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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二姑說的真對,她奶并不是討厭嫌棄她們是丫頭,還是很疼愛她們的。 像現(xiàn)在她和meimei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奶奶用舊衣服給改合適了,她娘都沒想到給她改改衣服更合身些,一般都是直接拿了堂哥們的舊衣服就扔給她們了,尤其是meimei每次穿著弟弟文富的衣服都很不合身,可她娘就是不管。 而且,雖然她小,卻也知道她奶每次都給三房一樣多布料,可她娘都只給她弟弟做衣服。 如今在陳大丫心中,她奶比她娘更可親,雖然她奶看起來很兇,可其實,她就像三嬸說過的,奶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覺得三嬸說的對。 看見安寶朝著自己和meimei叫,陳大丫卸下草筐,松開二丫的手,自己從兜里掏出幾個小野果洗干凈了,再領(lǐng)著二丫走過去,“安寶,給你小果子吃。” 她見奶奶給安寶喂過這種小果子,知道她能吃,不然她也不敢給,畢竟安寶還太小了,有很多東西她都不能吃。 安寶朝著陳大丫送去個笑容,剛想伸手,寧修彥就伸手接過果子,“我喂安寶。” 陳大丫對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卻整天冷著小臉蛋的寧家弟弟有些怕,不過她知道這寧家弟弟只對安寶一個人好,還很會照顧安寶,就沒說什么,看著他把一個小果子仔細喂進安寶嘴里。 這種小野果像后來的西紅柿樣子,只是小小的就跟指甲蓋一樣大小,沒成熟的時候是綠色,成熟了就是紫色,甜滋滋的很好吃,安寶挺喜歡吃這個。 只是因為如今窮買不起水果,一半山上路邊這種小果子被小孩子看見就摘完了,很挺搶手,陳大丫也是眼尖才摘了一小捧,和幾個堂兄還有meimei分著吃了,留了幾個給安寶帶回來。 “啊呀,”嘴巴里吃著小果子,安寶就去拉二丫的手,拍拍席子,意思是讓她坐下。 她知道自家二伯娘重男輕女,對兩個堂姐很不待見,當(dāng)然也不待見自己,大堂姐才多大就得看著meimei,還得幫二伯娘干活,因此她就盡量幫著兩位堂姐點,有好吃的時候也會給她們留點。 當(dāng)然也是因為兩個堂姐人不錯,不然就跟四堂哥陳文富似的,欺負(fù)陳大丫和陳二丫,她就不待見。 看著他那種霸道性子,對兩個jiejie都頤氣指使,她就覺得來氣,老陳家就這個堂哥個例不招人待見。她悄咪咪暗搓搓盤算著,要是能找個機會使勁治治這四堂哥才好,混小子就是欠收拾。 不過,因為那四堂哥整天都長在二伯娘身邊,二伯娘不待見她,她就很少與陳文富打交道,兩人還沒有直面沖突過,主動找茬又不是她的作風(fēng),真是讓安寶覺得可惜。 安寶覺得自己這想法吧,其實也是有她奶這個強力后盾在,不然就她這小胳膊小腿和四歲大的四堂哥對上,那妥妥的吃虧找揍。 隨著陳大丫姐妹回來,陳家?guī)讉€小子還有大人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了家,安寶小嘴一動一動地吃著小野漿果,開心極了,因為寧修彥喂得仔細,也沒弄臟嘴巴。 “安寶,看這是啥?” 隨著陳文家一聲“啥”字上揚,安寶眼前驟然出現(xiàn)一只小黑爪子,掌心里躺了只綠油油的豆蟲。 “啊!” 雖然安寶上一世在孤兒院長大,這種蟲子見得多不害怕,可猛不丁一看見,還是瘆了下,小臉都木了。 啪嘰! 寧修彥轉(zhuǎn)身的功夫,陳文家就過來嚇唬人了,不過還不待他反應(yīng),安寶身邊的陳二丫伸手就打了陳文家手一下子,“壞!” 陳二丫雖然小,可也知道護著安寶,因為安寶平時和她玩,還給她好吃的,一直看護她的jiejie也經(jīng)常跟她說,安寶是meimei,她要疼meimei。 陳二丫平時都是跟著陳大丫去路邊山坡地里拔草,對蟲子之類的東西早就習(xí)慣了,可安寶那“啊”的一聲,讓陳二丫想也不想地就拍了陳文家的手。 陳二丫雖然小,可瘦巴巴,手上沒rou,又使上了勁,打人也疼,陳文家就“哎呦”一聲。 “二丫,誰讓你打哥哥的?”王小草從后面看見二丫居然敢朝陳文家伸手,頓時就火了。 雖然陳文家不是她生的,可是陳家的大孫子,在王小草眼中,二丫可是比不上陳文家分量重,就因為她以前在娘家,堂兄弟們的地位都比她高,習(xí)慣了男娃比女娃更重要。 二丫這個丫頭片子居然敢朝陳文家動手,在王小草眼中那就是非常不對。 因此,姚翠芬還沒吱聲,王小草就沖陳二丫咋呼上了。 寧修彥已經(jīng)手快的將豆蟲給踢到了一邊,抱著安寶,安慰:“meimei不怕,蟲子跑了,不怕啊。” 安寶就方才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早于大腦做了反應(yīng),其實她還真的不害怕豆蟲,不過卻很討厭這種一扭一扭的軟體動物,被寧修彥這么一抱安慰,她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矯情了。 陳大丫在王小草吼陳二丫的時候,就跑了過去護住她,忐忑不安地看著王小草,生怕她動手打二丫。 以前,她弟弟欺負(fù)二丫的時候,二丫有時候會忍不住還手,她娘就會打二丫,她就護著二丫,她娘的巴掌打人真疼。 王小草倒是真想給陳二丫兩巴掌,但姚翠芬就說:“文家,誰讓你拿豆蟲嚇安寶的,嚇到安寶怎么辦?你皮癢了想挨打?” 苗云英晚一步進來,沒看見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但聽見姚翠芬說的話了,頓時就扔下鋤頭,朝著安寶走去,“安寶咋了?沒嚇到吧?” “耐,”安寶朝苗云英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表示自己很好,不過,她也覺得二堂哥有些欠收拾了,居然拿蟲子嚇?biāo)锰澚怂慌拢梢搽鯌?yīng)。 苗云英見她乖乖坐在那里,還笑嘻嘻的,就放下心來,照著陳文家背上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混蛋玩意兒,居然敢去嚇唬安寶,膽子肥了啊。” 安寶點點小腦袋,也覺得自家二堂哥膽子肥,嚇唬誰不好嚇唬她,要真把她嚇哭了,她奶能輕饒了他? 苗春花也下地干活了,比苗云英還慢一步進來,聽見安寶差點嚇到,也忙過來,顧不得身上還有泥土就把她抱了起來,“安寶,嚇著沒?娘拍拍,拍拍毛嚇不著,拍拍毛嚇不著啊。” 安寶忙朝她娘也露出小牙笑,模糊不清地叫,“釀。”她真的沒事,沒那么嬌貴,可被家人這么疼愛,好幸福。 苗春花見她沒事,放下心來,又將她放到草席子上,“寶乖,娘去洗洗手換了衣服再來抱你。” “哎呦,奶,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那邊,陳文家挨了一巴掌,正在求饒,他奶那巴掌拍人可真疼,“我就是想讓安寶看看,沒想嚇唬她。我往后不這么干了,奶。” 一面說著認(rèn)錯,一面吱溜想跑,卻被寧修彥伸腳絆了下,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不許欺負(fù)安寶,”寧修彥瞇著眼,冷著小聲音朝陳文家說道,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