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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切斷了救人的綠藤。「不──!!」女異能者的尖叫隨風入耳。另一條藤蔓不顧喪尸,再次卷上男子的腰部,將他往前拖行了一大段。然而這次卻是另一顆火球將藤蔓從中段焚毀。女異能者此刻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隊友們是鐵了心要將健壯男子當成誘餌給舍棄了。我嘆了口氣,喪失了再看下去的欲望,這種拋棄同伴的惡心戲碼在末世里實在屢見不鮮。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異能者并未見死不救,而是毅然跳下貨卡,奔到健壯男子身邊,扶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前小跑。健壯男子紅著眼眶,大聲在她耳邊說著什么,但她卻充耳不聞,只管想盡辦法跟上車隊。車上幾人臉色難看,因為女異能者的擅離崗位,使得車陣右前方一下子壓力大增,中后方的貨卡不得不將全副心神全用來支援。而右后與左后的兩臺車,因為女異能者陪同健壯男子一起淪為誘餌,轉移了后方大多數喪尸的注意,壓力反而大大的減輕,然而車上的人非但不伸出援手,反而調轉方向,同時集中火力朝正前方開炮,一時間竟成功在車陣前轟出了巨大的缺口。意外之喜!前方駕駛把握良機,趁機沖出這要命的包圍圈,后方三臺車也不遑多讓,加足馬力在喪尸重新聚攏前跟著沖了出去。被扔下的兩人就這么睜睜看著車隊絕塵而去。缺口再次被喪尸填滿。靜默了一秒后,數道槍聲連環響起,綠藤長蛇似地在喪尸群中瘋狂鞭打。但寡不敵眾,這終究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我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就在這當口,兩人已被尸潮無情淹沒。第20章讀心在文明世界里,如果每人頭上都戴著測謊儀,很快就能明白自己始終生活在虛假之中。末世雖然殘酷,卻能將人心洗滌得清清楚楚。是「善」或「惡」,生死關頭,沒有遮掩。利己主義并沒有錯,但那實在太寒人心;利他主義也沒有錯,但在多少人眼中那是愚蠢?我不諱言自己也是個利己主義者,曾擁有的愚善,在經歷背叛的洗禮后,已蕩然無存。但我仍然愿意幫助別人,只要那于己無所大損。只是無論如何,現在的我都不可能做到如同那名女異能者般,為了同伴可以舍身。或許他們是戀人關系,在愛情面前,可以超越生死,但更多的卻是在大難來時各自飛的愛侶;對于他倆的犧牲,我深深感到遺憾,在這黑暗的時代里,當真正看清一個人時,往往總是來不及了。回到車上時,幕果然還好好副駕駛座上等著,尚還虛弱的他不知不覺打著瞌睡,直到車門關上時,才驚醒過來。「好好休息吧。」我這么對他說。轉動鑰匙發動車子,悍馬慢慢逼近尚未散去的尸潮。相互推擠擦撞的喪尸在驅逐劑的氣味下,自動排分出一條通道。車子漸漸前行,在我刻意把舵下,逐漸接近方才那兩人被吞沒之處。我并沒有什么彎彎繞繞的想法,只是單純覺得如此好人不該就這么曝尸荒野,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替他們拾個遺物立個衣冠冢也無妨。隨著車子越靠越近,被「吃食」最大程度吸引的喪尸們也不得不避讓,露出了中心所在。「有人。」幕忽地出聲道。隨著他的話語,一顆巨大的、由藤蔓纏成的綠球也從喪尸群中漸次顯露出來。看見這樣的情景,讓原本想踩下煞車的我逐漸熄了心思。原因無他,這顆藤球太密致了,層層迭迭,保持透氣的同時卻又巧妙的遮擋了所有氣孔,讓喪尸的爪子只能徒然刨著球體表面,卻傷害不了被保護在里頭的人。只兩根藤蔓的話,絕無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很顯然,那女異能者之前若不是一直藏拙,便是在生死交關時,爆發出了巨大的潛能。無論真相為何者,都不是我在意的重點。我所在乎的,是驅逐劑的存在已經在兩名外人面前曝光。我并不是個毫無心思的善人,兩條生命縱然十分寶貴,但托盤的另一端卻是我的未來,沉沉的壓得天平失了衡,該如何抉擇無庸置疑。因為車子靠近的緣故,藤球旁的喪尸散了大半,威脅大減,只要我立馬離去,它們便會再度聚合,繼續爭食。哪怕女異能者其實藏拙,能夠帶著同伴在藤球的掩護下一步步朝城外移動,但兩公里的距離卻不容小覷,持續輸出異能帶來的負擔會隨時間成倍增長只怕還未出城她便會力竭而亡。而當她一倒下,她的同伴離死也就不遠了。參與別人的不幸并不是我的興趣,不打算旁觀的情況下,就這么冷淡離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就在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女異能者的一句話卻讓我改變了心意。喪尸被暫時完全驅離后,藤球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般的安全地帶,壓力驟輕后,一條纏成圓球一部分的綠藤顫顫巍巍的放了下來,露出了女異能者青灰的俏臉,健壯男子正趴在她的背上毫無動靜,看樣子已經陷入了昏迷。在看見我的臉那瞬息間,她臉上登時變換了數種表情,有絕望、有希冀、有不可置信,最后全匯聚成了狂喜。「蘇、蘇令先生?!」她抖著聲音道:「拜托您,請幫幫我們!」熟人?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我煞住車子,搖下車窗仔細端詳著她的臉。但無論前世或現在,印象里都搜尋不到這張面孔。彷佛看穿了我的疑問,她加快了語速道:「您或許不知道我,但我卻對您的事跡知之甚詳。您……」她防備的看了我身旁的幕一眼:「您的朋友黎真已經在安全基地里落戶生根,可以的話,千萬別去找他。」這話已經有些冒犯了,若我是真的一無所知,只會覺得她是在挑撥離間,心生怒意。但我若做出理解不疑之態,卻也太過虛假,于是便故意裝傻充愣道:「為什么?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撇開上輩子不談,這一世他尚未做出有負于我的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該處處提防。「他不是個好人。」女異能者額上見汗,不知是焦急抑或吃力難當:「正因為您對他不設防,才會大意……讓他有機會成為一個背叛者。」「這是什么意思?」我瞇起眼。不管是真實能力或是遭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