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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侯門男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鐘毓狼狽的摔倒,幾條狗還欲往上沖。

拉著狼狗的御林軍嚇了一跳,忙勒緊了繩子,要把狗拉開。但是這條狼狗就像當初的大安一樣,怎么也不肯輕易放開。

好在御林軍身手非凡,沒等狗咬下去,就已經(jīng)拉開了。身邊的人立刻手忙腳亂的扶起已經(jīng)摔倒在地的鐘毓。

鐘毓被人扶起來,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衣皺成了一團,他氣得跳腳,推開旁邊的人大罵道:“怎么回事,你們想要爺死直說!”

身邊年長些的御林軍看到此情此景,想起了多年前鐘毓囂張跋扈,引得鎮(zhèn)遠侯怒發(fā)沖冠,繼而鬧得大家都不得安寧的事,心中頓時戚戚然,連忙道歉:“郭少爺,都是我們的錯,實在是太子遇刺,卑職重責在身,才冒犯了郭少爺。”

鐘毓揚起墨染似的劍眉:“然后就找條狗過來咬我是吧?”

他說話的幅度太大,牽扯到傷口,腹部一陣疼。旁邊有人察言觀色,問道:“鐘少爺這是怎么了?”

鐘毓遞了個刀眼過去:“要你管。”末了,到底解釋一句:“和媳婦鬧矛盾鬧得,把肚子弄傷了,正罰媳婦跪呢。”

“萬萬沒有的事,”這個人連忙擺手,“這條狗絕沒有攻擊少爺?shù)囊馑肌!?/br>
鐘毓低頭,只見被人拉得脖子都快斷了的狗,仍頑固不化的要朝著鐘毓沖來,而每每揚起前爪,繩子就會勒緊它的脖子,怕若是個看得見臉色的人,早已是個滿頰通紅樣子。

御林軍揚手就給狼狗一個響亮的巴掌,賠笑道:“少爺莫怪,這狗怕是聞到刺客的味道了。”

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鐘毓聞此,眼睛頓時睜大了,從中噴射出威力無比的火藥:“你的意思是本少爺是刺客!你再說一遍!”

多說多錯的御林軍用剛才扇狗的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繼續(xù)賠笑道:“瞧我這張嘴,刺客絕不可能是鐘少爺,我們大家都清楚!是不是?”

“是是是是。”身后一群附和的。

不提鐘少爺和太子的關系,就他這經(jīng)脈俱斷的體質(zhì),也練不了那么高的功夫啊。

鐘毓猶自不肯放過:“那它是怎么回事?”

御林軍再給狗一巴掌,“抽風了。”回答干脆利落。

鐘毓翻了個大白眼,好像已經(jīng)不生氣了,“陛下和太子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御林軍說。

鐘毓點頭:“那就行了,沒事了。”末了,又拔高了聲音,一臉不耐煩的說:“把這狗牽走!”

“是是是。”

鐘毓揮手,幾些御林軍如蒙大赦,趕緊拔腿走了。

十來人組成的隊伍里隱約傳來說話聲。

“這狗這樣,我們就走了?”

“不然呢,放心吧,是誰都不可能是鐘少爺,他根本不會功夫。再說我們把情況跟太子一說,怎么處理太子說了算。”

待御林軍走后,鐘毓臉上掛了一路的憤怒這才險險放下,他不動聲色的吐口長氣,進了帳篷。

帳篷內(nèi),郭殊涵正對著床頭跪著——剛才鐘毓怕自己守不住大門,連后招都想好了。

郭殊涵身上穿的是鐘毓沒洗的衣服,這樣可以遮掩些氣味,頭發(fā)披散下來,擋住了只穿件寢衣可能會露出來的繃帶痕跡——剛剛起床,當然只能穿寢衣。

至于讓郭殊涵跪著,完全只怕御林軍會進來看個情況。搜查是不會的,鐘毓知道自己臭名在外,他們本就冒犯在先,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真的搜查。

為了讓狗以為他是兇手,鐘毓這是煞費苦心。

先和郭殊涵互換了衣服,又用干凈的布沾水,把郭殊涵身上的血都抹一遍,抹到布的上面,再把布塞在自己衣服里面。

這樣狗聞到的,必定是郭殊涵身上血的味道。

苦了狗盡忠職守,到頭來卻被人擺了一道。

鐘毓走進去,坐到床上,腹部的傷口因沒有及時處理,有越拉越大的趨勢,他疼的吸了口涼氣,擺擺手說:“起來吧,已經(jīng)沒事了。”

郭殊涵覷了眼鐘毓的神色,回道:“我還是跪著吧。”

鐘毓懶得理他,起身從床頭拿出金瘡藥和紗布,解開衣襟要給自己上藥。

剛才滿臉要認錯跪倒地老天荒的某人,立即食言而肥,站起身從鐘毓手中拿過金瘡藥:“我來吧,你手涼。”

鐘毓慢慢的躺到床上,無所顧忌的露出麥色胸膛和緊致的腰線。

郭殊涵險些被迎面撲來的美色動的色心泛起,好懸才克制住,像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動物一樣湊過去,時而忍不住撇兩眼,時而又唾罵自己都什么時候了。

房間里安靜的只剩下燭火爆破的聲音,帳篷外的搜查和巡邏還在緊張的進行著,不過依現(xiàn)在的情況看,已經(jīng)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鐘毓的聲音輕輕傳來,像是天邊踏著悠遠的云彩:“說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郭殊涵低著頭,臉上青白交替變換著染料,遲遲沒有開口。鐘毓有這個耐心,任憑郭殊涵給他擦好藥,纏上繃帶,再停手,獨自坐到一旁。

久到搜尋的聲音都已經(jīng)遠去,郭殊涵這才輕聲開口:

“我不能說。”

說完這句,郭殊涵就緊抿住雙唇,然而意料中的怒火并沒有劈頭蓋臉的砸下來,甚至,如果不是郭殊涵一身功夫,能感覺到鐘毓極為細微的情緒變化,他都要以為鐘毓沒有生氣了。

“為什么?”鐘毓問的很輕,他坐起身。

郭殊涵把嘴巴閉著,又是一臉壯士斷腕的壯烈。

鐘毓把自己滿肚子的窩火通過呼吸道排放出去,他說:“這樣,我問你回答是還是不是,這個可以吧?”

郭殊涵從鐘毓坐起身后,就一直盯著他的手,不敢抬頭看他,聽到這話,猶豫了會,到底點頭。

“你和陛下太子有仇?”

“……不是。”

“別人要你殺的?”

“是。”

“你必須聽他的話?”

“是。”

“不聽的話有很嚴重后果?”

“……是。”

郭殊涵越說越驚,鐘毓料事太準,他生怕鐘毓繼續(xù)問連屠都問出來了,到時候他該回答還是不回答?

鐘毓一個頭兩個大,他感覺自己長這么大都沒有遭遇如此多憂愁,感情是積攢到今天了。他撓撓頭問:“我,不對,我爹解決不了?”

看來跋扈的鐘大少爺還是很知道自己斤兩的,這個時候就沒有往自己臉色貼金。

郭殊涵愣了下,忽然笑了,他的笑極淺極淡,像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