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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裝備了機甲,怕是肩膀已經血rou模糊。飛蟲自殺敢死隊般一只接一只的朝他撲來,一觸即炸,簡直像是一個個微型炸彈。機甲系統在猛烈的爆炸中受到影響,光屏忽閃跳動。“蘇騰,快下來!”自他腳下突然傳來杜樂丁的喊聲,蘇騰往后一看,身后是一條很深的溝渠。他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杜樂丁正在里面。飛蟲在溝渠上方盤旋飛舞,因為失去了目標,終于停止了自爆。杜樂丁松了口氣:“這蟲子真厲害,若是之前那些沒有凍僵,咱倆早就沒命了。”蘇騰往溝渠兩邊看了看:“剛剛那只冰鬼突然消失不見,就是跳進這里面來了吧。”“嗯,我是跑著跑著腳下一空掉進來的。”杜樂丁道,“不過幸虧有這條溝,否則還真沒處躲那些蟲子。”溝渠外一片沉寂,蘇騰卻感到不安:“那些人俑之所以倒下來,是我們觸動了機關,還是有人故意的?”杜樂丁也在想這件事:“機關是一定有的。人俑整齊劃一的砸倒,目的就是放出體內的蟲子,這顯然是為了防盜而設置。但若是我們觸動了機關,我應該有所察覺才對……”他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憂郁:“可能我感覺失靈了。”“我倒希望是你感覺失靈,”蘇騰溫和的笑笑,“不然有人跟在我們身后搞鬼,豈不是更危險。”他話音剛落,“啪嚓”一聲落在他腳邊,低頭一看竟是一根冰柱插進了地面。二人抬頭向上看去,被藍色飛蟲照亮的冰洞頂端,懸著利刃般的一道道冰柱,在剛剛飛蟲不斷自爆過后,搖搖顫顫的指向他們頭頂。再耽擱下去,只怕會被串成冰糖葫蘆。兩人往溝渠深處跑去,身后傳來嘁哩喀喳一陣碎裂的聲音。冰蓋劈啪作響,不斷裂開,大大小小的冰塊從天而落,砸在溝渠里四濺飛射。溝渠深處又是白影一閃,那冰鬼竟然還未走遠。杜樂丁只覺它可惡至極,恨不能追上去將它大卸八塊。冰鬼急奔向前,溝渠對面出現一條漆黑的裂隙,它一閃身便鉆了進去。二人緊隨其后,很快便通過了短短的隧道,進入一座大殿之中。大殿石砌而成,表面覆蓋著一層冰霜,兩排石柱一路排開,柱子上均有盤龍雕刻。兩側的墻壁上都開著石洞,每個石洞前都有一尊石像。這些石像有點像是沙漠里的那些古代亡魂,手里都握著環首刀。而他們身后的石洞里均是石棺。杜樂丁挑眉道:“這地方倒像是個停尸間。”石柱與石洞也是一一對應,他探頭往對面看過去,左側少了一根石柱。這對于兩相對稱結構的建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且絕對能逼死一兩個強迫癥。蘇騰忽然向前躍起,將那鬼鬼祟祟的冰鬼從一根柱子后面扯了出來。冰鬼沒了“舌頭”,徒勞的張著大嘴,把手伸向蘇騰,又想來個“速凍”。“小心!”杜樂丁緊張的喊道。蘇騰將冰鬼甩到石柱上,手中刀光一晃,將它釘在上面。它四肢撲騰,喉嚨里嗬嗬作響,過不多久便停止掙扎軟了下去,那模樣像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罪人。“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杜樂丁湊過去打量,瞧不出所以然來。蘇騰抽刀入鞘:“別管它了,找到斯諾要緊。”兩人往對面的門洞走去,杜樂丁忽然緊張的說:“有人來了。”蘇騰既沒看到人,也沒聽到聲音:“哪邊來的,你怎么知道?”杜樂丁:“我聞到的。”“你……”蘇騰按了按杜樂丁冰涼的鼻尖,“你是杜賓嗎?”“汪!”杜樂丁犬神附體,也有點懷疑自己是神經過敏。但很快一絲動靜傳來,他急忙抬手示意蘇騰別說話。他仔細聽了聽,指了指石柱道:“快上去,來了不少人。”大殿里無處可躲,只能爬上石柱。好在上面有盤龍雕刻,方便蹬踩,很快就爬到了柱頂。大殿另一邊的入口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雇傭兵魚貫而入。杜樂丁想跟蘇騰用眼神交流一下想法,示意那當中還有他們的老熟人口罩男,也就是奈特的弟弟。卻見蘇騰沖他做手語:是林宵。杜樂丁這才想起蘇騰會手語,他倆即便不能開口說話,溝通也沒有任何障礙。林宵走在隊伍前面,眼神如一泓冷泉,手里緊握機械長弓,每走一步似乎都十分小心。他們一路上不知遇到了什么,除了林宵,其他人也一言不發,渾身都繃緊了。冰鬼的尸體讓他們大驚失色,神情愈發緊張。大殿中央的地面上,刻著一個巨大的圓圈,當中有一條條圓環狀紋路。剛才杜樂丁他們在下面看不清全貌,此刻攀在高處,將圖案盡收眼底,三條重瞳魚神將纖長的身體卷成三個旋渦狀彼此依靠,竟是與巨腹山黑匣子上的雕刻一樣。林宵及雇傭兵越走越近,逐一踏入地面的圓圈里。杜樂丁抿了抿嘴唇,忽感所趴伏的柱子內部震顫了一下。與此同時,前后出口各落下一道石門,將入口封死。他們立刻停下腳步,背靠背圍成一個圓圈,端槍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一時之間鴉雀無聲,靜的讓人心慌。就在有人按捺不住的時候,不知哪個石洞里傳來沉重的摩擦聲,好像有人在推動棺蓋。某個雇傭兵咒罵一句,其他人也這壓抑危險的氛圍中端不住了,只想沖向石門看看是否能將其打開。剛有人動了一下,洞口附近的石洞里也吱吱作響,眾人眼看著一口石棺的棺蓋緩緩往外移動,禁不住冷汗涔涔。杜樂丁沖蘇騰比劃:這地方太過古怪,棺材里也不知都是些什么,好在我們及時爬到了石柱上,讓林宵他們去應付就好。蘇騰回應:抱好石柱,別掉下去。杜樂丁:放心吧,除非這石柱突然倒了,否則我是掉不下去的。他們隨雇傭兵一起凝神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棺蓋已經被推開了大半,傾斜著掉落在地,砸在地面發出砰的一聲。槍口全都指向了那個方向,不多時,一只青黑色如鉤爪般的手自石洞里緩緩伸出,摸到了一旁的石墻上。有些人緊繃許久的神經終于崩潰,瘋了似的朝那只手開槍。石墻被打得土石崩飛,覆蓋其上的薄薄冰層開始碎裂,裂紋不斷往四面八方延伸。從石洞里傳來刺耳的梟吼,大殿猛的一顫,所有的石洞里全都sao動起來。在這一片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