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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還認真把你當作對手啦?”“聽誰亂嚼舌根?”姜鴻漸沒好氣地捏了一把許壹的手,“煉氣時高傲可以說是不知天高地厚,筑基了高傲可能是看不清自身位置,金丹期的高傲就當他是萬里挑一后的自得,到了我們這個修為,再高傲得不將別人放在眼中,那就是蠢不自知了。”“你說的對。”許壹受教地點點頭,指了指臺上,“看比試。”就在兩人說話之間,金丹期第三輪第一場已經比完了,勝出的是血煞宗的一位修士。此刻比武臺上正進行著的是第二場,青山宗李悅溪對陣六相寺的慧博。慧博修為深厚,出手穩健不失狠辣,李悅溪在他手上得不到半點好處,哪怕是想要自爆真元求得一搏之機都找不到機會。更不用說她心態一貫好強,心性不穩,對上了修心為重的佛修,完全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慧博引著,沉浸于自身的心魔之中。第81章各有手段李悅溪的神情已然不復之前的淡然,反而時而慌亂時而驚恐。她陷入了慧博編織的陷阱中難以自救,甚至連站在她面前的慧博都看不見。慧博四兩撥千斤,用李悅溪自己的缺點,攻擊她的心境,讓她自身打敗自身,實在是狼狽至極的一場。看著李悅溪在臺上丑態畢露地發瘋,青山宗的云臺上靜默了下來。唯獨能聽見真一真人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就在十來個吐納后,李悅溪大叫一聲,軟身倒在臺上。慧博停下了念了一半的經文,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李道友承讓了。”慧博就這么腳踏金蓮地回了六相寺的云臺上,李悅溪卻還倒在臺上,她雙目無聲,嘴里喃喃有聲。千機和尚的身影浮現在比武臺,他扶起李悅溪,以一句佛號將她喚醒后,一個平穩地推掌將她送回了青山宗的云臺上。沒什么可說的,這場比賽慧博贏了。李悅溪失魂落魄地站在云臺上,半晌沒有動作,其余弟子也不敢說話,最后還是真一真人大嘆一聲,將她拉到身邊溫言相勸。許壹用眼尾地目光偷瞄了一眼,除了真一真人面目擔憂之外,其余人皆是一臉平靜,更有甚者,像是抱撲真人等幾人的眼睛里還有一絲笑意。“李師姐的人緣可真是差啊……”許壹沒忍住,偷偷地對姜鴻漸這么說道。“她一貫爭強好勝,有時候又耍賴,誰能和她好?”姜鴻漸比許壹早入門兩百多年,李悅溪的事情聽得多了,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混到了今天。許壹靠過去,“不對啊,如果她心性這么差,怎么能修到今天?!”“她天賦好,心性上雖然差了一截,兼之有真一真人助力,在結丹上并沒有什么妨礙的。”姜鴻漸答道,“只是結丹已經算是頂天了,之后實難有寸進,你看她這修為,再對比同期的聞岳、喬羽就知道了。”李悅溪似乎是在真一真人的安慰里緩過勁來,許壹見她穩住了心神重新坐回座位,便把目光重新落在比武臺上。就在方才他和姜鴻漸說話的那么點時候,第三場的比試已經完了,紀凌塵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來自無極門的樓瀾。待到樓瀾和紀凌塵之后,就輪到了吳卓。吳卓的對手是寒山書院的一位后期修士,這位和他第一場遇見的那個女修不同,他眉目剛毅,一看就是性子果決的人。果然,他的出手同樣是剛強猛烈,對上吳卓的劍氣也不差分毫。吳卓和他剛猛對剛猛的對攻了好一會,就在眾人一位這位寒山書院的修士要出什么大招之時,他的身影在臺上一扭,竟然分化成了八個。八個人的臉色一摸一樣,均是橫眉冷對的樣子,一點都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是身外化身之術嗎?”許壹好奇道。姜鴻漸看了片刻,見那八人行動間似乎是循著什么方位,否認道:“身外化身每一個都有和本身相同的神通,他這個明顯是虛虛實實,唬人呢。”“既然這樣,吳卓為什么不出劍?”許壹皺眉道。一旁的童夢成和檀嘯跟著搖頭,“他要是陷入幻相,思考怎么破這個法術,那就輸了。”姜鴻漸則問:“你們幾個如果是吳卓,那怎么辦?”許壹、童夢成和檀嘯三個劍修對視一眼,笑著齊聲道:“誰管他這么多彎彎繞繞,當然是一劍斬去了!”劍修劍修,一生修一劍,要是陷入了跟法修比試法術的境地,那才是真的落了下乘。好在吳卓并沒有讓幾人失望,他防御了片刻,然后腦子應該是轉過彎來了,劍氣化虹,沖破了八人幻影,飛速地刺破了寒山書院那位的護體之寶。寒山書院那位修士有了損傷,吳卓的劍又來得迅疾,他抵擋了幾下,最后仍舊是不敵認輸。第三位青山宗上場的應當就是許壹的師兄俞朝宗了,他的比試和吳卓的那場中間隔了三場,一共六位。俞朝宗的對手是來自于法華寺的無相,若說無相的招式如同山岳一般厚重沉穩,那么俞朝宗的出手就是劃破長空的那一縷光,看似輕柔,卻一往無前。無相對上俞朝宗是以守為主,他的真言咒雖然厲害,然后和他那位元嬰師兄有明顯的差距,他出手并沒有滿天陀佛,甚至連虛影都不曾出現。不過無相也是個硬氣不舒服的性子,他在劣勢時毫不猶豫地用了自損之法。許壹仔細看了看,輕松地道:“師兄贏定了。”“無相這法子有點意思,”姜鴻漸道。此刻比武臺上的無相身邊金光大盛,空中傳來誦經之聲,又有佛珠飛舞,看起來眼花繚亂的。“強弩之末,不足為懼。”檀嘯斷言道。就在他這話出口沒多久,比武臺上的無相就一個趔趄,臉色青白地吐了一口血。俞朝宗在他對面風度翩翩地作揖:“多謝大師賜教了。”俞朝宗比完了,又是幾輪過去才再次輪到青山宗的修士。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這第三輪的金丹修士大比才算結束。但是在時間上反倒是之前的比試相差無幾,畢竟能進入第三輪的都是有手段的,斗起法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不分上下。再加上人人都不留手,壓箱底的絕活兒是層出不窮,就更加地難解難分了。金丹過后的元嬰比試的開場一反其他比試的兇猛,透著些柔美。兩位女修的武器一個是白練紫金鈴,一個是桃枝。比斗之時這邊聲音悅耳,白練如同皎皎月光,那邊春風十里,花瓣漫天飛舞。而且兩位的法衣亦是頗有些講究,這便讓云臺上好些定力不夠的看客猶為主意兩位的身影美不美、出招飄逸不飄逸,反而忽略了比斗。就在有些人目露癡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