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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jìn)了都臨帝國地下古城,所遇到的每一件事都透著鬼氣森森的氣息,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從正常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了。銀棺側(cè)面翻倒在地,里面黑色的液體漸漸都流了出來,女尸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都沒有腐爛。“那是什么?”查理伸爪指向女尸的腹部。只見一根黑色的管狀物自她腹部從衣服里穿出來,一直延伸到銀棺里,從棺材底部穿過去,扎入地面之下。杜樂丁小心翼翼的踢了踢那條管狀物,感覺它似乎跟女尸是連接在一起的,仿佛從一開始就長在她身上。他又走到銀棺的另一邊,地面上特意為這個管狀物留了一個剛好契合其粗細(xì)的圓洞,也不知另一邊連著什么。就在他仔細(xì)看著地面的時候,彈幕一片捉急。彈幕:棺材里有東西,丁丁快去看。彈幕:銀棺里有個黑色的?彈幕:有什么東西在棺材里??!啊啊,急死評論區(qū)!杜樂丁還不是很習(xí)慣直播這檔子事,時常忘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被十幾萬人觀看。在查理的提醒下,杜樂丁轉(zhuǎn)回銀棺正面,果然看到了一個貌不起眼的東西——一個黑色的金屬塊。杜樂丁對查理道:“馬甲脫下來借我用用?!?/br>查理一驚:“那我豈不是裸奔了?”杜樂丁道:“你不是還穿著‘毛皮大衣’嗎。這黑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么,我總不能直接用手拿,萬一是腐蝕性的呢?”“怎么可能!”查理瞪著溜圓的眼睛抗議,“如果是腐蝕性的,那女尸早就燒化了?!?/br>杜樂丁才不管那些,直接動手把查理扒了。優(yōu)雅的查理渾身上下,只剩下了單片眼鏡。彈幕樂不可支,刷了好幾條“喜聞樂見”,紛紛給“裸奔”的查理打賞禮物。杜樂丁用查理的馬甲包著金屬塊,小心將其取出,擦干凈后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花紋,跟銀棺一樣,沒有任何縫隙,儼然就是個鐵塊,但掂量它的分量,里面似乎不是實心的。既然是跟著墓主放入棺材里的東西,肯定有非同一般的價值。杜樂丁出于職業(yè)習(xí)慣,下意識的就把它當(dāng)成了此行的戰(zhàn)利品,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剛把金屬塊放好,身后突然傳來猛烈的撞擊聲,也不知是蘇騰還是那個活死人撞在了上面,墓門左手邊的琉璃墻赫然出現(xiàn)了一圈蜘蛛網(wǎng)的一樣的裂縫。隨著細(xì)長的裂痕噼噼啪啪的蔓延,光影流動的琉璃墻里像是被注入了墨汁一般,漸漸染成了一團(tuán)濃黑,并不斷擴(kuò)散。杜樂丁這才發(fā)現(xiàn),墓室外通道里的長明燈不知什么時候滅了,外面可說是漆黑一片。墓室四面八方的琉璃墻壁都黑了下來,空間越來越暗,某種細(xì)碎的響聲隨之而起,像是遠(yuǎn)處有人在竊竊私語一般。那空靈鬼祟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貼在人的耳后,令冷意像無數(shù)跳蚤一樣在人的頭皮上爬動翻滾。墓室里的幾人屏息凝神,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神經(jīng)崩到最緊的時候,門口突如其來的“砰砰”兩聲響,令他們同時往門口看去,杜樂丁幾乎扭了脖子。琉璃墓門也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但隱約還能看到一絲幽光。杜樂丁心中一動,沖過去打開了墓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蘇騰。他手里提著畸形扭曲的活死人頭顱,機(jī)甲上滿是污血,就連臉上也濺染了斑駁的血跡,像極了西方油畫里斬殺惡魔,渾身浴血的圣騎士。杜樂丁駭然道:“你怎么樣,沒受傷吧?”蘇騰看著杜樂丁,眼中流動著一層暖光,丟開手里的腦袋說:“沒事。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杜樂丁招呼其他人一起往外走:“只能先原路返回了,這墓室不對勁,再待下去估計就走不了了?!?/br>蘇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出不去了,墓道只剩下門口這一段,你們來時的那條路已經(jīng)消失了。”杜樂丁一時啞然,這多半又是蘇騰說的什么“場”,什么“位移”,他情急之下,福至心靈:“你們從罐子底部掉下來時,肯定得有個出口吧,在哪?”蘇騰伸手一指,杜樂丁又是一愣,琉璃頂上別說是出口了,連個孔都沒有。“這真是邪了!”杜樂丁體內(nèi)的寒意直沖頭頂,頭發(fā)都快立起來了。蘇騰跟杜樂丁不同,對于他來說,任何事情都一定有合理的科學(xué)的解釋,雖然他們掉下來的地方不見了,也一樣可以用量子物理學(xué)來解釋,因為微觀粒子不是一成不變的,任何物體都有可能在不被觀察時發(fā)生變化。但他不習(xí)慣浪費唇舌說些無益于現(xiàn)狀的話,那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如同恐怖的潮水填滿每一面墻壁,將整個墓室包圍起來,看似隨時會將墻壁沖破。琉璃墻上的裂痕被擠壓得劈啪作響,每一聲都令人栗栗危懼。杜樂丁的視線在愈發(fā)黑暗的墓室中快速轉(zhuǎn)動,急迫的想要找到能夠帶來希望的蛛絲馬跡。經(jīng)過格洛姆的一番折騰,墓室里已是一片狼藉,幾口石棺的棺蓋都被撞翻,里面躺著的果然是一具具尸體。杜樂丁在意的是棺蓋上沒有惡鬼圖案的第十口棺材,它也被掀了個口,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見。反正已經(jīng)開棺,杜樂丁索性把棺蓋整個打開,待他看清里面的情形,頓時心跳加快。這口石棺之中是空的,連底兒都沒有,下面連接著另一個空間,也不知通到哪里去。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第十口棺材里這個通道,與其等著琉璃墻完全碎裂,放出不知什么機(jī)關(guān),還不如鋌而走險,試試這條路。杜樂丁立刻讓其他人趕緊下去。查理打頭率先鉆了進(jìn)去,隨后面色蒼白的楊菡捂著脖子,踉蹌著跌入通道中。杜樂丁正要去扶起格洛姆,就聽一聲槍響,格洛姆停止了痛苦的咆哮。“你……”杜樂丁看著奈特,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殺了自己的同伴。奈特面無表情的收起搶,瞄了杜樂丁一樣,用比尋常女人低沉許多的嗓音冷冷道:“他走不了了,與其飽受煎熬折磨等死,還不如這樣來的痛快?!闭f罷,快步走入石棺中的通道里。杜樂丁很想質(zhì)問她,是誰給了她權(quán)利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垂眼瞥見格洛姆被他自己抓爛的面孔,這番話哽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口。“噼啪”一聲裂響,琉璃墻眼看就要承受不住了,蘇騰一把抓過杜樂丁將他推入通道中,隨后自己也跳了進(jìn)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