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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見蘇臨跟別的女生在一塊,她沒往其他方向想,單純就是不太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又一瞧女生一開始洋洋得意那股勁,丟下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后,她家蘇妖精表情好像更冷漠了。 陸笙疑竇略深。 他們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誰? 蘇妖精為了那個“哥哥”做了什么? 聯(lián)想到蘇臨手腕上的針眼,陸笙只覺得迷霧重重。 她跟蘇臨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 小時候就跟著陸染白出了國,寒暑假才回來,平日里也就是電話或者視頻聯(lián)系。 后來念中學(xué),課業(yè)重了,有段時間連視頻都少了。 只記得那段時間他好像特別累,每回視頻都神情懨懨的,呈現(xiàn)出一種微弱的病態(tài)。 國內(nèi)外有時差。 有幾次等的久了,也沒等到他,為此她還鬧了頓脾氣,跟他冷戰(zhàn)了許久。 從前沒多想,現(xiàn)下仔細(xì)推敲起來,陸笙陡然驚覺,她對真實(shí)的蘇臨了解的少之又少。 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秘密越來越多了呢? 不能跟她分享的秘密。 或者說,從來沒打算跟她分享的秘密。 一直以來,都是她追在他身后跑,強(qiáng)加給他的善意也好,玩笑也罷。 是不是蘇妖精根本就不想要這些? 會不會哪天對待她也跟對待其他人一樣冷冷清清,甚至無視。 陸笙生性豁達(dá),不拘小節(jié),對自個兒又無比自信,然則在這上頭,生平第一次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自我懷疑。 心口處悶疼悶疼,很不舒服。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 陸笙蹲了下來。 隨意撿了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著地面的泥土。 停頓。 可能太過專注,沒留意到周遭的動靜。 腳步聲沙沙。 聽到腳步聲,陸笙愣神抬眸。 少年的陰影居高臨下籠罩下來,陸笙恍惚一瞬,習(xí)慣性地沖他彎彎眉眼,想喊他名字,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鼻尖也跟著酸酸澀澀的。 真奇怪。 眼睛是進(jìn)了沙子么? 陸笙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尖,烏黑水潤的眼睛怔然望著他。 蘇臨在她面前蹲下,視線跟她齊平,聲音有些啞,“怎么了?” 陸笙不想理他。 蘇臨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解釋這種事兒,他最不擅長。 于他而言,似乎也沒什么需要解釋的東西。 他跟別人一點(diǎn)關(guān)系沒有,更懶得去處理。 然而瞧見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模樣,蘇臨注視她片刻,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冷不冷?” 陸笙啊了一聲。 蘇臨去捉她手,小姑娘最怕冷,又不耐凍,在這塊待久了,手心手背冷冰冰的,像兩只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水蘿卜。 “蹲這兒不冷?” 蘇臨把玩著小姑娘蔥白的指尖,知道她拍疼,他壞心眼地捏了捏,陸笙疼得嗷嗚一聲,一抬頭,恰巧撞上他漆黑的眼。 少年語氣冷清,烏瞳卻似是帶笑,“手都凍成水蘿卜了。” “你才水蘿卜。” 蘇臨嗯了聲,嘴角微勾。 陸笙最氣他的一點(diǎn)就是,不管她說什么,這人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吵架都吵不起來。 但被說成水蘿卜,還是挺不爽。 她的手最漂亮了,哪里像水蘿卜。 陸笙不能忍受自己的不完美,尤其在他面前。 當(dāng)下就從他掌心逃脫,白生生的十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烏黑的眼睛隱隱帶著惱意,“你見過這么好看的水蘿卜?” 瞧著小姑娘傲嬌又忍不住辯解的小模樣,蘇臨不免輕笑。 他一笑,沒了冷漠,像是春日里融化的湖水,蕩漾在碧波之中,格外勾人。 陸笙最受不了他對自己笑,小時候就被這種笑容勾得恨不得讓她爸把蘇臨當(dāng)寵物買回家,天天放在身邊,關(guān)起來,不跟別人分享。 隨著年歲漸長,有增無減。 甚至覺得,只要蘇妖精的一個笑容,天上的星星她都能給他摘下來。 陸笙懊惱于自己的沒出息,見他笑意未止,端著冰涼的小手就往他懷里揣。 蘇臨沒躲,由著她。 風(fēng)衣里頭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小姑娘毫不避諱,冰冰涼的小手泄憤似地往他襯衫里鉆。 扣子被她扯開了兩顆。 蘇臨僵了下,依舊沒動。 小姑娘得寸進(jìn)尺地探進(jìn)去,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叭叭的,“笑笑笑,讓你笑,凍死你。” 她手心冷,貼著他心口處的皮膚涼颼颼。 明明這么冷,蘇臨只覺得被她貼合的地方像是被火焰灼燒一樣。 漆黑深邃的眼沉了幾分,蘇臨眼瞳沉沉地注視著她。 小姑娘依舊是那副天真的模樣,做出這種曖昧的動作,單純就是取暖,亦或者說是一種不開心的發(fā)泄。 “不是說我水蘿卜么?我就問你冷不冷吧?” 陸笙玩上癮,一雙小手胡亂地揉皺他的襯衫。 別看他穿得少,身上永遠(yuǎn)都暖烘烘的。 但他平時好像不太喜歡她往他衣服里伸,平安夜那晚她不過就暖暖手,手還沒怎么伸進(jìn)去,就被他拎下樓。 真真小氣。 陸笙估摸著他一定是怕癢星人。 繼續(xù)下探。 誒? 硬邦邦的肌理,有點(diǎn)燙。 發(fā)燒了嗎? 手指剛落上,就被他強(qiáng)行按住,少年低啞的嗓音近乎蠱惑,“笙笙。” 冷不丁被叫到名字,還是用這么誘人的聲音,陸笙簡直不行了。 傻乎乎地去尋他的眼睛,她向來直白,想什么也就不躲不閃,一本正經(jīng)道:“蘇妖精你能不能別這么喊我?” 蘇臨:“?” “你這么叫我,我特別想把你關(guān)起來。”她湊近他,“我說真的。” 蘇臨:“…………” “行不行?” 蘇臨:“什么?” “把你關(guān)起來。”手心手背都被焐熱,又被他按住動不了,陸笙索性也就不鬧他,乖乖地把手從他襯衫里抽出來,她說,“這樣別人就不會欺負(fù)你,只有我能欺負(fù)。” 蘇臨一愣,“欺負(fù)我?” “剛才我都看見了。” 重新提起這茬,陸笙怎么想都覺得那個女生最后一定是說了什么讓蘇妖精特別不開心的話,所以他才那個表情。 她沒覺得蘇臨跟那個女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只是覺得他受了欺負(fù)。 “你跟那個女生,她欺負(fù)你了嗎?” 蘇臨:“…………” “還有這個。”陸笙強(qiáng)行拉過他的手腕,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手腕上的針眼,“你生病了?還是有人欺負(fù)你?” 蘇臨沉靜地望著她。 “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