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

「喪尸解藥對妳并沒有更大的作用。」我理性的說道。

「我知道。」她說，「但我弟弟需要的是喪尸解藥。如果您不答應，很抱歉……我不能讓您就這么離開。」

「妳弟弟是？」

「他只是個身手好些的普通人，幾乎每天都要跟著幸存小隊出城狩獵喪尸，我只是想給他多一份保障。」她眼露哀求，「我知道我給您的幫助并不足以兌換一支喪尸解藥，但我必須賭一賭，賭您對自由的渴望有多大。」

「……妳這么做，和威脅又有什么兩樣？」

「至少我并不是毫無付出的索取。我給您情報，您才能知道自己被軍方所騙；我放您離開，您才有機會自由。」

「我要離開并不需要你的同意。」我道，「妳打不過我。」

「但要和我起了沖突，只會拖延您離開的時間。」她苦笑道，「只要您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給您指明一條人少又快捷的道路，讓您可以在最短時限內離開研究所。時間不多了，您還有三分鐘可以考慮。」

「妳就不怕我敷衍妳，或是出爾反爾？」

「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雖然這里的監視器暫時被關閉，但您一旦逃離，我一定會受到看管，這里可能也會被大肆翻找檢察，根本沒有藏放解藥的地方。只有將藥放在基地外頭，我的弟弟才有可能取得。至于放不放解藥，我也只能冀望您的為人了。」苦笑過后，她面漸露焦灼之色：「您還是快點下決定吧，再晚些，就連我也幫不了您了。」

……

原水市民宅、二樓浴廁、水箱、防潮袋、銹鐵盒。

畫面一幀一幀飛過，舊電影般褪成暗黃色。

惡夢中的惡夢。

「我活下來了，但我弟弟卻死了，我恨你！」

無數次在塵沙之中驚醒的夢，如魔魅般縈繞不去。

那是道德良心憑空塑造的幻境。

能兌換喪尸解藥不是我的錯，卻變成我的罪。

在末世里，我想當個好人，好人卻在末世里當不得。

她說的沒錯，她給予我的幫助并不足以換取一支喪尸解藥，而且解藥太過于昂貴，一旦兌換，我等于凈身出戶，對幾乎沒有生存能力的我來說，在野外存活超過三天的機率，幾近為零。

所以我最終留下的是化療藥。

我知道自己將會承受她的怨恨，但為了他人性命而獻身的蠢事，做過一次就夠了。

第49章求助之人

我睜開了眼睛。這一次，是真正的醒了。

向綠竹正守在床邊，見我醒來，臉上立刻煥出光彩。

「蘇令先生，您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出了身汗之后就好多了。」我費力的對她笑了一笑，「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剛過正午。」

正說著，方磊正好在這時抱著干糧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壓低了嗓門道：「綠竹，用餐時間到了，吃點東西吧……欸，蘇令先生，您醒了？」

「嗯。」我拿下了額上的毛巾，喘著氣坐了起來：「我想洗個熱水澡……能麻煩你扶我進浴室嗎？」

「噢，沒問題。」他隨即拉過我的左手，橫過脖頸搭上肩，右手攬過我的腰，輕松至極的將我一把撐了起來。

「先等等！」向綠竹忽然出聲道。

我倆同時望向她。

「那個……」她一臉遲疑愧疚，「蘇令先生，幕他……他不見了！」

「是啊，我跟綠竹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方磊也跟著解釋。

「不用擔心。」我勉然一笑，「他只是離開了，是卓決定的。」

「……為什么？」向綠竹一臉不解。

「人各有志而已。」

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合則來，不合則去，如此而已。

卓有自己的目標和計劃，在不愿他人插手的情況下，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祝愿他心想事成罷了。

「怎會這么突然……」向綠竹仍舊不敢相信。

「這很像是他的風格啊。」方磊嘆道。

的確，卓就像匹孤狼，我行我素、獨來獨往，寧愿迎面風霜，也不愿有任何牽累。

「這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若是有緣，日后我們自然會再見面的。」我說道。

「也是……」向綠竹一聲唏噓。

彷佛想沖淡令人低落的氣氛，方磊不再多言的扶我進了浴間。

洗完澡后，換上新衣，整個人頓覺舒暢不少。

特效感冒藥果真有效，半天的時間，我身上的熱度便完全退了下來。

下午，便打算與向綠竹他們一起出門狩獵喪尸，但向綠竹以我大病初愈不能受風為由，堅持讓我待在屋里。

我拗不過，只得留守。

于是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只能看書打發。

傍晚，兩人回來，共收獲了近兩百枚一級晶核，扣除向我兌換的兩支「微弱喪尸驅逐劑」之后，進帳依舊算是不錯。

兩人狩獵的方式算是十分謹慎，為了避免成為喪尸進化的推手，他們并不獵殺零級喪尸，而只以一級喪尸作為目標。

「要是我有蘇令先生的能力就好了，不管幾級喪尸，通通都能一網打盡。」向綠竹欣羨道。

「那怎么不說說我？連個異能者都不是，就只是個普通人。」方磊長噓短嘆，「別說蘇令先生的能力，只要是個異能者，我就滿足了。」

「那可不見得。」向綠竹道，「你要是成了個腦域異能者，只能當個學究，那可有得哭！」

「別、千萬別！」方磊驚恐：「我一見書就想睡，要我當個學者，還不如死了算了！」

「行了，別滿口老提死死死的，多不吉利！」向綠竹敲了他腦袋一記。

「我說，你們就別老是在我這單身人士面前秀恩愛了。」我失笑，「今天晚餐想吃什么？我身體不適，想吃粥，但你們忙累了一下午，總要吃點飯面rou類才填得飽肚子。」

方磊口快，聽了立即道：「那就來份特大豪華牛……」

碰！

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向綠竹一把將那顆大頭向前壓倒在餐桌上，幾乎砸出一個坑來，她俏臉湊近，氣場陰暗面容燦爛道：「你忘了咱們說好要先攢晶核升級的嗎，嗯？」

「牛、牛rou干……」方磊淚流滿面。

「知道了。」我笑著兌出了兩份特大豪華牛排套餐，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方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