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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個頭夠大的,不過好像不太行……”杜樂丁伸手把燈關掉:“行,不,行?”一片黯淡之中,杜樂丁手中的珠子像是一盞燈,發出了柔和瓷白的熒光,將他的臉映亮。查理驚呼道:“夜明珠,你從哪弄來的?”杜樂丁把燈打開,沖蘇騰笑了笑:“皇帝給我的臨別禮物。”蘇騰早就猜到杜樂丁可能從沙漠下面拿到了什么東西,只不過一直沒有直接戳破而已。他沖杜樂丁勾勾手指:“上交。”杜樂丁把夜明珠塞到他手里:“這回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了吧。”蘇騰點頭道:“做好兩手準備吧。”商議完畢,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眾人又困又乏,趕緊去休息了。周如許和斯諾被安排住進了客房,臨睡前又為誰睡哪個房間吵了一架。杜樂丁躺在床上等查理睡著,爬起來跑去了蘇騰的臥室。開門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怎么老是偷偷摸摸的在深更半夜往蘇騰房里跑。“小蘇蘇,趕緊醒醒。”杜樂丁走到床邊拍了拍被子,發覺床上是空的,“人呢?”他正要出門去找,蘇騰剛好推門進來。杜樂丁:“你干什么去了?”蘇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打開,將里面的眼球取出來,跟之前剛從青銅盒子里發現的眼球放在一起:“你覺得這是同一個人的眼睛嗎?”“這還真不好說,”杜樂丁在桌前坐下,“不過重瞳這么特別,應該不會很多人都有。”蘇騰低頭看著他:“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想我了,想要跟我一起睡,還是為了這對眼球?”杜樂丁狡黠一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蘇騰在他嘴唇上按了按:“雖然我說你可以每天都騙我,但演技能不能別這么假。”“想到這對重瞳,自然就會想到你,所以說想你也不算騙你。”杜樂丁拍了拍他的胳膊,“帛書里還有些內容,當著他們的面我沒說。”蘇騰已經料到了,他把兩只眼球化石收好,在桌上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杜樂丁:“帛書上描述了江鯉的容貌外形。”這種人物傳記往往會提到人物的長相,宋臻帛書里也曾用大量筆墨描述他有多帥多瀟灑。江鯉的帛書相較宋臻的帛書稍顯客觀一些,感情色彩沒有那么濃重,不過對于他容貌的描述還是花費了一些心思。“江鯉容貌昳麗,俊美非凡,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杜樂丁概括總結的說。蘇騰覺得這番話沒什么特別:“這不是很符合你的推測嗎,三兄弟為他相愛相殺,他怎么也該是個容貌氣質出眾的人。”杜樂丁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皺起眉說:“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帛書里說,江鯉雙眼異于常人,長了一副重瞳。”蘇騰腦筋轉的很快,記憶中所有相關的信息全都涌現出來:“他會不會是地xue居民的后人?帛書里不是說他母親是異族人嗎,也許他母親就如同壁畫里畫的那樣,因為被魚睽神木上的重瞳之魚注視過,所以生下的孩子便長了重瞳。”“你跟我想的一樣。”杜樂丁點頭道,“帛書上還說,江鯉死后,宋灼依然沒有放過他,將他的頭砍了下來,還把他的眼睛挖了出來。”蘇騰摸到手邊的盒子:“這對重瞳,會不會就是江鯉的?”杜樂丁也無法確定:“也許是,也許不是。”古時候天生異相的人往往會被視作擁有天命之人,要么便會成就一番大業,要么便會釀成一場禍端。江鯉自幼受盡白眼,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蘇騰:“宋灼似乎對江鯉恨之入骨,連全尸都不給他留下。宋灼之所以挖出他的眼睛,也該是出于忌憚之心吧。”“按常理來說的確如此,不過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杜樂丁推測說,“目前的兩份帛書里,都沒有正面對宋灼做過記錄,不過根據作者的暗示,宋灼這個人內心極其復雜,尤其是對江鯉的感情。”“周如許他們不是在海底墓里見到一具身著華服的無頭男尸嗎,我懷疑那就是江鯉的尸體。而我在沙漠地下那棵詭異的樹上見到的‘果實’,可能就是江鯉被斬下的頭顱。”蘇騰想了片刻:“海底墓本該是宋灼與其皇后的合葬墓,為什么江鯉的尸體會在龍鳳棺里?”“有兩個可能。”杜樂丁伸出兩個手指頭晃了晃,“一,某人將宋灼和皇后的尸體搬走,把江鯉的尸體放進了棺材里;二,從一開始,入殮的就是江鯉的尸體。至于宋灼去了哪里……”杜樂丁抿了抿嘴唇,趴在蘇騰腿上道:“你說,那個被鎖鏈鎖在樹上,被剝掉臉皮的皇帝,會不會就是宋灼?”蘇騰把手從他后領子里伸進去,在他脊骨上揉按著說:“如果你的推測都是正確的,那這一切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這個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杜樂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只知道這個人跟宋臻關系很近,對宋灼的行為十分不恥,與江鯉似乎不太熟……你手再往左點,幫我抓抓,再往下一點,對,就是那兒,哦~~~~~~舒服。”蘇騰忍不住笑了:“宋灼墓里的青銅盒子,應該裝著記載他生平的帛書吧。”“嗯,八九不離十。”杜樂丁抬起頭看像蘇騰,“還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說。”蘇騰低聲道:“說吧。”杜樂丁坐起來,把椅子搬到蘇騰正對面,摟住他的腰說:“我也是剛剛想到的,星盤應該一共有七枚。”蘇騰眼中出現了幾分驚訝和不解:“你怎么知道,帛書里也提到這個了?”“那倒沒有,是我在看過現在這幾枚星盤之后想出來的。”杜樂丁沖他眨眨眼,開始講起了關于星盤的猜測。第70章蠢蠢欲動07“我們目前所知的星盤,有琉璃,血珀,赤珠和綠幽靈,”杜樂丁在蘇騰腿上捏了捏,抬起頭小心的說,“其實我還知道有一枚白銀,不過……能不能別問我怎么知道的?”蘇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你不想說的,我都不會問。”面對蘇騰的遷就和溫柔,杜樂丁有點愧疚,一直以來他都習慣性的胡謅八扯,謊話連篇,有時候他能感到蘇騰有所發覺,卻從不戳破。他倒是想為了蘇騰改邪歸正,可有的事情,不是想說就能說清楚的。杜樂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隨后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