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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在廣闊天地中增長了視野和閱歷的同時,心胸也十分寬廣,可容納天地,對于在旅途中偶遇的人也充滿了熱情,加之圓臉姑娘天性開朗,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她叫木悠,男朋友叫司默,二人是在網上認識的。木悠是個小網紅,愛好攝影,從一開始的擺拍到后來的旅行游記,全都一一記錄在網上,收獲了不少粉絲。司默便是她的粉絲之一,幾年來一直支持她。二人從網聊開始發展到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面就特別合眼緣,于是便在一起了。木悠講過之后,司默含情脈脈的說:“現在我也是你的粉絲,以后也是,永遠都是。”木悠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其他人早就酸倒牙了。這對小情侶無時無刻的秀恩愛,就連眼神交流都流露出一種“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氣息,搞得車里全都是酸臭味。坐在后面的瘦高個叫英彥,娃娃臉叫庫克,都是在網上認識的驢友,對特卡波沙漠懷有莫名的憧憬,便結伴前行,相約一起走遍沙漠中的五十四座城鎮。不過這些城鎮彼此之間相距很遠,他們雖然大部分時間靠腿,但只要遇到商隊或是車隊,他們都會搭一程順風車。杜樂丁打了個呵欠,順手抓了抓頭發:“你們可以寫本游記,把這五十四座城鎮的游歷都記錄下來。”娃娃臉庫克道:“我就是這么想的。”木悠注意到了杜樂丁手上的戒指:“丁丁,你的戒指是在哪買的,我就喜歡這種樸素大方的款式。”杜樂丁面部肌rou抽搐了幾下,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蘇騰。蘇總裁嘴角噙笑,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共享著一個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一樣。杜樂丁舔了舔嘴唇:“手工制作的。”木悠立刻興奮起來:“哇,好有意義啊。”司默抓住她的手:“不如我們也去手工店自己做一對吧。”“做一對嗎?”木悠笑著看他。司默臉紅道:“當然了,我早就想……早就想送你戒指見證我們的愛情了。”“真的嗎!”木悠被他傳染了一樣也紅了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說,“我一直都在等著你開口呢。”時千金“哈”的一聲笑出來,忍無可忍的說:“你們能不能不要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了,當我們都是空氣嗎?!”查理感覺今晚不用吃飯了,肚子被強行塞的狗糧填的滿滿的。那倆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兩個多小時后,他們終于遠遠的看到了特里鎮。時千金渾身別扭,一路上變換了好幾個姿勢,早就坐煩了,眼見著小鎮的輪廓出現在夕陽下,這才心情舒暢了幾分。車子開進城鎮邊緣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人。街道上張燈結彩,路邊擺放著各種奇異的模型,有的像是披著黑布的死神,有的像是稻草人,一個個被挖出五官的沙漠蜜瓜,表情猙獰兇惡的盯著外來者。這情形讓杜樂丁想起了歐美國家小鎮過萬圣節,不過既然是節日,街上不該是人滿為患,熊孩子跑來跑去嗎?怎么鎮上一個人都沒有。落日飛速被黃沙吞沒,街上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卻絲毫沒有點亮任何活躍的氣氛。靜立在街邊種種奇形怪狀的假人,被各色彩燈和燭光照得光怪陸離,風一吹便張牙舞爪的晃動起來。從沙漠上滾來的枯枝灌木團成球,被風推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唰啦唰啦的為這詭異的氣氛增添了幾分凄涼悚然的音效。查理打了激靈:“這個小鎮里的人都哪去了?”街道兩旁的房子里黑燈瞎火,好像整個鎮子的人全都外出了,連個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都沒有。杜樂丁懷疑這里的居民可能太害羞,都躲在窗簾后面偷窺他們。“那邊有人誒,我們去問問他吧。”木悠伸手一指前面,街道上有個佝僂的身影正不疾不徐的穿過馬路。附近唯一可見的,就是那個人。他們絲毫也沒有為此感到慶幸,反而有些不安。蘇騰把車往前開了一段,那個身影已經到了街對面。他按了幾聲喇叭,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但那人卻毫無反應。“會不會是個聾子?”瘦高個英彥猜測道。杜樂丁推開車門:“你們待在車里,我過去問問。”他跳下車子,發現蘇騰也跟著下來了。他也沒多說,沖蘇騰點點頭,二人很有默契的朝前面弓著背的人追了過去。看那個背影和走路的姿勢,杜樂丁理所當然的將其當成了老年人,沖他喊道:“大爺,跟您打聽點事啊!”那人像是沒聽到,雖然杜樂丁已經喊得很大聲了,卻依舊不為所動。杜樂丁快步上前,一把按住那人的肩膀,笑著說:“大爺你需要一個助聽……”那人猛然回過頭,將杜樂丁嚇了一跳,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連自己要說什么都忘了。那張臉無法用蒼老來形容,事實上根本就看不出年歲。他的左半張臉像是蠟做的,就快要融化了,一層一層的往下墜去,幾乎全都疊在一起,松垮的掛在骨頭上,說不出的恐怖駭人。他耷拉著的眼皮遮住了左眼,只能從狹窄的縫隙中勉強捕捉到陰森的目光。右半張臉雖然沒這么嚇人,但也是死氣沉沉,加上嘴唇外翻,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更匪夷所思的是,他的皮膚有些微微發綠,活像是某些喪尸片里的行尸走rou。這張臉太過驚悚,叫人無法直視,杜樂丁簡直懷疑這還是不是個活人。他趕緊看了看蘇騰洗洗眼睛,然后才冷靜下來,鎮定的對那人說:“大……那個啥,請問這是特里鎮嗎?”怪物一樣的人喉嚨里咕噥一聲,也聽不出是還是不是。杜樂丁咽了咽唾沫,真不知道目光該看向哪里:“我們是途經這里的旅行者,想找個地方住一晚。這鎮子上的人呢?”怪人臉上的皮膚抖了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杜樂丁,含混不清的說了幾個字。杜樂丁覺得他可能受過傷,類似燒傷一樣,連同聲帶也受損了。他看了看四周,還是一個人沒有,只能耐著性子說:“麻煩您指一下,我們往哪邊走能找到旅店。”怪人不言不語,張著嘴微微喘息。杜樂丁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不得不放棄跟他交涉,想要轉身離開。就在這時,怪人眼波一動,忽然抬起了手。杜樂丁還以為他反射弧過長,這會兒才想起來要指路,便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