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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撇撇嘴角:“你不去奈特的帳篷里嗎?”周如許扣了扣鞋底的冰渣:“不去。想跟你一起呆著。”斯諾習慣性的等著周如許下一句諷刺的話,半天也沒聽到動靜,忍不住朝他看過去。周如許抬起眼睛迎向他的目光,二人都以為對方有話說,等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尷尬。周如許想問問斯諾,還對他有感覺嗎,可怎么都說不出口,這才體會到杜樂丁說的那句話,喜歡一個人是會感覺害怕的。帳篷里的氣氛變得小心翼翼,周如許百般糾結,下定決心要問個明白,這時帳篷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斯諾往周如許身后看去,那聲音好像就在跟前,像是某種東西正貼著帳篷挪動發出的摩擦聲。周如許往他身邊挪了挪:“什么東西?”斯諾下意識覺得可能有人出去了,正在帳篷旁邊干什么,便對周如許說:“打個賭吧,我猜是查理。”“他膽小又怕冷,怎么會跑出去,”周如許咬了咬嘴唇,“是奈特吧。搭帳篷的時候,她的那個角度不好,可能出去調整了。”斯諾很有興致:“賭什么?”周如許好笑的說:“隨便,你新買的全息游戲艙怎么樣?”“沒勁,”斯諾看著周如許,“賭真心話吧。”“啊?”周如許愣住了。斯諾站起來穿上衣服鞋子:“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真心話說出來。”周如許低頭笑了笑:“行,就這么說定了。”“等我。”斯諾沖周如許挑了挑眉,拉開帳篷走了出去。杜樂丁迷迷糊糊的扯開褲子,蘇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別鬧,你得保存體力和精力。”杜樂丁哭笑不得:“不是……我想放水。”說著便坐了起來要穿衣服出去。蘇騰按住他:“外面太冷了,你還在發燒,別出去。”“鬼知道這雪什么時候停,你讓我怕尿褲子啊!”杜樂丁水喝多了,憋得慌。蘇騰往旁邊看了看,拿過半瓶水喝光,把瓶子遞過去:“就地解決。”杜樂丁無語了,靠在帳篷上啞著嗓子說:“瓶口太小,不適合我。”“我幫你。”蘇騰說著,解開杜樂丁的褲子,幫他把鳥掏了出來,將瓶口湊了過去。杜樂丁忍不住蜷起一條腿,又被蘇騰按了下去。他喉結滾了滾,盯著蘇騰說:“我真是厲害了,尿個尿還有人給扶鳥。”他那東西在蘇騰手里跳了跳,有膨脹之勢,趕緊自己接過來,面紅耳赤半天解決不出來。蘇騰笑得有點壞,杜樂丁推開他的臉:“別盯著看,它害羞。”蘇騰轉開視線,過一會兒才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等杜樂丁終于釋放完畢,便接過瓶子擰好蓋子,打算拿到帳篷外面去。杜樂丁鉆回睡袋笑嘻嘻的說:“一會兒就得凍成冰。”蘇騰走到外面,看到周如許正從帳篷里鉆出來,便放下瓶子問:“干嘛去?”風雪太大,即便二人只隔了幾米遠,周如許依舊什么都聽不到。他快步走上前來大喊:“看見斯諾了嗎?”風雪會稀釋聲音,蘇騰也提高了聲調:“沒,他剛才出去了?”周如許神情緊繃,把聽到聲音的事情說了,斯諾出去之后,他等了好一會兒人也沒回來,出來一看連個人影都沒有。二人在冰墻附近轉了一圈,回來之后表情愈發嚴峻,趕緊叫起奈特查理到向導的帳篷里集合。容措聽后立刻緊張起來:“他可別是走遠了,這風雪越來越大,恐怕是要變成暴雪。”周如許急了:“咱們趕緊找他去吧。”斯諾可能是迷路了,說不定掉到了哪個冰縫里。就算沒出事,在這種天寒地凍的黑暗環境里,遲早也要凍僵的。溫濤穿上衣服,大有把丑話說在前頭的意思:“咱們兵分兩路,我和大哥各帶一隊。如果半小時內找不到人,就得立刻回來。”“半小時?”周如許十分不安,兩隊人搜索范圍有限,加上天氣惡劣,半個小時根本走不出多遠。“找不到他我是不會回來的。”溫濤拿起背包,冷冷的說:“那就都得死。”蘇騰想裝備機甲抓緊時間,盡可能的擴大搜索范圍,但兩位向導為了確保每一個人的安全,堅持不讓他單獨行動,便只好作罷。容措帶著蘇騰和周如許往西,溫濤和奈特往東,查理自告奮勇也要跟去,說是自己嗅覺靈敏,說不定能捕捉到斯諾的氣味,奈特一把抓起他丟到肩膀。溫濤不樂觀的說:“這種天氣,對著你的鼻子放個屁你都聞不到味兒。”查理:“……”蘇騰先回到帳篷把情況對杜樂丁說了,病號立刻起身道:“我也去,多個人多份照應。”蘇騰一把將他按倒:“你老老實實在這里休息,別到處亂跑。”杜樂丁表情夸張:“我一點事兒都沒有,還渾身發熱呢,一會兒要是你冷了,我還能給你溫暖。”“你那是發燒。”蘇騰覺得杜樂丁的情況很不尋常,通常發燒的人皮膚發燙,但身體會覺得很冷,可杜樂丁一直熱得把胳膊伸出睡袋,額頭上全是汗。“聽話,我很快就回來。”杜樂丁翻了翻死魚眼,從背包里翻出通訊器:“隨時保持聯系,你一定要小心。”蘇騰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兵分兩路,各走一邊,眨眼之間兩隊人便看不到彼此的身影,連營地的火光也很快就消失在雪幕里。杜樂丁閉了會兒眼睛,忍不住打開通訊器:“呼叫蘇總。”蘇騰很快回答:“丁總請講。”風聲很大,幾乎將蘇騰的聲音吞沒,杜樂丁聽不大清楚,喃喃的說:“你回來了嗎?”蘇騰:“這么快就想我了?我才走了五分鐘。”杜樂丁對時間的概念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之中以為過去了很久:“才五分鐘啊……你們要小心,我睡會兒。”蘇騰:“好好睡,等醒來的時候我就回去了。”杜樂丁:“嗯,么么噠。”他掛斷通訊,感覺四周格外安靜,風聲好像已經止息,雪也停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不是外面沒有動靜,而是耳朵聽不見了。他壓了壓耳朵,勉強恢復了幾分聽力,但聽到的都是自己粗重的喘氣聲。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從包里摸出兩枚星盤,打開蓋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