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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這是在打皇帝的生母,在打皇帝的臉!嚇得刑部侍郎再也不敢多說什么,第二天就帶著兒子去鎮遠侯府登門請罪。結果又在鐘夫人那吃了個閉門羹。”郭殊妹聽得心神搖曳,她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么厲害。在她印象中,她爹便是頂天的存在,家里的下人仆從,還有來往的客人親戚,就沒有一個不對父親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可是現在聽娘這么說,才知道自己坐井觀天,扯虎皮當大旗,明明沒兩三點墨水,卻偏在鐘毓面前招搖。這樣一想,她頓時覺得鐘毓的身影高大起來。緊接著,便生了仰慕之心,連著臉頰都不好意思的羞紅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先前拒絕了鐘家的婚事,剛才又是那種態度對待鐘毓,心里別扭起來,臉色更紅了。葛亭如何不知女兒所想,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大半,故意說:“當初想讓你嫁給鐘毓,你還不愿意。結果被郭殊涵搶了去,你看吧,現在連郭殊涵都騎到你頭上了。”郭殊妹急了:“那我還能不能……”女孩子家家的,到底臉皮薄,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做出忸怩姿態來。葛亭如何不知道,故意嘆氣道:“難啊。郭殊涵已經坐穩了正妻的位置,你再想坐可難了。”提到郭殊涵,郭殊妹輕視的態度又起,她不屑的哼道:“一個男人,又不能傳宗接代,被擠下去是早晚的事。只要能嫁過去,我不介意一時的委屈。”葛亭贊許的點頭,“有志氣才是好事,不過從妾做起,到底難為你了。”“沒關系,就算是妾,只要正妻不得寵,還不如妾。”葛亭準備了頓極為豐盛晚餐,郭殊涵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鐘毓這才知道郭殊涵除了兩個meimei外,還有個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難怪這么急的把郭殊涵嫁出去。鐘毓看見滿桌子好菜,習慣性的贊賞一番,本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卻把葛亭捧得開懷不已,她矜持的笑道:“哪里哪里,這些菜都是小女做的。”早已按捺不住的郭殊妹聽到這話舉起酒杯,嬌怯的看著鐘毓,柔聲道:“今日下午,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姐夫……不知道是大哥,多有得罪,所以特意做了這桌飯,還請大哥見諒。”說著,站起來就要敬酒。郭殊涵抬眼看了眼郭殊妹,發現她看起來比平時漂亮了不少。她頭上梳著百合髻,插著金菊花案的頭釵,身上穿著內穿高胸長裙,外穿廣袖衫,長裙束腰帶,這是長安城才流行起來的款式,行為舉止哪有半點跋扈的樣子。正納悶,想著難不成這姑娘轉性了?回頭一看,發現鐘毓正有些發愣的看著郭殊妹。郭殊涵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毫不客氣的用胳膊肘撞了下鐘毓,提醒他回神。看到此情此景,葛亭自然分外滿意。鐘毓被郭殊涵撞的,筷子都差點掉了,忙換上了酒杯,與郭殊妹碰杯:“沒事,還小嘛,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跋扈。”心里卻道,奇怪,下午看見的姑娘是這個人嗎?長得不太一樣也就算了,怎么給人的感覺也變了。女人真是個善變的的動物。喝完酒,鐘毓道:“聽殊涵說,下午你打的丫頭本是他院里的丫頭,以前專門伺候他的。”主人才走,就不給下人好果子。這不是打狗,分明是打原主人的臉。郭殊妹的表情尷尬起來,強撐著微笑解釋:“是,后來大哥出嫁后,那個丫頭就分到我房里。這不是是因為那個丫頭偷了我的東西,我氣不過,才動手的。”鐘毓恍然點頭,似乎相信了這個解釋。郭殊涵忽然插-了句話,冷冰冰的說:“那個丫頭叫紅薯,以前伺候我很盡心,沒覺得她會手腳不干凈。”郭殊涵說完,沒事人似的夾起桌上的菜,自顧自的吃,好像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鐘毓撐不住笑起來,這才覺得郭殊涵其實是個焉壞焉壞的人,以前還真被他的外表欺騙了。氣氛再次冷場。郭殊妹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話,葛亭忙出來打圓場,笑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妹兒房里值錢的東西多了,難保那個丫頭眼紅。”鐘毓:“這話我聽不明白了,殊涵一個正兒八經的嫡長子,房間里的好東西會比他……meimei少?”鐘毓本想加個“續弦”,后來覺得這樣徹底撕破臉不好,這才沒說。然而沒說,就已經讓葛亭的臉色白了白。郭殊涵抬頭看了眼鐘毓,面上不明顯,心里卻還是暖了一下:這么多年來,鐘毓是第一個會出言護他的。恰好鐘毓回過頭來,眼里的笑意在燭火的倒映中,零星點點:“媳婦,沒事,在咱侯府,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少夫人,沒人敢為難你。”郭殊涵“嗯”了聲,把碗里的飯三口兩口扒完,說:“那我們回家吧。”“成。”鐘毓拉起郭殊涵,起身要走。郭宇城忙道:“至少先把飯吃了完吧,你們吃飽了嗎?”鐘毓擺擺手:“吃飽了,天色已晚,也該回去了。”說著,拒掉要送行的下人,與郭殊涵結伴出府。出了郭府,天色已暗。徐伯趕著馬車從郭府側門出來,被鐘毓拒絕了:“徐伯您先走吧,我想在外面走走。”徐伯也不客氣,道聲“好嘞”,自己趕馬朝街上走去。剩下兩人在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的街上走。鐘毓身上的狐裘毛迎風而倒,自打回長安后,就很少有這樣抗風走的時候。好在鐘毓只是體寒,不是體虛,不至于因這點冷就風寒。他忽然問道:“聽說你在郭府的待遇一直不好?”郭殊涵沒出聲,他低著頭,余光正好瞥見鐘毓的羊皮靴子,正踢踢踏踏的踩在地上。鐘毓還當是勾起了郭殊涵的傷心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堂堂一個侯府的少夫人,誰以后還敢輕視了你去。要是你覺得不高興,回頭和我說,保證讓郭府沒有出頭之日。”寒風里,鐘毓的話帶著能融化人心的溫度,這是他難得的優點:待人真誠。從小到大,但凡是鐘毓喜歡的,都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會變著法子的討他們歡心,爹娘是,太子司馬等人也是。如今到了郭殊涵這,加上幾分愧疚使然,怕是此刻對郭殊涵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可惜郭殊涵在嘗透了人世冷暖后,沒那么容易放下戒備。他只是一哂后問:“你怎么讓郭府沒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