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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錯覺,唐余年覺得好多了。他道:“不用,已經給我秘書打過電話,他很快就會過來。”謝臨點頭:“嗯,那就好。”一時之間,兩個陌生人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謝臨覺得有點尷尬,站起來原地來回踩了幾腳。這種極度的尷尬持續(xù)了將近五分鐘。謝臨見過一面的秘書先生拿著一個大保溫杯,趕來解救低血糖的唐家小叔叔,也解救了快被尷尬淹沒的他。“老板,你還好嗎?”秘書先生沖著謝臨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后一心撲在了自家老板身上。老板。謝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還以為會是“唐董”、“唐總”、“boss”這樣的稱呼呢,沒想到這么……接地氣。眼看著也沒有自己什么事了,謝臨準備揮一揮衣袖,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退走。偏唐余年的注意力有一半落在他身上,見他要走,冷然的面上神色一動,出聲道:“等等。”謝臨:“?”他回頭看他。唐余年這會兒已經能站起來了,他的視線在謝臨身上打了兩個轉,才道:“謝謝。”原來是要道謝。謝臨沖著他擺擺手,道:“沒什么,上次很抱歉摔壞了你的手機。”唐余年沒再說什么,謝臨抿了一下嘴,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那,再見。”唐余年目送著他離開。李東杰還拿著那個保溫杯,這會兒已經打開了蓋子,遞到唐余年手邊。“這是張姨煮的青菜粥,老板你先吃點?”“嗯。”唐余年伸手接了,粥按著他的喜好煮得很稀,他也不用勺子,晃了幾下,當成米湯一樣喝了。胃里墊了點東西,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夏天的熱度,似乎也回到了這具身體上。李東杰已經一頭一身的汗,唐余年便往醫(yī)院里面走去,里面有空調,能舒服點。李東杰跟著他,他是知道的,唐家的老爺子唐滿金前幾天不舒服,體檢查出來長了腎結石,石頭長得比較大了,需要動個小手術,今天是來住院的。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跟著唐余年一起。“老板,你那去唐董那里,還是回家休息?”唐余年喝完了粥,又恢復了狀態(tài),哪里還有一點先前的虛弱。他道:“樓上擠滿了人,不差我一個,去公司。”李東杰立即跟了上去,攤上一個工作狂老板,他也只能隨時變身工作狂了。唐余年自己沒有開車過來,這會兒正好坐李東杰的車一起出去。拐彎出了醫(yī)院,馬路邊的公交車站牌下,年輕的大男孩避在陰影底下,正等著公交車。youaremysunshine,myonlysunshine,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ay.you\'llneverknowdear,howmuchiloveyou.(注1)車載音樂沒有關,輕柔的女聲吟唱著歌曲。唐余年的目光不由落在他的身上。夏日熱烈的陽光,干凈美好的男孩,沒有一絲污濁,仿佛在這個臟污的世界隔出了美好的一個小角落。只是短短一瞬,車子便開過了,人消失在視線中。而被定義成了美好的謝臨,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他將身披戰(zhàn)甲,已經預見的,與他媽之間的家庭大戰(zhàn)!作者有話要說: 注1:歌詞來自來點bgm,一段美好的戀愛開始往往緣于誤會。ps:求收求評啊~☆、烏龜王八公交車一路顛簸拐彎。謝臨坐在車上仿佛等待著什么即將開始的驚天動地,外表格外地平靜,內心的波瀾卻是沒有人看得清楚。到站,步行回家。不出意外,家里除了一室的悶熱,沒有一個人在。他放下東西,也不再為金玉娥找借口,別的地方都不去,直奔附近的棋牌室。下午的太陽正烈,不一會兒,就將他曬得都跟煮過的蝦兵蟹將般泛了紅。錢小玲家的棋牌室不是獨一家,周邊還有大大小小不少家。謝臨不知道他媽去的是哪一家,只能慢慢找過去。棋牌室里基本都是附近的人來玩牌,住了幾十年的鄰居,看到他多數(shù)都認識,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謝臨面上帶著笑,人家問起就說有事找他媽。有個看到金玉娥的中年男人往外一指,道:“你媽在錢小玲家,你上那去看看。”謝臨道了謝,直奔目的地。直到他走出去,才有牌友收回張望的眼神,朝著指路的男人道:“你怎么還告訴他了,謝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謝臨這小子肯定是找他媽吵架去了,你呀,一把年紀了,還不會看‘山水’。”這是本地的俗話,就指人看不懂場面,看不懂臉色的意思。那中年男人被一點醒,頓時悟了,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不然整個棋牌室這么多人,就他一個長嘴了?距離不遠,這邊的閑人們打著牌,支著耳朵,想聽點動靜。謝臨往錢小玲家的棋牌室,他還沒到,正好起來上廁所的錢小玲往外看了兩眼歇眼睛,就先見著他了。“阿玉,阿玉,你家謝臨來了。”錢小玲攛掇著人家媽來玩牌,現(xiàn)在人家兒子找上門來,雖然說不怕,但也有點慌。正沉浸在麻將的海洋中,金玉娥一聽兒子來了,頓時大慌。“謝臨來了?”她一下站了起來,探頭往外一看,遠遠就見著穿著黑色t恤泛白牛仔褲,也沒撐傘,白得發(fā)光的瘦高大男孩。“哎喲!”她一拍腿,轉身就要往外走。錢小玲一把拉住她,道:“往后邊走,你這么出去不是正好撞上。”也是急瘋了,金玉娥一聽錢小玲說得對,趕緊往后跑。錢小玲家的房子后邊是條河,前幾年河沒有疏,淤泥積上來,又長滿了草,生生成了一個沼澤,還有人因為警察上門抓賭跳進去,最后憋死在里面的慘劇發(fā)生。金玉娥一開后門,驚了一個正隨地小便的男人,驚恐地捂著襠背著身子拉拉鏈,大概又是急了,又是尿了一手,又是拉鏈把自己皮給夾了,蹲下身子嗷嗚一聲叫得跟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似的。真是急死人!金玉娥顧不上他,兩眼一望,兩邊都是死弄堂,當初大概是為了防盜,按了鐵門,此時門都鎖著,大鐵鏈遠遠就看著了。沒處去了。金玉娥回頭一看,這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