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頭埋進抱枕里，聲音又悶又軟：“腰也酸。”

    為方便訓(xùn)練，林止又給她買了身寬松的休閑服，上衣是中長款的T恤，揉腿卷褲腿時，順帶把T恤衣擺也撩了撩。

    黎錦在沙發(fā)上動來動去，衣擺跟著往上爬了些，凌亂重疊的衣料下露出節(jié)白皙細(xì)軟的腰肢。

    林止眼神沉了沉：“要我給你揉？”

    黎錦腦袋在抱枕里拱了下，后知后覺說了什么話，羞得手臂撐著沙發(fā)要起來，腰便被一雙手把住，有力的手指好巧不巧掐在衣擺撩上去的部分。

    黎錦腰一軟，重新趴回沙發(fā)上。

    腰上的皮膚比腿上的更敏/感，林止揉一下，她顫一下，黎錦全程埋著頭不敢扭頭去看林止。

    感覺林止停下，黎錦悶聲說：“好了。”

    身后沒有聲音，黎錦抱著抱枕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直奔臥室，過了幾秒，又跑出來把抱枕放回沙發(fā)上。

    林止一直坐在沙發(fā)上，拉著她的手腕，連人帶抱枕壓在沙發(fā)上。

    他從眼尾掃了眼黎錦的左腳，才把著她的腰壓下來：“今天的回籠覺，要不，不用睡了。”

    …………

    社區(qū)民警工作日里，一般都是上午在派出所的社區(qū)辦公室，下去再去社區(qū)服務(wù)中心直到下班。

    上周社區(qū)頒發(fā)了條新規(guī)定，凡轄區(qū)居民，必須辦理居住證，無論是租房還是買的房子，因此早上來所辦居住證的民眾很多。

    黎錦主要做協(xié)助工作，收入民眾提交的辦理居住證的相關(guān)材料，交給社區(qū)民警，填寫新的居住證，蓋章，交給取證民眾或者代為保管。

    派出所內(nèi)公用一個章，由書記保管，但由于辦居住證的人太多，書記索性把章放社區(qū)辦公室，用完再還給她。

    “章去哪兒了？”書記員有事外出，劉磊找半天沒找到章，嚎著嗓子在所里問。

    前臺值班民警說：“好像在社區(qū)辦公室里，你找找。”

    正好暫時用不上章，社區(qū)民警便把章給了劉磊，劉磊拿著回了刑偵組。

    中午，等忙過，黎錦填完新辦下來的居住證要蓋章時，找不到章。

    “劉磊師兄在用。”前臺值班引著辦事民眾進來，對問他的黎錦說：“我沒見他還回去，應(yīng)該還在刑偵組。”

    黎錦拿著證去了刑偵組，劉磊在問口供，沒用章，章是劉蕾在用：“要用章是吧？等一等，馬上。”

    “不急。”黎錦說：“這批居住證都是提前辦下來的，取證的民眾還沒來。”

    “那行。”劉蕾嘴上這么說，手頭上的動作卻沒見緩下來。

    劉蕾要蓋章的材料有厚厚一摞，黎錦等了幾分鐘，往審訊室看了眼：“師姐，劉所收徒嗎？”

    “收徒？”

    “我想跟他學(xué)做魚。”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兒。不用拜師，要學(xué)跟劉所說一聲，隨時可以教你。”劉蕾蓋下最后幾個章，把材料一收：“不過，他最近應(yīng)該有時間，我先幫你問問。”

    劉蕾辦事效率很高，中午午休，劉磊就叫住黎錦，把做魚的步驟寫下來給她。從魚的挑選，怎么去腥，到火候的掌握，寫得非常詳細(xì)。

    劉磊打量了番黎錦：“小師妹沒怎么下過廚吧？不懂的再來問我。要實在想吃，我借烤魚店的鐵板幫你烤一條，附近有家烤魚店的老板和我熟。”

