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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憑借一首詩詞贏得了皇帝的好感,并且在入駐翰林院后就直接被皇帝任命為御前講讀,其得寵程度絲毫不亞于當(dāng)年的林如海。 據(jù)傳,就連這個外放歷練的濟寧縣都是皇帝精挑細選出來的,雖然他只是一個區(qū)區(qū)七品的縣太爺,但是就連山東巡撫對于濟寧縣這一畝三分地的事情都不怎么過問,完全交給他自由發(fā)揮。 這人也確實是個人才,短短三年不到,不但把這個全國級別的貧困縣徹底搞活了,還讓其賦稅沖入了全國前列,實在是令滿朝文武都是大吃一驚。 而他就是不走尋常路,每每做出的事情都是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法理之中,讓那些頑固的老臣即便對他是有諸多不滿,卻也無法指責(zé)什么,只能在口頭上進言而已。 就算這次不是因為情況特殊,皇上直接把他派來給司徒蒙幫忙,恐怕在年底的吏部考評也會繼續(xù)是上上,晉升更是不在話下。 所以,這次噶禮才會把苗頭死死的指向了寧立新,在他的潛意識里,恐怕司徒蒙會派人突襲拿下那個隱藏在云龍湖附近山中的私鹽倉庫,全都是在他的可以指引下完成的,畢竟,司徒蒙在到徐州府之前,可是才從濟寧縣出來,跟他見過面的。 一想到這里,噶禮就是眼前一亮,再次看向?qū)幜⑿碌难凵窀浅錆M了凌厲,甚至眼底已經(jīng)暗暗的劃過一道暗紅色的幽光,內(nèi)里更是殺意凜然。 “大人有發(fā)來公文嗎?下官可是從未見過啊!”寧立新一臉詫異的看向噶禮,眼中卻是一片迷茫之色,義正言辭的說道: “啟稟總督大人,您說的這個事情下官真的是毫不知情!自從下官到了這徐州府以后,根本忙的是腳不沾地,好多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因為手下辦事的人都是王爺臨時調(diào)派的御林軍出身的侍衛(wèi),對于這地方的事務(wù)幾乎是完全不了解,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下官一人親力親為! 下官早就盼望著大人能夠多派一些八品、九品的小官小吏來幫忙了,要是知道大人已經(jīng)下了這樣的手令,下官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拒絕!” 噶禮看著寧立新義正言辭,一臉殷切的看向自己,心中更是惱火萬分,臉更是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厲聲道: “寧大人,你莫不是在糊弄本官?你要是接下了公文,那些人為什么不留下而是跑回金陵找本官訴苦,說你的人不但拒絕接受本官的手令,還把他們強行的押送上船,驅(qū)逐出境!這些你又要作何解釋?” “啊?這絕無可能!下官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總督大人您看,下官最近忙的可是衣帶漸寬,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八只手來!” 寧立新說著,拽了拽身上有些寬大的衣袍,一臉愁容的訴苦道: “就因為遲遲沒有等到朝廷委任的新的下屬官吏,下官不得不懇求王爺下了一道手諭,把原來下官在濟寧縣衙得用的那些個師爺、衙役等等,全部調(diào)了過來幫忙了! 不但如此,還把當(dāng)?shù)氐囊恍┬〖易澹∩碳业鹊仁煜み@徐州府內(nèi)大小事務(wù)的人全都暫時征召過來幫忙了!這才勉強應(yīng)付了整個徐州府的日常事務(wù)。” “你……”噶禮指著寧立新的鼻子,一時間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司徒蒙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對于寧立新此刻能夠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刮目相看,同時,對他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技能又有了新的認識,對于自己皇兄的識人之明卻不由得佩服萬分。 要知道,當(dāng)時有人拿著兩江總督的任命前來報道的時候,司徒蒙雖然憤怒卻是有些束手無策,就連林天當(dāng)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最后,還是寧立新出的這個主意,那就是他們?nèi)疾怀雒妫团捎周娭斜尘吧詈瘢只觳涣叩膸兹朔诸^蹲守在碼頭跟府衙之中,只要有拿著命令前來赴任的,就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全都暴力的驅(qū)逐出去。 同時,司徒蒙也用飛鴿傳書把這個事情緊急跟皇帝商量了一番,之后,皇上便決定,從上屆還未派官的進士中,找身家清白的派來這里擔(dān)任低級官員,順便讓他們也多多的歷練一番,將來好填補江南官場即將大面積空缺出來的位置。 不但是上一屆的,今年皇帝再次開了恩科,準備錄取更多的跟那些世家貴族們沒有聯(lián)系的寒門出生的學(xué)子,并且準備把他們都輪換的排到這里來鍛煉。 在皇帝跟司徒蒙的商量下,準備暫時把這徐州府當(dāng)成一個培養(yǎng)低級官吏快速成長的地方。 畢竟,寒門出身的進士,之前從未接觸過具體的政務(wù),如果不經(jīng)過實際的培訓(xùn),赴任后很容易被衙門內(nèi)的小官小吏以及衙役下人給架空,成為有名無實的地方官。 這樣,就大大的違背了皇帝想要大力提拔寒門仕子跟世家貴族抗衡的初衷。 這徐州府已經(jīng)被皇帝暫時定位為了一個試點府,專門就用來培養(yǎng)鍛煉儲備干部之用。 只是,辦成這些事情尚需要一些時間。首先,就是要在朝堂上拿來討論,想辦法說服那些保守頑固的老臣,然后,還要精心的挑選合適的人,不能讓世家貴族們滲透進來。 同時,徐州府這邊兒還要一直保持著巨大的低級官員空缺的情況才行,否則,這樣的試點之地,恐怕是沒辦法落實在這里的。 畢竟,這里距離京城的距離較遠,又處在兩江這個重要又敏感的地方,想要讓朝中大臣們都點頭同意,那就要有更好的借口才行。所以,在百般無奈之下,寧立新才只能建議司徒蒙,利用他那尊貴的身份,采用了這么一個無賴的辦法。 “總督大人,寧大人之言句句屬實,本王可以為他作證!” 這時候,司徒蒙也開口了,對著噶禮就是一陣訓(xùn)斥:“總督大人不要在這里給自己找借口了!為你的無能進行蒼白的辯駁!這徐州府的事情不用你在多cao心了,本王已經(jīng)給皇上上了折子,請皇上直接從吏部調(diào)派后備的官員來這里彌補下面低級官員不足的之事! 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在你的治下,這徐州府從上到下各個都參與到了私鹽販賣一事之中吧!” 說完,司徒蒙直接沖著小橙子吩咐道:“送客!” 小橙子領(lǐng)命之后,快步來到了噶禮面前,一伸手,冷漠的說道:“總督大人,請吧!” “哼!”噶禮看到這情景,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于是一甩袖子,都沒有跟司徒蒙告退,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等噶禮徹底離開以后,寧立新先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進而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這次令他無功而返,恐怕咱們之后的麻煩會更大了!畢竟,這徐州府還是在兩江總督的治下,他想要為難咱們還是有很多手段的!” “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