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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了,“長的真好,像春花小時候,尤其這雙眼睛,真是隨神了春花。” “是嗎?”苗大舅母和苗二舅母都是性子不錯的人,苗春花待嫁時跟兩人就處得好,此時也忙湊近了去看孩子,苗二舅母年輕更活泛些,“這孩子是長得好,跟春花像,將來長大了肯定跟春花一樣好看。” 苗二舅母說著,就把手邊上一個小女孩給往前拉了拉,“紅紅,過來看看你小meimei,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安寶不知道自己到底長得什么樣,就算家里人一再的夸自己,作為一個嬰兒,她真不覺得會好看到哪里去,畢竟這五官又沒長開,應該是家人喜歡自己才整天的夸,這姥姥和舅母看著都很可親,這么夸自己個應該是因為喜歡自己的緣故。 不過,她看著自家娘長得是挺好看,要是她長大了真的隨她娘的模樣,那就好了。 誰不希望長得好看呢。 此時,見苗二舅母推過來一個小女孩過來,她就忙露出個小笑容來,因為無齒而更顯可愛,果然大家都覺得她笑了更可愛,又是一波夸。 安寶本寶:已逐漸免疫麻木中! 苗向紅伸出手指想往安寶臉上點點,又不敢,倒是一旁苗大舅家的苗衛(wèi)強伸手就往安寶臉上戳了下子,“真軟,像白面饅頭。” 說著,還吸溜了下口水。 苗大舅母性格潑辣,照著苗衛(wèi)強手上就是一記,“你個皮小子,誰讓你戳meimei的,把meimei給弄疼了。” 安寶確實覺得有點兒小疼,畢竟苗衛(wèi)強正是七八歲狗都嫌的年紀,手上沒個分寸,不過她忍著沒吭聲,就癟了癟嘴。 可讓苗大舅母看著就像是小丫頭要被戳哭了,忙哄道:“安寶疼不疼?我?guī)湍愦蚰愀绺纭!?/br> 苗春花忙攔道:“大嫂,沒事,衛(wèi)強還小,他也是看著小娃娃稀罕,是不是,衛(wèi)強?” 苗衛(wèi)強撓了下腦袋,“嗯,meimei真白,像白面饅頭,想吃。” 安寶瞪大眼,她可不想被人吃,這是個熊孩子還是饞饅頭吃了? 苗大舅母有些心酸,其實孩子就沒吃過幾口白面饅頭,不過她不是慣孩子的人,“哪里來的白面饅頭,有個窩窩頭吃餓不著就行了,行了,你出去玩會兒去,等會兒就吃飯了。” “大嫂,衛(wèi)剛和文娟沒來?還有衛(wèi)立也沒見著,”苗春花看著嫂子們就各自帶了一個孩子,不由問道。 “他們?nèi)齻€上學,中午時間短就不來回跑了,自己在家吃點就行了,”苗大舅母說道。 苗春花知道,這是嫂子們特意沒將孩子都帶來,怕都帶來吃飯人多嘴多,讓她婆家這邊看了顯得不好看。 “該帶來的,我都好久沒見他們?nèi)齻€了,”苗春花還是說了句,“也不差孩子這幾口,我婆婆人好。” 這時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姚翠芬就來叫苗大舅母去外面上桌了,當然不到吃飯時候,主要是顯得主家熱情招待親戚,都坐在一起拉個呱說說話。 苗姥姥沒跟著出去,在跟苗春花說話,畢竟當著兒媳婦,有些話她不好問,這會兒正好問問。 