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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擺設彷佛凝固在危機發生前,都還完好的留在原處,只有宏偉氣派的辦公桌一片狼籍,石制筆筒傾倒,一看就要價不菲的文具散落滿桌,一支鋼筆忘了闔蓋,筆尖淌出的黑色墨水糊了被壓在其下的英文文件。第11章地下研究所那并非什么大不了的數據,只是一樁高達千萬美金的醫療器械采購案,還沒來得及簽字,不值得投以太多注意。視線再往下移,辦公桌的七個抽屜或關或開,只有最左下與右下的兩個抽屜上了鎖。能打開的抽屜里放得都不是什么要件,而鎖上的抽屜里,左下放的是明年度的各種計劃與預算書,右下則明顯鎖得較為匆急,縫隙里露出了不知名文件的一角。打開它一樣不費什么工夫,但里頭的對象卻令我十分震驚。一張又一張的協議書曝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丑惡,全是無力負擔自己或家人醫藥費的女性出賣身體償債的證據,這些女性大都介在十多歲至三十歲間,最年幼的甚至只有十二歲!饒是對諸事大多冷漠的我也不禁被激起怒意,這些都是無可狡辯的鐵證,徹底曝露了醫院的偽善,光輝璀璨的美名之下如此藏污納垢,而世人卻一直遭到蒙蔽。若非現在已是末世,秩序崩壞,可以想見這些數據公開之后將會激起多大的浪濤。可惜世道已變,如今強者為尊,是非黑白都以武力衡量,末世前的犯罪行為都被默認歸零,除非當事人追究,否則又哪有執法機關為他們出頭?況且末世后,活下來的人實在太少,無論加害者或被害人,只要一方死亡或變成喪尸,恩怨即歸消滅,又如何追討?醫院的院長以及這群可憐的女人是否還活著,我并不知道,只希望善惡有報,別讓這種偽君子繼續茍存于世,就算活著,也有成為異能者的女性前去報仇,讓惡人得以伏法。將那些女性的相貌一一記在心里,我最終還是將協議書放回了抽屜里。我并非冷血,而是這樣的忙實在無從幫起。在這生存艱難的末世里,即使戳破了這個惡瘤又當如何?人們還是為了活下去和喪尸拼命,還是為了溫飽偷拐搶騙,還是為了靠山扔棄貞潔和臉面,每天每天人性都不斷的在退化,一個知名醫院的院長為了私欲逼迫良家女性獻身頂多引來幾句唾罵,除此之外還能激起多少浪花?我能做的,只是將真相放在心底。看在同是可憐人的分上,將來若是遇上了,就視情況幫襯一些,僅此而已。闔上抽屜,我并沒有落鎖,不管將來是否會有人發現這些協議書,是否選擇曝光或隱藏,一切就交由緣分決定吧。然后,我開始尋找保險箱。為何會如此篤定,是因為這里的凌亂太不合常理。門是安好鎖著的,因此可以排除外人闖入的可能,在變異后回到此處收拾物品的應該是熟人,而且從協議書被胡亂塞進抽屜鎖上的情況看來,很大的可能是院長本人。能讓一院之長在滿是喪尸的時刻冒死回來收拾的東西,應該不止協議書那么簡單,如果不是被帶走,那便可能是收藏在更安全的地方。堂堂院長室里沒有保險箱,說出去大概連路人也不信。花了一點時間,我最終在移動式書柜后方發現了一間休息室,里頭萬物俱足,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除了藏放金條和特殊檔的保險箱之外,我在角落那座兩米高的雙門衣柜里也發現了乾坤。若不是內部柜板上印著隱約的鞋印,我也不會察覺有異。將文件暫時按下,一陣摸索后,我意外打開了背板,露出了后方的電梯門。果真有鬼。似乎另有供電系統,電梯此刻仍能運作,正停在地下二十層樓處。我很確定這是個「不存在的樓層」,在一般世人眼中,醫院最深的樓層只有地下四樓的太平間。電梯旁鑲著數字鎖,等待使用者的輸入,我試著略過直接按下「向下」鈕,沒有任何反應,于是思考之后,兌換出了黑鐵粉,均勻灑在數字鍵上,再用軟毛刷輕輕掃開,露出其上的指紋。指紋一共分布于四個數字,我運氣還算不錯,試了幾個組合后,面版便顯示出了「驗證通過」幾個字,位于底層的電梯直線向上,機器運作的鳴聲微不可聞的響起。電梯抵達后,內外門緩緩開啟,為了避免喪尸闖入,我先將書柜門推回原處后才踏進電梯內,由于不知底下是什么樣的狀況,保險起見,我又兌了把加裝了消聲器的槍枝作為防身之用。電梯的移動安靜而快速,大約一分鐘左右便抵達了。隨著門扉的打開,燈光也隨之灑入,我側身緊靠著樓層鈕站著,以防遭到突然的襲擊。興許看見電梯有了動靜,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年輕而陌生的聲音跟著傳來。「謝天謝地,終于送糧來了……你們怎么回事,這次居然晚了三天,老師都問過好幾回了……」抱怨的聲音在看見我手上的槍時戛然而止。黑黝黝的槍口直直指向他,我面無表情道:「安靜。」對方驚恐的點頭。我環顧四周,電梯外是一條長廊,左側的水泥墻上掛著成排抽象的藝術畫作,右邊的墻上則開著一扇一扇一米見方的玻璃窗。我跨出電梯,透過玻璃窗望下去,整個樓層的情景居高臨下一覽無疑。冰冷的場所、精密的儀器、來來往往的白大掛……熟悉的感覺再再讓我涌起厭惡的情緒。「這是什么地方?」年輕人愣了一愣,瞪大眼:「你、你不是……」「回答我的問題。」我直接將槍上了膛。「我說、我說!」他冷汗都下來了,「這里是研究所……」「要是不想在身上開個洞的話,就別試圖拖延時間。」我懶得與他廢話,「研究什么?」「研究……這個……」他莫名遲疑下來。「嗤」的一聲,他腳邊多了個冒煙的洞口。通過消聲器的子彈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但也足以震懾這個膽子不大的菜鳥。第12章人體研究他哆嗦道:「研究……記憶構成。」我眼神沉凝下來:「人體研究?」「是、是的……」他不敢隱瞞。「怎么個研究法?」「就……就……」他「就」了老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沒多大耐性,「嗤」、「嗤」兩聲,他腳邊的洞口變成了三個。這充滿威脅性的舉動似乎真嚇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