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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胖走的慢,威利為了拉我一把耽誤了十秒鐘,他肯定就已經爬到了樹上?!?/br> 華山把臉埋在胳膊肘,聲音哽咽“最應該怪我,我早上出發的時候就不應該提議走這條路,繞過那條小溪,他們兩個誰都不會有事?!?/br> 三人哭喪著臉,整個小隊的學生都悲痛難耐,正在失落的時候,他們頭頂突然卷起一陣大風,隨后一個漆黑的鋼鐵巨鳥從不遠處飛來,盤旋在他們頭頂的樹冠之上,螺旋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馬科擦了把眼淚“這是獵鷹號救援機甲,是雨燕老師來了?!?/br> “嘿——我們在這里——” 一分鐘后,這巨鳥形態的機甲緩緩下放一條熒光紅的救援艇,在根本看不清東西的密集雨霧里,這條耀眼的救援艇逆流駛來,上面站著幾個男人,黑魆魆的倒像是黃泉路上的擺渡人。 石雨燕帶著一眾救援隊員趕到時,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們一個個泣不成聲。 “老師,趕緊去救威利和阿德萊同學吧!” “他們順著下游漂走了!” “已經過了這么久,不知道被洪水沖到哪里去了嗚嗚嗚?!?/br> 石雨燕一胳膊摟過兩個往機甲旋梯上帶“你們先上去避難!我已經確定過了,他們現在的坐標比較穩定,兩人應該都沒有大礙,最起碼已經脫離了洪水,現在另外一架救援機甲已經趕去解救他們了!” 一幫男孩子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獵鷹號救援機甲內部空間很簡單,一個客艙,一個駕駛艙。 華山等人濕漉漉地登艦,一走進客艙就看到聚在一起取暖的紅隊另外兩組學生,他們因為沒有遭遇洪水,模樣還不怎么凄慘。 “你們沒事吧?” “我們還好,就是遇到一群因為泥石流狂奔的野山羊,躲避了半天。” “別擔心,阿德萊和威利會找到的。” 馬科轉過頭,一下在客艙角落里發現了熟人那幫被他們捆在大樹上,并且用土籬笆包圍起來的藍隊俘虜。 或許是因為華山幫他們壘的土墻太厚實,他們甚至連衣衫都沒有怎么濕。 狹路相逢勇者勝,藍隊的人看見這幫敵人,眼紅了。 迪倫一點風度也沒有,冷哼一聲“贏了又如何,就當我們八個的信號器打了水漂了,到頭來還不是要棄權?!?/br> 馬科怒“換你被洪水卷走試試!” 洪勇卻沒顧著斗嘴,他瞧見他們的慘狀,甚至還有心思想著比賽的事“鮑恩老師,這場比賽還能繼續嗎?如果我們全部算出局,那賽場里還剩多少人?” 藍隊的帶隊老師鮑恩聞言一愣,他瞥了眼石雨燕,慢條斯理道“按理說,這場比賽應該暫停的。” 但是他又看了看手環“終端顯示,加上現在另一艘機甲上解救出來的學生,你們兩個組幾乎已經出局了大多數。不過,我們藍隊還剩三個人沒有求救,他們在山坡另一端,那里沒有洪水?!?/br> “你們紅隊不也還剩兩個學生沒找到?”他緩緩道。 石雨燕皺眉“鮑恩,你瘋了?他們是被洪水卷走了!” 男人倒是格外平靜“我沒瘋,只是事實如此。服役戰士的野外訓練什么突發情況都可能發生,泥石流算什么,我還遇上過地震和海嘯呢,一個班全都死光了!遇上災情連點膽量都沒有,還做什么星際戰士保衛帝國!” 他深吸口氣,平復過于激動的心情“我們藍隊的那三名學生沒有發布求救訊號,就一直有比賽權利。你們的那兩人如果不棄權的話,一直到明天早上,在比賽期限內,他們都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較量。” 鮑恩看了看石雨燕氣急敗壞的樣子,慢條斯理道“當然,如果他們被救援艦找到,那就是出局。如果他們安安穩穩茍活到明天早上,藍隊的三人存活率也超過了紅隊的兩人。不管兩種情況的哪種,你們都輸了?!?/br> 客艙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落針可聞。 下一瞬,馬科猛地站了起來,眨眼間他渾身覆蓋滿金屬,掄起巨大的金色拳頭就要招呼到洪勇臉上。 只不過兩個學生死死抱住了他“冷靜,馬科!老師還在呢,你想吃處分嗎?!” “放開我,我非得把他揍成餡餅不可!” 客艙內亂成一團,罵戰的,打架的,混亂的局面下,華山回頭望著荒涼危險的森林,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他們可以平安。 第二十章 而在蔚梨他們落水那地方的下游。 湍急的洪水沖刷出一條河道,順著山脈凹陷處,一路披荊斬棘朝著低洼地傾瀉而下。等到匯入更大的河流,猛獸一樣的水勢這才緩緩平息下來。 在某一處地勢較為平坦的轉彎處,河口沉積了相當多的樹枝和泥沙。在水面上,遠遠飄過來兩顆黑乎乎的腦袋。 阿德萊一手猛地拽住根樹枝,努力托高懷中人的身體,蔚梨雖然口鼻浮出水面,但看起來早已失去意識。 等到兩人終于爬上岸,阿德萊甚至來不及抹去自己臉上的水,他彎腰伏在她上方大喊“喂,威利,你振作一點?。 ?/br> 而身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光是溺水,蔚梨腦袋上一個被泥石流里的硬物砸到的傷口,正在不斷流血,而且身上肯定也有不少。 阿德萊見此情景,冷靜下來,率先對她進行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 他將蔚梨口鼻處沾到的泥沙和水草清理干凈,隨后將她整個人放平,解開早已濕透的作訓服外套扔到一邊。 清風拂過,大雨停歇。 阿德萊一只手捏住蔚梨的臉頰,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瓣,心跳如擂鼓,但最后還是深吸口氣,下定決心猛地彎腰。 雙唇相貼之后,阿德萊深深渡過去一口氣。隨后開始起身對她進行胸外按壓,然后再是人工呼吸。 這樣嘴對嘴吹了好幾次,蔚梨終于皺眉咳出一口河水,開始正常呼吸了。 “咳咳、咳。” 她還沒有恢復意識,額頭上的血跡淌到了眼角,大概是冷,整張小臉都慘白慘白的,抱著自己的胳膊蜷縮在一起。 阿德萊跪坐在旁大喘著氣,他感覺經歷這短短幾分鐘,甚至比力量訓練還累,整個人出了一身虛汗。 “唉?!彼粗杳圆恍训奈道妫綇土艘幌履乖甑那榫w,伸手扯過自己的袖子替她擦了擦血跡。 “真拿你沒辦法……體質還是太弱,回去以后一天一萬米給我跑起來!” 話雖這么說,阿德萊卻已經不敢直視面前人的嘴唇,他右手托起蔚梨的肩膀往上抬,將人摟在臂彎里。 他原本只是想攙著她站起來,但剛將上身扶起,她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倒下去了,腦袋滑落到他頸窩的位置,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喂,威利……”感受到頸邊毛茸茸的觸感,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