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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正在幫昏迷中的楊菡處理傷口,杜樂丁湊過去問道:“她怎么樣了?”奈特搖搖頭:“情況不好,眼睛對光線沒有任何反應。”雖然已經注射了藥物,但楊菡呼吸急促,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似乎很辛苦。她脖子上被格洛姆指甲劃開的傷口隱隱呈現出青黑色,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一樣。想起格洛姆,杜樂丁心念一動,轉頭打斷了那兩人的物理學爭論,對蘇騰說:“你看清那個抓著我小腿的人是誰了嗎?”蘇騰沉默片刻,聲音沉緩的說:“格洛姆。”奈特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聞言驚訝的轉過身:“當時我可是一槍爆頭,他絕對不可能再站起來。”那一幕杜樂丁也是親眼所見,他跟奈特一樣無法相信。可當時格洛姆恐怖的面孔就在他腳下,那標志性的獠牙清清楚楚的印在他腦海里。周如許身體一縮,滿臉的恐懼:“我的jiejie,你把格洛姆殺了?”奈特皺著眉,把墓室里發生的情形大致講了一番。周如許和斯諾陷入沉默之中,對他們九死一生的經歷感到無比震撼,同時也為失去兩名同伴感到極度失落。帳篷里鴉雀無聲,杜樂丁很快就坐不住了,提起查理的尾巴說:“我得睡一覺,借你們另外一個帳篷用一下。”說完便徑直離開,鉆到了另一個帳篷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雖然情緒平靜了不少,但查理的神經依舊興奮,他趴在杜樂丁胸口,喋喋不休的探討墓室里的怪事。“那個長翅膀的怪人之前一直在墓道里徘徊,后來為什么突然進了石室呢?”杜樂丁枕著一只胳膊,摸著查理光滑柔軟的毛,回答說:“我覺得可能跟門洞周圍的木頭有關。”三條“眼睛木”完好無損的時候,活死人一直沒有進來。可蘇騰掰下一截后,那活死人便進入了石室。可見“眼睛木”或許有類似結界一樣的作用。至于那個活死人,十字棺的形狀應該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查理抓了抓腦袋,疑惑道:“可他身上怎么會長翅膀,有這樣的人形生物嗎?”杜樂丁也不知那活死人究竟是什么東西,便隨口說:“有啊,中國古代就有一個叫雷震子的鳥人。”查理沒吭聲,翻了個身繼續琢磨:“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女尸身上那根管子到底有什么用。”關于這件事,杜樂丁已經有了些想法。他推測說:“這個女人入棺時應該還沒死,埋她的人急于下葬,但又沒有讓她徹底死掉,而是用了某些法子把她和她的孩子,都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孩子?”查理回憶著墓室里的情形,迷茫說,“女尸的肚子是平的,并沒有孩子啊。”杜樂丁拍了拍查理的后背道:“我說了你別害怕。”他懷疑墓主人向她所信仰的神明求子后,果真懷孕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惡鬼一樣的神明賜給她的,并非白嫩可愛的嬰兒,而是令人發指的鬼胎。查理的毛一炸,感覺這個睡前故事有點不妙。“我也是根據墓里的情況猜的。”杜樂丁繼續說,“最后一個石室的那個木棺里,一共有九個凹槽,正對應九個祭品,而連接墓主人身體的管子,形同于臍帶。也就是說她的九個胎兒都被放在了木棺里,那種黑色的液體保持著她最基本的生命體征和營養,并輸送到下一層的胎棺里。”查理欲哭無淚道:“可是,那個什么胎棺里什么都沒有啊!”杜樂丁笑著瞄了他一樣:“很明顯,這九個鬼胎汲取足夠的營養后長大了,自己推開棺蓋逃了出去。”查理抓著杜樂丁的前襟,總覺得從帳篷門縫里有陣陣冷風吹進來,令他后背發涼:“還好我們在墓室里沒有遇到什么鬼胎。”“這可不好說,”杜樂丁一臉深沉的說,“你覺得地牢里、圖書室里、石室里,還有墓道里的,都是同一個‘黑爪子’嗎?說不定一共有九個,而我們遇到的只是其中幾個……”“啊!別說了,我們換個話題吧!”查理把臉埋在杜樂丁胸口,想到九個怪物從人體里鉆出來,那血淋淋的一幕讓他毛骨悚然。杜樂丁嚇唬了查理一番,樂不可支之余,內心也對墓室種種疑點感到頗為不安。墓主人被活埋,多半就是因為她懷了鬼胎。可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設計了銀棺里的“管道”,讓她把鬼胎都養大了?格洛姆的突變究竟跟‘黑爪子’的咬傷有沒有關系?如果有的話,為什么杜樂丁沒事?還是說他也會跟格洛姆一樣陷入瘋狂,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這些念頭令杜樂丁內心忐忑難安,情緒牽動著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起來。“唱首歌吧。”查理依然睡不著。杜樂丁:“不會啊。”查理抬眼瞅他:“人人都會唱歌,隨便唱兩句。”杜樂丁是真不會唱歌,上輩子他可是個啞巴,哪有機會唱歌啊。他想了想,懶洋洋的唱道:“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打住,”查理激動的跳了起來,“你唱的什么鬼啊?”杜樂丁:“國歌,多有教育意義。”查理哭笑不得:“不管這是哪國的國歌,唱成你這個樣子就是叛國啊!再說國歌也不助眠,換一首。”五音不全也不是我的錯——杜樂丁嘀咕了一句。除了國歌,他唯一熟知歌詞和曲調的,就是沈玉常哼的一首歌。他想了想,摟住查理說:“就這一首,別的不會了,閉上眼睛聽著。”查理乖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杜樂丁帶著與生俱來的鼻音,和沙啞尾音的聲音傳到了他耳中。“最近我輾轉難眠……”查理本想吐槽,他現在就睡不著覺,這首歌還真應景。不過他怕杜樂丁不肯再唱下去,便沒有出聲。杜樂丁也閉上了眼睛,小聲清唱——最近我輾轉難眠,對我們曾經有過的愿景,浮想聯翩。但親愛的,我一直在內心深處祈禱,我們不再迷失于金錢的追逐中,而是細數滿天繁星……離經叛道讓我感覺良好;按部就班讓我感到迷茫。我本該說謊,重復謊言,欺騙自己。但一切致命的危險,都讓我感到存在的意義。……杜樂丁拐彎拐到外星的調子傳到了帳篷外,一個低沉清冷的聲音正輕輕和著他唱道——我感覺到愛火在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