苗春花就跟她講起生完孩子后的一些事,撿著能說的說了,苗姥姥聽了才知道女婿真沒撒謊,這苗云英還真就疼安寶,真是比疼孫子還疼法,就徹底放心了,“雖然你婆婆對你好,你也得心中有數(shù),勤快些,別跟你婆婆嫂子的別苗頭,凡事別計較太多,好好跟女婿過日子,照顧好安寶。” “嗯,娘,我知道,”苗春花看著正抓著苗姥姥衣襟玩的安寶,眼神溫柔。 “咿呀,”安寶覺得她姥姥家的人看起來都很不錯,就叫喚了幾聲嬰語,像是附和,惹得苗姥姥又是一陣子稀罕。 苗云英站在門口喊了句,“春花啊,抱著安寶出來吧。” 這時候來了不少客人了,已經(jīng)坐下有三四桌,苗春花裹好了頭巾,又給安寶整理好了小包被,這才抱著安寶往外走。 安寶躺在小包被里,雙眼亮晶晶地期待著外面是什么樣,也想湊湊熱鬧。 才出了屋子進院子,安寶就聽見不少人嗡嗡說話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居多,她慢慢轉悠著不太受控制的腦袋,就想到處看看,可是卻很快被人給圍住了。 “哎呦,難怪大嬸子說喜歡小孫女,這孩子真精神,長得也好,”王大柱媳婦和陳家是鄰居,又經(jīng)常在一起干活掙工分,兩家關系不錯,上來就夸開了。 王大柱媳婦是真夸,畢竟這時候人吃的不好,又要下地勞作,小孩子都要去割草撿柴火,哪個都又黑又瘦。 安寶在胎里沒受著什么委屈,吸收的不錯,生下來又母乳喂養(yǎng)的好,加上白皮子,眉眼長得也好看,雖然身上衣裳不新,是舊衣軟布做的,可干凈,可不就成了好看的娃娃。 周邊的婦人們看了,也都連聲贊嘆,說這孩子長得好,齊整。 得了夸贊,安寶也配合地露出個笑容來,那小模樣讓這些大嬸們更覺得喜歡,當然也有那見不得人好的,就算是來吃席,也悄摸摸跟附近的人說酸話,比如王二柱媳婦。 “這老陳家也是左性,不就生個丫頭片子,還弄個滿月酒,丫頭片子有啥好稀罕的,往后都是別人家的。”這要是省下來夠吃多少頓的,既然老陳家不心疼她等會兒就多吃。 正好走過來要坐下的王大柱媳婦聽了就皺眉道:“來吃席就好好地說話,大嬸子稀罕孫女,你管的那么多,”再說,看不慣就別來,來吃人家的,帶不了幾棵菜,還說這說那的,太不上臺面了。 她家和陳家是鄰居,原本王二柱沒成婚前也住在這里,可自打王二柱媳婦過門就吵著分家,單獨蓋了房子出去住。 王二柱在紡織廠上班,上工人,工資多活也輕省,比種地的老農(nóng)民過得寬快,王大柱媳婦知道這弟媳婦是怕自家沾她男人的光。不過,她也是有志氣的人,分家就分家,過得苦些也總比跟這種弟媳婦一個鍋里攪合的強。 王二柱媳婦知道她這大嫂跟陳家關系不錯,撇了下嘴,挑剔地看著陳家院子,很是看不上,她家男人能掙,新蓋的磚屋可比這土坷垃房子好看百倍,這么想著,王二柱媳婦很是自得地挺了挺腰。 “月娥姐,”王小草看著手頭活不太忙,就過來找王二柱媳婦說話。 “小草啊,有事?”她和王小草娘家是表親,兩人算是表姊妹,當初王小草能嫁到陳家,她也是出了一份力,所以兩人平時走的也算近。 王小草坐下后,笑著道:“月娥姐,你那里還有沒有多余的布了,我尋思著趁著天還沒冷給我家文富做身棉襖穿,手上沒有料子了。” “大塊的沒有,就是小的,你要不?” 王二柱在紡織廠上班,正好是管倉庫的,遇到有瑕疵的布料,壓的時間久了,cao作的好了,就能弄出來點,加上本來內(nèi)部員工對壓貨不好處理的布料也有定額購買。 王二柱媳婦手頭布料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