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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才那個聲音道歉,“應該是未婚夫?”杜樂丁:“……”他正要說戒指又沒戴在他左手上,未婚個鬼的夫,蘇騰已經(jīng)返回了。距離懸浮軌五米外的山崖下方,有一條崎嶇陡峭的山路,除此之外就只能沿著懸浮軌繼續(xù)走。蘇騰這話是對著杜樂丁說的,顯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返回車廂,繼續(xù)向前,還是順路而下。杜樂丁回想發(fā)現(xiàn)停車之前的時間和路程,估摸此時他們的位置應該已經(jīng)是在巨腹山的山林范圍之內(nèi)了。如果順著山崖小路下去,極有可能進入山谷。這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自然想要選這條路,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他轉身對身后的人說:“我們打算從小路下去看看,你們最好還是返回車廂吧。”七人面面相覷,似乎拿不定主意。剛才說“未婚夫”的家伙站了出來,說:“我跟你們一起走。”杜樂丁仔細瞧他,發(fā)現(xiàn)竟然是之前那個鬧事的“醉鬼”,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清醒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而“內(nèi)褲男”也在行列之中,就站在醉鬼的身后,眼神躲躲閃閃,好像對杜樂丁的打量感到十分羞赧。這二人一前一后,幾乎緊挨在一起,好像酒吧里那一幕鬧劇完全沒有給他們制造任何隔閡。杜樂丁指了指他倆:“和解了?”“醉鬼”解釋道:“我倆是朋友,之前是我喝多了,若是平時,我怎么會開那種玩笑!”說著還用胳膊肘捅了捅內(nèi)褲男,示意他附和自己。內(nèi)褲男點點頭,沒吭聲。杜樂丁懶得管他倆什么關系,只說路不好走,又迷霧重重,可能會有危險,讓“醉鬼”可要想清楚了。“醉鬼”擺手表示不介意:“其實我這趟出行的目的地,就是米克星頓鎮(zhèn)的遺址,如果山崖下的小路能夠通往山谷,那正合我意。”“醉鬼”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他叫斯科奇,是一名主播,前一陣子在網(wǎng)上看到了很多關于米克星頓鎮(zhèn)的傳聞,頗令他感興趣,所以他便規(guī)劃行程,打算在巨腹山這一帶進行直播。內(nèi)褲男叫竇樂,是他的助手。查理遇到同行,不免感到親切,自報家門說:“我也是一名主播,這是我的搭檔丁丁。”斯科奇挑了挑眉毛,表情浮夸的說:“我好像沒看過你們的節(jié)目。不過你的搭檔很帥嘛,看起來也很機靈,比我的助手強多了,真羨慕你啊。”這貨娘炮兮兮的套著近乎,即便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就這么直白的當著竇樂的面說出來,連聽的人都感到尷尬,更別說竇樂本人了。杜樂丁看了一眼縮在后面的竇樂,結束了關于直播的話題,對其他人道:“還有想跟我們一起走的嗎?”剩下的五個人,有三個想要返回車廂,另兩個都表示要跟著一起去。杜樂丁不再廢話,抓起查理跟蘇騰一起往山崖小路走去,其他人趕緊跟上。一路上斯科奇都在喋喋不休,顯然是個話癆。他跟查理不一樣,不是空間站里那種小網(wǎng)站的主播,而是隸屬于星際都市里一家大型網(wǎng)絡直播公司。他干這行有三年了,人氣還算很旺,竇樂是個剛畢業(yè)的學生,去年開始跟他一起進行直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竇樂對他來說就是個消遣解悶的附屬品,經(jīng)常連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查理一開始還聽的認真,但斯科奇話語的內(nèi)容大部分都是自我吹捧,于是他很快就感到厭煩了,對杜樂丁說:“對了,老板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呢,你說那些匣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腳下的小路很有可能通往米克星頓鎮(zhèn),所以查理有些在意那些黑匣子。攝影師打開壁櫥的門究竟看到了什么,使得他不管不顧的逃出了山谷?越往下走,霧就越濃,蘇騰黑色的機甲幾乎要隱沒在黑暗中,唯有肩上穿透力較強的燈成了指引。杜樂丁緊跟蘇騰,一邊注意腳下狹窄陡峭的坡路,一邊隨口說道:“誰知道,不過既然他能逃出來,說明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斯科奇對他們的話題很感興趣,追問了幾句,查理只好簡單的講了講攝影師和他的拍攝記錄的故事。“關于米克星頓鎮(zhèn)的傳說,”斯科奇聽后說道,“我可搜集了不少哦。”他也不管有沒有人聽便直接講了起來。據(jù)說當?shù)赜幸皇赘柚{,是當初鎮(zhèn)上的女人制作人偶時哼唱的。清純少女的臉龐,倒映在水面,順水漂流的人偶,停在她面前。她為人偶梳頭,她為人偶擦臉,人偶的靈魂與她一起歌唱。絕望少女的臉龐,被陰影籠罩,那些陌生的人偶,被鮮血染透。拆下一雙手臂,掏出一顆心臟,人偶的眼睛看著她,看著她。歌謠里的人偶,指的其實是在戰(zhàn)爭中死亡,從山上順水飄來的尸體。當時鎮(zhèn)里基本都是女人,一些在河邊玩耍的女孩經(jīng)常能撈到支離破碎的尸體。斯科奇哼唱完,神秘兮兮的說:“有人說那些按照尸體容貌制作的人偶,到了晚上就在街上走來走去,等天亮的時候,再恢復原狀。不過這些都是傳聞罷了……”杜樂丁有點餓,從查理的背包里翻出貓餅,正要遞給蘇騰一塊,手指上的戒指閃過一道流光,提醒他應該跟蘇騰保持距離,便又把手縮了回來。他嚼著貓餅對斯科奇說:“我們在車上聽了不少傳聞,眼下這種情況就別講了,你以為你拍恐怖片呢。”腳下的路極為難走,大部分都是土坡,偶爾出現(xiàn)一兩級臺階,也是凹凸不平。漆黑的山里一片靜謐,連蟬鳴鳥啼都沒有,自打他們沿路而下,就好像穿進了隱藏在迷霧中的另一個世界。斯科奇的聲音在當下的環(huán)境里顯得十分突兀,“尸體”、“肢體”這些不祥的字眼兒更是令人齒冷。“我想說的可不是那些沒有根據(jù)的傳聞,而是……”斯科奇有些急切的還想再說什么,林中突然出現(xiàn)一陣sao動。眾人停下腳步緊張的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唯恐那些樹根又再度襲來。屏息凝神幾秒種后,鬼祟的sao動便停止了,杜樂丁清楚的聽到身后那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的聲音,不由得心中暗笑。“跟緊我。”蘇騰轉頭對杜樂丁道。“跟著呢,”杜樂丁嫌棄的擺擺手,諷刺的說,“你是黑夜里的一盞燈,天空中的北極星,沒有你我的眼前簡直一片漆黑……”蘇騰調(diào)整了一下燈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