見了嗎?好好學,不會的問你大哥?!?/br> “成成,我知道了,”陳文家覺得不用問大哥,上課多聽老師講講就行了,以前是他不愛聽課,現在為了彈弓,拼一把。 姚翠芬看著二兒子那不當回事的樣,嘴角一抽,三個孩子里就屬這老二最能撲騰,整天都坐不住,還想考九十多分拿獎勵,她看著懸。 第41章 “咦,春花這是困了?”姚翠芬看著苗春花開始打哈欠了,問了句,“中午沒睡晌午覺吧?” 苗春花眼角還掛著打哈欠出來的水霧,搖搖頭,“中午睡了的,不知怎么回事,這幾天總是睡不夠?!?/br> “春困秋乏,”陳友糧在一旁說了句。 安寶扶了下額頭,她爹可真會說,現在是秋天不是春天吶,這找借口的目的不要太明顯。 苗云英看了看天色,這會兒也就七點多,“現在沒啥活,困了就去睡?!?/br> 苗春花覺得不好意思,再怎么也不能這么早就去睡,就搖搖頭,“沒事,等會兒再去?!?/br> 姚翠芬忽然問了句,“這么愛困,是不是懷上了?” “你這個月換洗了嗎?” 苗云英問的是有沒有來月經。 安寶卻一下子想起來了,她娘這個月的月經沒來。 作為芯子住著成熟靈魂,安寶偶然間發現她娘居然用月事帶,就記住了她娘月經時間。甚至都聯想到自己身上,希望等她長大后要有衛生巾,再不濟用衛生紙也好,對于她娘現在使用的類似小枕頭,重復清洗使用的小布包,接受無能。 還有,因為和爹娘一個炕挨著睡,安寶生怕自己聽到啥,不過,幸好她晚上睡得沉,從來都沒醒來過,沒聽到什么不和諧動靜。 其實,苗春花和陳友糧每次辦事都等她睡熟了,睡在一個炕上,他們做大人的旁邊有人,即便是閨女小,也格外注意。 難道她娘真的懷上孩子了? 安寶有些激動。 “啊?”苗春花被問愣了,然后才忽然想起來,她換洗的日子推了好幾天了,就有些懵懵地搖頭。 陳友福也呆了。 因為擔心忽略了安寶,他們夫妻倆商量好,等安寶大些才要第二個孩子,他還特意去衛生院問了怎么規避,從醫生那里知道了如何避開容易懷孕的日子,就一直很注意。 “明天去孔慶那里看看,”孔慶是青陽屯的赤腳醫生,祖上是中醫,抗戰時落戶在青陽屯后改務農,孔慶醫術不錯,雖然沒去公社衛生院,可在這周圍幾個村子里找他看病的不少。 要不是這會兒天黑了,怕路上再磕著絆著,苗云英就讓苗春花去讓小孔給看看是不是懷上了,“安寶也大了,正好要第二個?!?/br> 安寶一想到,她即將有個弟弟或者meimei,是血脈相連的親弟妹,心中就一片柔軟,“娘,生個弟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