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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組他們去事故現場了,您有什么事么?”“開門!讓我出去!”“可…”“耳朵聾了么?!我說讓我出去!”連隊里的老隊員都沒怎么見過這位冰山副組長震怒時的模樣,甭說一新人,那就更抵擋不住了。那個倒霉蛋哆嗦著答道:“我、我沒有鑰匙啊。”絡然忽然想到床頭的暗格里曾經備下一把小手槍,他三兩步跑過去拉開一看,果然還在。“讓開!”話音未落,子彈已經打穿了門鎖。他猛地推開門,大步走向組長辦公室,進了門就在辦公桌的抽屜里翻找起來,身后的新人也不敢說話,也不敢進門,只得巴巴地守在門外看著他。他伸手摸到一個牛皮紙袋,心立刻就涼了半截,打開一看,果然是他的手機——歐陽的手機也在一起。這個死混蛋!他不禁心中暗罵,他是真想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么?!開機的工夫,他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們組長去什么事故現場了?”“K街的一處工地發生了一起爆炸案…”“什么時間?”“一個小時前。”絡然握著手機就往電梯口趕,死命按了幾下下樓的按鍵,屏幕上顯示的數字卻依然不急不緩地向上爬升。他正打算走樓梯下去,忽然手機響了一聲,上面顯示出一條信息,看發件人的名字,竟是丘露。絡然忙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余下的什么都沒寫。顧不上思考,亦或是恐慌,他一路沖到地下停車場,而歐陽的車一早就不在那里了。某處的車喇叭響了兩聲,他喘著氣看過去,居然是蕭穆從車里探出頭來:“要去哪兒?我送你。”絡然頓了一下,很快就跑過去鉆進車里,“麻煩你了學長,去M街61號。”“沒問題。”蕭穆笑了笑,發動了汽車。時針指向晚八點,已經過了晚高峰的路上并沒有阻車的問題。蕭穆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怎么了?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也關機了,還以為有什么事呢。”“沒什么。”絡然隨口敷衍著。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過電影一般的閃現著,數條纖細如發的線索開始漸漸纏繞在一起,共同指向他一直以來懷疑的那件事,而真相,早已呼之欲出。無聲地嘆口氣,他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該來的,終究躲不掉。無論他怎么不想相信,事實就是事實。而一切可能會傷害到歐陽的東西,他會親手排除掉。握緊外衣口袋里的那柄手槍,絡然忍不住諷刺一笑,原來他從來就不是能去拯救他人的英雄,丘仁那件事時就是如此,現在也一樣,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生命中的一切都只為了一個人存在。他可以為了那個人癲狂,墮落,甚至親手傷害他人的生命。而“警察”這個太過神圣的詞語,他根本就不配。車子終于停在一座冷清偏僻的廢棄大樓前,絡然走下車,借著月光看了一眼那塊已經歪斜欲墜的號碼牌。“小然,你確定你要來的地方是這兒?”蕭穆走到他旁邊,狐疑地望著面前這棟黑漆漆的建筑物。“走吧。”絡然已經先一步地向里面走去,“該做個了斷了。”蕭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來見一個人。”“誰?”絡然一把推開面前銹跡斑斑的大鐵門,伴隨著一陣干澀蒼老的吱呀聲,漸漸出現在眼前的是大片的殘垣斷壁,以及赫然立于那里的丘露,一襲漆黑的衣裙鮮明地反襯出她蒼白如雪的面容,像極了一尊哥特式的洋娃娃。一聲清脆的手槍上膛聲在空曠的四周回蕩著,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絡然竟然笑了。伸手取下別在長發上的白百合,丘露輕輕在上面一吻,將它拋到面前那一片月影參差之中。“就用你的命,最后為我哥哥演奏一曲安魂曲吧。”28、28“你到底是什么人?”絡然循著丘露的視線回過頭來。“學長,或者我應該問一句,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學長么?”“絡然哥,這里交給我,你快去救歐陽哥。”丘露緊握著手槍對準蕭穆,“把你身上所有的武器都丟出來,快點!”蕭穆卻只是輕松地笑笑,隨手一攏頭發。“小meimei,你對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而且現在你已經打擾到了我們,能不能請你消失呢?”絡然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只見一個裝有兩色液體的小瓶子在視野中劃出一道弧線,他愣了半秒,大驚失色道,“快跑!”爆炸聲伴隨著丘露的一聲尖叫轟然響起,絡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片不小的廢墟瞬間被炸成一個大坑,顧不上臉頰被尖銳的石塊劃破流血,他沖進那一片飛沙走石中,卻到處找不到丘露的身影,也并不見一絲血跡。“小露!小露!”絡然焦急地四處張望著,不料卻有一道輕飄飄的聲線從上面落下:“在這里喲~”他猛一抬頭,只見半空中的水泥橫梁上竟然站了兩個人,一個高個子的茶發男人懷里抱著半昏厥過去的丘露,另一個身量纖細的黑發男子則彎著一對鳳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遠處的蕭穆,“真是讓我們好找呢,不打聲招呼就頂著我們的名字到處干壞事,你拿到的錢是不是也應該分我們一半呢?”蕭穆并不見一點驚訝,反而勾了唇笑道:“AS的老大親自露面,我還真是三生有幸呢。”那人吹了聲口哨,“這世上知道我身份的人可沒幾個,看來真的不能再留下你了~”絡然心中吃了一驚,這個年輕男人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老大?是…小露的生身父親?這怎么看年齡上好像也不合吧?!“喂,把小露還給我!”“呵呵,你這人怎么黑白不分呢,露露是我救的,憑什么還給你?”“你既是恐怖集團的老大,小露在你手上當然有危險!”“我為什么要傷害自己人?”男子卻歪一歪頭,反問回去。絡然吃了一驚,“你說什么?”“露露是我們AS的人,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年輕男子呵呵地笑著,帶著黑皮手套的手在外衣里摸索一下,丟出一張漆黑的小紙片,“對了,給你一張我們的名片吧,老是被人用偽造品冒充,我們也很為難啊。”他站起身,月光映襯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