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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覺得您還有魄力多了。”羅遠斌大剌剌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他最崇拜的鄭組長就要臨近爆發(fā)點了。“再說,那兩個人還是同性戀,多惡心啊,兩個大男人耶?”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他就有點兒受刺激,本來以為那兩人只是在開玩笑,結果一問那些老隊員,大家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原來這事在隊里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幸好他們不在這兒干了,要讓我天天對著兩個同性戀…”鄭宇瀚的眼鏡上突然閃出一片寒光,“羅遠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女朋友的事才遷怒歐陽,你要是再這么隨便出口詆毀他們,我就真要考慮考慮你的轉職問題了。”羅遠斌嚇了一大跳,這才隱約覺出有些不對來,嘿嘿賠笑兩聲:“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知道您才不是這種公私不分的人咧~”“我是什么人?”宇瀚冷笑一聲,“你又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樣的?告訴你吧,我這人既陰險又狠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算計別人,看著我討厭的那些臭蟲過得生不如死是我的一大樂趣,你最好求上帝保佑你不要踩中我的雷區(qū),這樣你才能多活幾日,我可不像歐陽那樣開朗又好說話,在排爆組里我就是神,我說的一切都是圣旨,你必需無條件遵從,都聽明白了么?對了…”他忽然撈過一旁的楊柏就是一個火辣的法式熱吻,“我還是你口中惡心的同性戀,怎么樣,現(xiàn)在你面對的就是兩個同性戀,而且以后天天如此,這樣你還要不要干了?”羅遠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下巴幾乎脫臼。他石化了半天,突然殺豬般地哀嚎出來:“怎么會這樣?!我明明希望您可以找一位氣質優(yōu)雅的古典美人做妻子,然后生一個天資聰穎外貌出眾的孩子,將他培養(yǎng)成優(yōu)秀的繼承人,您就可以作為傳說中的前輩華麗退位,最后去過低調(diào)卻不失高雅的隱居生活…可是現(xiàn)在,您怎么可以和楊學長攪在一起啊?!鄭組長居然和歐陽組長一樣是白癡同性戀嗎?!”“羅警員,請你不要擅自規(guī)劃我的人生。”宇瀚正打算隨便打發(fā)了這個笨蛋,卻聽身邊有人低聲道:“對不起啊…我氣質不優(yōu)雅也不是美人,又不能生孩子,還把宇瀚變成了白癡同性戀…”望著奪門而去的楊柏,鄭宇瀚徹底黑了臉:“你把他惹哭了…”面對燃燒著一身熊熊怒火的鄭組長,羅圓圓同志終于難得明智地閉上了他那張聒噪的臭嘴。“接著回你的禁閉室去,明天之前再交出一萬字的檢討書!”5、05絡然有一封遺書。那是他踏入中央警政廳爆炸物處理組第一天時就寫好的。上面詳細列出了他所有財產(chǎn)的分配情況,而且隨著他的職位越升越高,那上面的數(shù)據(jù)也在一天天增加著。對,數(shù)據(jù),那是一封只有數(shù)據(jù)的遺書。簡直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留給子女的遺產(chǎn)公證書,只是不同的是,被繼承人是他的父母、弟弟,以及另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絡絡,你是笨蛋么?還是你拿我當笨蛋?不能有愛戀的人,不能對別人太好,最好連家人也能忘了你的存在,這樣的話,你就能安心的去死了嗎?那人用手指夾著那張薄薄的紙片,笑得一臉諷刺。這算什么?為什么我非得繼承你的遺產(chǎn)不可?那是他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他動粗。什么叫必死的決心?為什么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應該是拼死也要活下去的決心才對吧!絡然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拳頭砸在臉上的痛楚,還有口中吐出那一口鮮血的味道和溫度,刺目的赤紅。從未有過的情感在心中鮮明的膨脹,他毫不猶豫地回敬回去,兩個男人就像是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在無人的廣場上因為著莫名的原因撕打成一團。當他終于筋疲力盡地躺倒在滿是塵土的水泥地面上,聞著空氣中混合的汗與血的味道,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臟,一下又一下,生動而又真實。這是他這么多年以來,頭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什么叫活著。睜開眼,那個人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笑著,即使?jié)M身狼狽卻依然讓他如此地動心。聽著,我是不會死在你前面的,因為這世上能給你幸福的人,只有我。啊,是啊,我也…眼角處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滑了下去。絡然睜開朦朧的睡眼,呆望著眼前的天花板,直到從虛掩的門外傳來花花的流水聲,他不自覺地爬下床,循著聲音走去,浴室里的那副軀體一下子就毫無遮擋地跳入視野中。小麥色的皮膚包裹著高低起伏的肌rou,隨著每一個動作伸展出各種誘人的線條,只是那水花再怎么飛濺,熱氣再怎么繚繞,卻依然模糊不了那寬闊的背上橫七豎八極不自然的傷疤,呆板,猙獰,觸目驚心。絡然只覺得心臟一陣陣抽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就已經(jīng)伸過去了。還好,他還在,就在這里,在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絡絡?”歐陽瑾正沖著澡,忽然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才想起自己又忘了關門,已經(jīng)有只手從后背摸了上來,微涼的指尖順著他那些粗大的疤痕輕輕撫著,滿是疼惜。“別看了。”他低聲說著,拉過那只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宇瀚曾告訴過他,那天自己被埋在廢墟中時,他是怎么發(fā)了瘋似的撲上來挖那些土石,直到兩只手鮮血淋漓,卻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他。“一定很痛吧。”絡然手一顫,知道他是在問什么,不禁心中一陣悸動,緊接著整個人貼上去,從背后緊緊抱住他。歐陽瑾呼吸一窘,他今天這是怎么了?自己現(xiàn)在可是全身上下光溜溜什么都沒穿,肌膚相接的地方敏感度更是一個勁兒上竄,這種情況下他可保證不了自己還能坐懷不亂啊!稍稍動了一下,想制造出點兒距離,不料身后的人卻仍是不依不饒的纏上來,一雙手又開始去摸他腹部的那道手術疤痕。“歐陽…”細微的吐息滑過□的肩膀,身后的人低聲呢喃著自己的名字,歐陽不知道絡然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穩(wěn),神經(jīng)都要繃斷了。咬一咬牙,他仍是忍著不去撲上去,因為直覺告訴他,一旦這么做了,絡然一定會扭頭就跑,最后還把所有的過錯算到他的頭上,再躲上他十天半個月。可…都已經(jīng)是這種狀況了,是男人就不該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