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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的,你把事情想的太復雜了,”宋征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杜樂丁晃了晃,找了個椅子坐下,免得自己頭暈目眩站立不穩:“這怎么可能?六十年了,你……成精了嗎!”宋征哈哈大笑:“你不也死而復生了嗎?”這突如其來的“故人重逢”讓杜樂丁產生了消化不良的反應,他胃里一陣陣翻騰,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別急,你慢慢整理思路,”宋征像過去一樣拍了拍杜樂丁的腦袋,“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杜樂丁煩躁的拍開他的手:“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多事情,眼睛、金屬塊、烏澤國……”“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我花了六十年尋找答案,試圖解開身上的迷,卻始終無法找到最關鍵的線索,”宋征收起笑容,“直到你重生,蟲洞才再度打開,我才能找到烏扇古墓。”杜樂丁:“這跟我重生有什么關系?”“有很大關系,”宋征道,“你是第一個進入烏扇古墓的人,也是第一個死在那里的人,你在古墓里完成了由生到死的過程,用血液向魚神獻祭,因而獲得了重生的力量。”杜樂丁云山霧罩,只覺得此中神秘詭譎一時無法理解。這時帳篷外面熱鬧起來,蘇騰探進頭招呼杜樂丁:“丁丁,查理他們回來了。”杜樂丁急需呼吸一口冷冽的寒風,讓燥熱的腦袋冷靜下來。他看了一眼宋征,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查理像個小炮彈撞進他懷里,蹭來蹭去。蘇騰將奈特扶進帳篷,讓她坐在暖爐旁取暖,又叫人拿吃的過來。“傷口疼嗎?”蘇騰幫奈特把外套脫了下來,檢查她腰上的繃帶。奈特毫無感覺:“都他媽都凍僵了,你輕點,別把我硬邦邦的骨頭戳碎了。”蘇騰把一名雇傭兵送進來的飯盒遞給她,催她快吃:“等一會兒你恢復一些體力,我們就離開這里。”奈特的手根本握不住勺子,蘇騰拿過勺子將飯菜往她嘴里塞,她怒道:“你這是喂豬還是填鴨?我看你和丁丁不是跟他們達成協議了嗎,為什么急著走?”蘇騰目光沉重,放緩了勺子的速度:“總之,我們不能留在這里。”奈特慢慢咀嚼,艱難吞咽,沉默了半天說:“林宵不在這?”“他去找墓室了。”蘇騰把熱乎乎的飯盒塞到奈特手里,“我去跟丁丁說一聲。”蘇騰的神情,讓奈特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籌謀要離家出走的時候,隱忍的表情下,是波濤洶涌的秘辛。她吃了一半便沒了食欲,將飯盒放在一邊,穿衣服做好準備。至于林宵,或許不見面更好。他們做了近三十年陌生人,不會因為一言一笑就成為親人。營地里的人越來越多,蘇騰在其中穿梭,始終沒看到杜樂丁。他找到時千金問:“丁丁呢?”時千金打趣道:“你真是一會兒都離不開他啊。”蘇騰冷肅道:“我沒心思聽你開玩笑,他人呢?”時千金看出了什么:“你不會是想走吧。”見蘇騰沉默,時千金道:“我聽宋征說了些事情。你應該明白,只有跟他合作,才能救丁丁,救你自己吧。”蘇騰不語,心思卻錯綜復雜。他感到恐懼,像是小時候知道痛苦就要來臨,卻無可奈何的那種恐懼。若是現在不走,只怕他將面對無法解釋的困局,甚至可能會失去杜樂丁。若是走了,就等于是放棄了最后的機會,或遲或早,他也會失去杜樂丁,真正意義上的失去。他雙眼被雪迷住,忽的失去了方向,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到他耳中。正在他兀自出神之際,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杜樂丁探過頭說:“在想什么呢。”蘇騰緩緩轉身,眼前飄舞的雪花忽的吹散,他深吸了一口氣,握住杜樂丁的一只手說:“我有話跟你說。”“好。”杜樂丁也有不少話想說。他有千千萬萬個問題想要問宋征,在那之前應該先告訴蘇騰,他們二人的恩怨糾葛。蘇騰:“還記得我們曾經打賭,你輸了,還欠我一個愿望嗎?”心底的秘密藏了太久,醞釀了太長時間,他真的害怕杜樂丁聽后的反應,會跟他預料中一樣,甚至更強烈。杜樂丁笑了笑:“記得,現在要許愿?”“答應我,無論我接下來說什么,你都……不要生氣。”蘇騰艱難的說,“不要一聲不吭的跑掉。”杜樂丁在蘇騰嚴肅又緊張的注視下,也開始感到不安。蘇騰要說什么?為什么他會生氣,甚至會直接離開?他疑惑的笑道:“這冰天雪地我能去哪。”蘇騰很堅持:“你先答應我。”杜樂丁點點頭:“好我答應。”蘇騰又吸了口氣,冷徹心扉的寒風鉆進他體內,激起一股寒意。他低聲說:“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誰,在烏扇古墓里就認出你了。”杜樂丁皺起眉:“什么叫認出我?”蘇騰道:“內奧這個名字的英文是Nail,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杜樂丁搖搖頭,他就認識yes、no、gogogo。“釘子,它的中文意思是釘子。”蘇騰呼出一口白氣,秘密呼之欲出。杜樂丁神情一震,心跳加快:“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釘子,”宋征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后,手里拿著一個青銅盒子,“林宵他們回來了。”杜樂丁看看宋征,又轉回蘇騰,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宋征偏過頭沖蘇騰晃了晃手里的青銅盒子,上面有著火焰型的鎖孔:“把‘綠幽靈’拿出來吧,這是最后的秘密了。”杜樂丁在夏藥發來的郵件里見過綠幽靈星盤,那原本是屬于胡珉的。蘇騰怎么會擁有這枚星盤?看他沉默的樣子,似乎是默認了。難道蘇騰是胡珉的后人?他所謂的探險家外公就是胡珉,那個令他著迷的外公的搭檔,指的是秦楚?可胡珉怎么會知道“釘子”這個名字,杜樂丁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況且蘇騰何以從未提起過他知道秦楚?這件事說出來會影響到什么嗎?蘇騰的表情十分復雜,像是聽不見宋征說話一樣,只是傷感的看著杜樂丁。二人之間豎起一道墻,一道由秘密和欺瞞筑成的墻。正當杜樂丁陷入深深的困惑之際,宋征接下來的話,將這堵墻徹底瓦解——“你外公——我是說沈玉,應該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