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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了迅速收盤子走人。 在短短三十秒鐘的時間里,食堂空空如也。 蔚梨把亞眠按在一張空桌上,自己隨便去窗口拿了兩份餐食,蔬菜rou蛋奶十分營養均衡。不過轉身的時候她想到了什么,又多拿了一份。 看他那大個,應該挺能吃吧?雀藍那么柔弱,都是個大胃王呢。 如此想著,蔚梨將餐盤推到亞眠面前,后者低下頭湊近了聞了聞,沒說什么。 蔚梨舉著筷子有點疑惑,從哪吃呢?是不是應該把斗篷剪一個口子啊?難道還是頭頂上長根樹枝出來嗎,那畫面可真的是很驚悚…… 不等她動作,下一瞬,亞眠撩起斗篷低頭往前一拱,將整個餐盤完全覆蓋在斗篷下面,大約兩秒鐘以后,他就抬起頭重新端端正正坐好了。 全程沒用餐具,而且蔚梨也只瞥到兩根蒼白的手指。 “……” 再看一眼餐盤,里頭的蔬菜一動不動,rou和蛋倒是都不見了。 蔚梨有點不好的預感,這是個純rou食植物啊。 “話說你平時都吃什么?不會真的是吃人吧?” 這回斗篷怪回答得很快也很流利,完全不用思考:“吃羊。” ——仿佛吃羊這兩個字是刻在他們種族基因里的一樣。 蔚梨點點頭,不是吃人就好。 而亞眠就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看著她,因為隔著件斗篷,他熾熱的目光也難以傳遞到她身上。 【人太臭了,不好吃的】 【啊,只有你是不臭的】 【蕨星上有很多羊!】 【我養羊……給你吃】 “以后我我我帶你去吃羊!”亞眠雙拳攥緊,鉚足了力氣,憋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了,半晌才喊出來這么一句。 蔚梨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好。” “那就說好了,你答應我的……” “嗯。”她點頭。 隨后,蔚梨就看見亞眠頭頂的那根獨苗顫了顫,在綠油油的葉片旁,忽然“噗”的一聲,又冒出來一朵花骨朵。 他……開花了。 還是一朵小粉花。 亞眠似乎很高興,他彎下腰把腦袋用力往她面前湊:“你喜歡花嗎,送給你……” 蔚梨不由自主將上半身往后仰,盡力遠離他:“啊謝謝你……很好看。不過我還是喜歡遠距離欣賞花朵,因為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不要摘花。” 蔚梨整個人都不好了,人體長出來的花,是什么材質,真的是植物么? 還有,你一個叱咤風云的暗棘族帝王,腦袋上頂多小粉花真的好嗎? 靠,看起來更嚇人了啊。 亞眠并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氣餒,相反他還挺高興的。大概是因為親口被她稱贊了‘好看’,整個斗篷都搖曳生姿、充滿活力,一反平日里的陰郁自閉。 在沒什么人煙的食堂里,蔚梨給亞眠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給他換成了涼水。第一次遇見植物種族,出于種植愛好者的天性,如果不是礙于面子,她還挺想給那葉片灑灑水的。 畢竟連那棵γ3里帶來的雜草,阿德萊一度批語‘活不了’的小可憐,在蔚梨的精心照顧下也已經開花了。 出乎預料的是,亞眠非常喜歡她倒的涼水,比剛才吃東西的反應還大一點。他甚至從斗篷里伸出兩只蒼白的手,將那小鐵杯輕輕捧在了掌心。 不知道還以為她給他倒了什么好東西呢…… 蔚梨撐著頭,第一次仔細又安靜地觀察他斗篷下的身體,亞眠的雙手很大很寬,十指修長又細瘦,皮膚是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依稀能看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但是指甲修剪的很干凈,而且整體看起來是一雙年輕人的手。 她想起那天驚鴻一瞥的青年,不由自主問:“你為什么天天披著這個斗篷?” 亞眠縮著肩膀,慢吞吞回答:“光、怕光。” 但是他還沒說完,又緊接著道:“向陽、向陽。” 所以因為現在在星艦室內,沒有直射陽光,他才敢短暫脫離斗篷。 蔚梨無語:怕光又向陽,你們這個種族到底怎么回事啊,矛盾的集合體嗎。 “你多大了?當蕨星的王幾年了?”她隨口問道,看他這個情況,很有可能是剛上任沒多久的小皇帝吧?這么青澀的,真的有能力管好一顆星球嗎。 而亞眠頓住不動了。他張了張嘴,啊,這就是他苦練了十年的自我介紹時間嗎? 他深呼吸了幾口,醞釀好情緒準備回答“五百年”時,副官皮克從大門口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皮克瞧見兩人的互動,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殿下,屬下失職,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這位進來。如果您有任何困惑,我們馬上會為您將他驅趕出去,畢竟暗棘族還是危險種族……” 蔚梨指了指身旁的斗篷:“你不覺得他還挺可愛的嗎?” 皮克:“畢竟暗棘族是危險種族……可、可愛??額,要是殿下覺得可愛,那就可愛吧……” 蔚梨笑了笑,又給亞眠添了點水。 副官皮克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懷疑:原來在殿下眼中,一個人對抗無數臺機甲的蕨星人可愛……默默為指揮官點蠟。 不遠處,米路和加西亞結伴走來。 加西亞面無表情,軍姿挺拔,腳下長靴锃亮,襯得他整個人十分血性強悍:“陛下,巨蛇號上條件簡陋,不比您的御駕尊貴,還請移步離開吧。” 米路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懶得理他:“jiejie都能在這里住,我有什么不能的。我不治你的罪,自己回去檢討一下。”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食堂大門,米路遠遠就看見了蔚梨,他眼睛一亮大聲呼喚道:“jiejie!” 等到他快步走到近前,自然也發現了一旁存在感十分強的亞眠。 米路的聲音一下子冷下來,“他怎么也在這里,大蛇艦隊是怎么巡查的?!什么人都往里放。” 蔚梨看著面前兩個男人不好的臉色,連忙站起來解釋:“陛下,他是跟著我來的,沒有傷人的舉動,我只是請他用餐而已。” 她一開口,這在外人面前‘暴戾、易怒’的年輕帝王立馬變了張臉,變得和小綿羊一樣乖巧。 “jiejie,你應該叫我的名字。”米路用寶石一樣璀璨的大眼睛盯著她微笑,“你以前也是這樣叫我的,對不對?” 雖說是真實意義上的熟人,但蔚梨對于他還很陌生。她在喉嚨里含糊地應了一句,米路溫柔地笑了笑,并不勉強她。 他看向依舊坐在一旁傻乎乎捧著水杯的亞眠,哼了聲:“不過,jiejie是忘了這個人以前曾經傷過你了?” “在2999年的海灣戰爭里,暗棘族之王的荊條擦傷了jiejie的手臂,因為蘊含其種族的精神力,傷口整整半月才痊愈,如果現在看看的話,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