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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會兒工夫,蘇騰腳下已經堆起了一座尸山,然而林子里就像是藏了個怪物工廠,不斷生產制造出一批又一批綠毛怪,根本殺不完。杜樂丁看了一眼身后那兩個雇傭兵,一個被五馬分尸,一個喉嚨被撕裂,早就咽氣了。他撿起一把槍,邊射擊邊對蘇騰道:“我們先殺出一條路離開這里吧,這怪物太多了!”蘇騰立刻靠近杜樂丁,身前一亮,出現一道懸浮光盾,掩護著杜樂丁往村外退去。被徹底激怒的綠毛怪瘋狂的撲上來,狠狠撞在光盾上,頭破血流的滾到一邊,短暫的出現了一臉懵逼的表情。然而蘇騰卻不太樂觀的說:“機甲系統出現故障了,光盾撐不了多久,等到村口的時候你什么都別管,直接沖出去,剩下的交給我。”杜樂丁本來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魈的力氣再大,再牙尖嘴利,在機甲面前也是蚍蜉撼樹,而他一個血rou之軀,分分鐘就會被撕爛,沒有他在身邊蘇騰反倒輕松許多。這么一想,杜樂丁便點頭答應,待退到村口,蘇騰沖他點點頭,杜樂丁一槍擊爆攔路怪物的腦袋,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如此信任蘇騰,即便能夠感到背上疾風襲來,甚至余光瞥見綠爪子就要搭在肩上,也毫無顧忌的繼續向前,沒有片刻遲疑。等跑出很遠,他才忍不住回過頭去,沖依然堵在村口的蘇騰吼了一聲,讓他趕緊脫身。蘇騰遠遠的聽見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任由瘋狂的怪物們沖到面前。杜樂丁嚇了一跳,差點跑回去,卻見蘇騰抬起手臂,隨之猛的一聲炸響,將他身前幾米內的綠毛全都轟飛了出去。一開始杜樂丁還以為是炸彈,可卻沒有見到火光,等蘇騰跑過來問道:“剛才那是什么武器?”蘇騰言簡意賅:“空氣炮。”他這次穿的機甲跟上次不同,沒有裝載推動器,但攜帶了更多武器和彈藥。手掌的上的空氣炮原理跟普通的空氣炮差不多,利用預壓縮空氣全部釋放打擊敵人。但是機甲的動力系統更強,所以比普通的手持空氣炮壓縮時間縮短了一倍,距離和打擊效果則要強上好幾倍。杜樂丁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道:“怎么還沒完沒了了!”看到這群魈,他終于透徹的理解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身殘志堅”,就算拖著斷手斷腳也勢要弄死敵人。正在蘇騰要停下腳步再給它們來一發炮彈的時候,從對面的石板路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一輛越野車像是加油的時候往里面注入了興奮劑,一蹦一跳狂馳而來,杜樂丁還以為是那些雇傭兵回來了,仔細一看,開車的人是奈特。近一米高的寬大車輪在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一個漂移停在了二人面前,奈特腦袋微微一偏:“上車。”杜樂丁微一猶豫,便跟著解除機甲的蘇騰一起跳了上去。待三人上車之后,奈特撞開追上來的幾只綠毛,調頭狠跺油門往路的另一邊開去,繼續在顛簸不平的路上一蹦一跳,好在這一帶沒有樹根,還有很多人工修葺的石板路,勉強還能開一段。查理捂著撲通撲通的胸口喘著氣道:“還好還好,奈特來的好及時。”杜樂丁看著奈特的后腦勺,不由得有些懷疑——真的是來得巧來得好嗎?之前他在村子里轉了一圈,沒有再看到奈特,便理所當然的認為她跟其他雇傭兵一起離開了。想來是村子里的動靜鬧得太大,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奈特便回來查看,見到他們便自然而然的“搭救”了他們。或許是杜樂丁的眼神沒控制住,刺激到了奈特敏銳的直覺,她從后視鏡里往后看了一眼,對杜樂丁道:“我對你不感興趣,看也沒用。”杜樂丁笑道:“別這么說,你那是還沒發現我的魅力呢。對了,你怎么來的,斯諾和周如許呢?”奈特又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等會再詳細說。”車子再往前開一段路后,密林便攔住了去路。一行人棄車而行,在越來越狹窄的石板路上,看到了不少沒有頭部的石像。這些石像盤腿坐在地上,身上滿是裂痕,從中長出的苔蘚幾乎要將其完全覆蓋。頸部的裂痕十分自然,好像頭部只是在長年累月的自然侵害下斷裂脫落了,但連續看到了七八個石像都是如此,便令人不得不懷疑是人為造成的。山間還有很多類似鳥居和牌坊一樣的建筑,木料中不知混合了什么材料,依然無比堅固的挺立在林中。經過其中一個的時候,查理突然說:“我們繞過去,別從這東西中間穿行。”奈特低頭看了查理一眼:“有什么說法嗎?”查理喃喃道:“這種造型的門,傳說中每穿過一道,就會帶走靈魂的一部分,等穿過十道門后,人就會失去自我。”奈特不無諷刺的說:“這你也信。”查理無奈的嘆氣道:“發生了那么多詭異的事,我已經不知道什么該信,什么不該信了。天色漸暗,他們找到一個被殘垣斷壁圍住的小土坡作為臨時營地,奈特靠著一截斷墻坐了下來,講述了他們分開后的經歷。昨夜周如許想去酒吧繼續“施展魅力”,卻發現后兩節車廂竟然不翼而飛。嘗試聯絡蘇騰失敗后,三人在下一站下了車,找人弄了張通行ID,從巨腹山的另一個入口進了山。奈特只是刪繁就簡,但他們都知道通行ID不是那么好弄的,尤其是大半夜在車站,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找到。說不定奈特動用了什么暴力手段,從車站的人身上搶來的。三人進山之后沒過多久,便發現了一座簡陋的臨時基地,并遭遇了一小撮雇傭兵。雖然對方有五個人,而奈特又帶著兩個“累贅”,但她還是迅速解決了那些雇傭兵。就在他們放松下來的時候,夜色中出現一個戴著口罩,手持長弓的男人,一箭射中了斯諾。杜樂丁驚愕的高聲道:“死了?!”奈特瞥了他一眼,嘴巴一點不留情的說:“死了倒好,省得麻煩,只是膝蓋中箭而已。”她頓了一下,繼續回憶當時的情形:“戴口罩的男人身手很好,他拉開弓箭對準我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他竟然就這么走了。”斯諾無法行動,周如許便留下來照顧他,順便記錄這一帶的量子場波函數變化數據。奈特順著山中小路走到天亮,在河邊發現被遺棄的越野車,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