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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巧克力棒。” 陸笙揉揉小巧的鼻尖,烏黑水潤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你不是說不要吃很多甜食么?” 陸燕池松了口氣,笑著跟她道歉,“我錯了。” 陸笙傲嬌地揚揚下巴,“行吧,那我原諒你。” 陸燕池一愣,輕笑出聲。 陸笙的套房大,統共三個臥室,客廳鋪著地毯,沙發上丟著幾只抱枕,亂糟糟的。 看來心情確實很煩躁。 陸燕池給她抱沙發。 小姑娘像只慵懶的貓,往沙發一歪,又陷入半睡半醒之間。 陸燕池拿了毯子給她,“笙笙。” 她拉過毯子,“別吵,我困。” 他盯著她明艷的小臉,似笑非笑,“因為被妖精追殺了?” 提到這事兒,陸笙的瞌睡蟲瞬間熄滅,事實上,掛完電話,她還真做了個夢。 夢里,蘇妖精扣著她的腰,襯衫紐扣散落,她的手指按在他的腹肌上,紅著臉抬眸直視著他。 他低頭靠過來,呼吸落在她臉頰。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角,漆黑深邃的眼睛沉沉望著她,開口間,聲音沙啞得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不是想要我么?” “要不要?” “做什么都可以。” 白霧蒙蒙間,他低頭咬在她唇上,疼死了。 她被嚇醒后,伸手一摸,自個兒唇上一抹濕潤,又疼又丟人。 一定是今夜的那個吻讓她亂了調。 為什么會做這么羞恥的夢!!! 眼下聽他一提,陸笙嗷嗚一聲,把自己埋在了毯子里。 陸燕池:“?” 他茫然看向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小姑娘,許久后,小姑娘悶悶的聲音從毯子里傳來,“燕燕,你在學校里有沒有談過戀愛?” 陸燕池愣了下,答,“沒有。” 小姑娘拉開毯子,半跪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迷惑,“啊?為什么?” 他都已經上了大學。 竟然沒談戀愛!! 長這么帥!! 她不信有女生能抵擋住燕燕的魅力! “為什么不談戀愛呢?” 陸燕池開玩笑般回她,“咦?我不是你的人么?” 從“她的東西”混成“她的家人”,過程還真不容易。 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是個很護短的人,認可了,就會至死至純地對一個人好。 從小缺失的屬于家庭的溫暖。 在這三年,在陸家,在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這里,慢慢找回。 陸笙啊了聲,“對哦。” 她有點小小的失望,看來,燕燕不是個很好的咨詢對象。 她昨晚搜了大半夜,被親了,心臟會怦怦直跳。 這種情緒,名為“喜歡。” 陸笙瞇著眼睛思索半天,突然看向陸燕池,小臉嚴肅,鄭重其事地跟他提要求,“燕燕,你現在親我一下。” 陸燕池:“?” “來,就這樣。”回想著蘇臨親自己的模樣,陸笙扳過他的臉,試圖還原“兇案現場”,主動湊過去,“試一下。” 陸燕池:“…………” 小姑娘輕輕闔上眼睛,濃密的羽睫蝴蝶般,微微顫動。 陸燕池沉靜地望著她。 片刻后。 他掌著她腦后,扣過來,低頭湊近她殷紅的唇。 小姑娘表情很平靜,甚至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陸燕池盯著她唇上的一抹嫣紅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親,額頭抵在她肩頭,突然輕笑出聲。 開口間,嗓音啞得不行,帶著很壞的戲謔,“你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確定是要接吻不是打架?” 陸笙:“………” 睜開雙眼,瞧見他止不住的笑意。 陸笙靜默一秒,嘴角輕抿,忍了幾忍,沒忍住,跟著他一起笑出聲。 良久,陸笙甩甩頭,拋開荒唐的念頭。 頭一次意識到。 好像也不是跟誰都可以親的。 恢復如初后,她伸手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一本正經地跟他交代,“燕燕,等你以后有了喜歡的女生,一定要告訴我呀。” 陸燕池:“嗯?” 陸笙嬌俏一笑,“我幫你準備一份超級厲害的嫁妝。” 陸燕池:“………” - 冷靜下來。 陸笙才從怦怦然的情緒里稍稍緩解,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個兒的小黃鴨腳鏈不見了。 那條腳鏈已經很舊了,水晶吊墜也跟嗑了一角。 她首飾千千萬,偏偏對那條腳鏈情有獨鐘。 有一次跟表姐汪林莞聊天,汪林莞說漏嘴,提了一嘴這個吊墜,再問,汪林莞就什么都不說了。 收集起情報,得出的結論便是。 有人送了她這個東西。 她很在意。 可她想不起來了。 陸笙時常在想,在她生病后,一定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跟小黃鴨有關的。 重要的東西。 她從沙發爬起來,去尋自己的小黃鴨腳鏈。 陸燕池:“找什么?” “我的腳鏈不見了。”翻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沒找到,陸笙急了,“我的小黃鴨,就那個小黃鴨腳鏈不見了。” 陸燕池幫她一塊找了會兒,他頭腦清醒,提醒她,“今天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陡然想起什么,陸笙啊了聲,“泳池。一定是拉在泳池——” 想起下午丟人的一幕,方要踏出的腳步又縮了回去。 正在這時。 突兀的門鈴聲響起。 陸笙本能地去應門,被陸燕池拽著手腕扯了回來,護在身后。 他丟下一句:“等著。” 陸笙不放心,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 應了門。 陸笙從陸燕池身后探出一顆小腦袋。 定睛一瞧。 入目之處是一抹黑。 蘇臨換回了黑色襯衫,微敞的領口下,一抹雪色。 陸笙視線上移。 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 陸笙腦子里緊繃著的一根弦徹底崩壞,想到下午跟他在泳池里荒唐一幕,嬌俏的小臉寫滿驚悚。 蘇臨瞧見她臉色雪白,唇上卻一抹朱砂,顯然是被咬了,這會兒已經結了痂。 果然被親了么? 蘇臨黑眸斂起,扣在門框的指節也微微泛白。 深呼吸一口氣。 蘇臨略過一副玩味表情的陸燕池,直視著小姑娘水潤烏黑的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嘴巴怎么回事?” 夢里的場景實在太過羞恥。 以至于只是想想,都腳趾發麻。 陸笙心頭一虛,隨口甩了句:“不是你咬的!” 蘇臨:“…………” 陸燕池:“…………”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使得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