    當(dāng)天下班，黎錦給林止發(fā)了條晚點回去的消息，調(diào)頭進了海鮮市場。

    時間太晚，早過了海鮮市場的高峰時期，剩下的魚基本沒什么好的，周圍腥味又很重，黎錦屏著氣在一個個魚攤上轉(zhuǎn)，魚沒挑到符合的，反而把自己弄的一身魚腥味。

    黎錦揉揉鼻子，這才看見林止的回復(fù)。

    【男朋友：我也還在外面，什么時候忙完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黎錦聞聞自己身上的味兒，沒給林止打電話，途中經(jīng)過一家烤魚店，她想起劉所的話，停在路邊看老板烤魚。

    “小姑娘，要烤魚？”

    黎錦擺擺手：“不用不用，謝謝。”

    算了，她還是自己學(xué)吧。

    林止還沒回來，黎錦快速清洗掉身上的魚腥味，把衣服扔洗衣機里。

    林止提著菜回來，就看見黎錦濕著頭發(fā)站在洗衣機旁邊刷手機，洗衣機呼呼呼地響，他抽條干毛巾包上她的腦袋：“別站在洗衣機旁邊，過來，我給你擦頭發(fā)。”

    黎錦啪地熄掉手機屏幕，林止只看見畫面上有一口鍋，鍋里冒著熱煙，視頻里的人往鍋里丟了什么東西，黎錦關(guān)得太快，他沒看清。

    林止挑了下眉。

    林止擦頭發(fā)時會順帶按摩頭皮，黎錦很喜歡他擦頭發(fā)。黎錦乖乖躺在他腿上，貓兒似的瞇起眼睛。

    林止垂眼，目光抵著她顫動的眼睫毛：“左腳跟沒好就沾水？”

    “沒沾。”黎錦轉(zhuǎn)了個身，雙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腰腹上，“左腳是單獨洗的。”

    林止動作頓了幾秒，指腹在黎錦耳垂尖上抹了下，繼續(xù)裹起頭發(fā)擦拭。

    等頭發(fā)干得七七八八，林止拎著菜進了廚房，水流聲嘩啦，黎錦聽了會兒，踩著拖鞋也進了廚房。

    “廚房油煙大。”林止等了等，見黎錦沒有出去的意思，不得不開口。

    黎錦指指呼嚕嚕轉(zhuǎn)動的油煙機：“有它在，沒關(guān)系。”

    林止：“…………”

    看著他的表情，黎錦“哦”一聲，乖乖出了廚房，等林止忙起來，她再次偷偷跟進廚房。

    “…………”林止無奈把火調(diào)小，單手抱著她把人放沙發(fā)上，“你進廚房要做什么？”

    黎錦垂下頭。

    林止：“不說？”

    林止只好重回了廚房。

    黎錦這回倒是沒跟了，在沙發(fā)上刷手機。

    接下來的幾天，黎錦都晚歸，每次林止進廚房，她還總會偷偷跟，被逮到就腳底抹油開溜，坐沙發(fā)刷手機，有時候還邊刷邊記。

    而看見林止，她都會立即把筆記本和手機收起來，林止好笑又無奈，也不知道她在鼓搗些什么。

    這天，林止有事耽擱，晚了些回家，聽到廚房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林止眉毛一跳，到廚房一看，卻看見黎錦系著圍裙，挽著袖子，手里拿著張紙條，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往鍋里丟佐料。

    鍋里有油，她丟一樣，往旁邊跳一下。

    林止看得心驚rou跳，正要過去把她拉過來，余光不小心瞥到了鍋里。

    是魚。

    完整的一條魚，在油鍋里翻滾。

    黎錦放完佐料，往后退撞到人才注意到廚房里還有一個人，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提起鍋蓋，把鍋蓋住。

    林止：“…………”

    黎錦：“…………”

    黎錦把紙條胡亂塞進衣兜里，想把林止推出廚房，林止說：“會做么？”

    黎錦下意識說：“會，我學(xué)了幾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