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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到了極限,就會立刻意識到,他還可以更加喜愛她。 原本還以為她沒良心,卻不曾想會是這樣一份生辰禮物,年近不惑,竟也如青澀郎君一般耳熱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她的身體比起剛來蘭京時確實好了不少,但還是太差了,昨晚官家并沒有盡興,他對她百般憐惜,甚至在要她之前,硬是抽身取了顆丹藥服下。 那是他在不久前以防萬一,叫薛敏制作的男子服用的避孕丸,沒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不會讓她有孕,自然不會讓她喝傷身的避子湯,藥性再溫和也不行。 每日都要喝藥已經夠辛苦了,怎么能一日喝兩副?那豈不是要多喝一次?且那避子湯寒性極重,尋常女子喝了都要月事失調天癸紊亂,何況是身體極差的溫離慢? 懷里的人動了動,官家低頭:“醒了?” 溫離慢動了動胳膊,有點疑惑,她的手怎么抬不起來? 昨夜溫存,極盡纏綿悱惻,哪怕官家再三收斂,溫離慢還是體力透支,這會兒連動都沒力氣,后面直接睡昏過去,官家給她換了衣裳打理的干干凈凈,這些溫離慢記憶全無,她只記得自己哭了,然后就什么都沒了。 官家握住她的一只胳膊,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肌膚上一點點捏著:“就這本事?” 怕不是承一次寵,她都要在床上躺三天。 溫離慢蹭了蹭他:“好餓呀。” 不是餓了就是困了,官家早習慣她每天都要喊上幾遍肚子餓,于是揚聲喚人,在外頭候著的宮人們總算是得了口信,立刻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溫離慢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除了腦袋跟眼珠能動,其他部位動一下都無比難過。 這還是官家給她抹過藥,又按摩過后,可見她身嬌體弱到了何種程度。 宮女們捧著溫水面巾香胰子進來,官家令她們將水盆端至面前,也沒有將龍床簾幔打開,只自己坐在床邊,擰了濕布巾給溫離慢擦臉,又親自捧著口杯讓她以香湯漱口,全程不假他人之手,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比起溫離慢,官家非但不見疲色,反倒愈發龍精虎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心情極好,以至于嘴角一直帶著笑,甚至對宮人說話都不似往日冰冷威嚴,隱隱甚至叫人覺得……有些溫和。 徐微生差點兒給自己一嘴巴子,錯覺錯覺,肯定是錯覺! 壽力夫則狠狠打了個哆嗦,他跟隨官家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官家用這般柔和的語調同自己說話,怪}人的。 薛敏被召來時心里也在打鼓,他大概知道是因為什么,娘娘不許他說出去,他自然也不敢告訴他人,連官家都沒敢說,昨兒一晚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怕娘娘出什么事自己得立刻奔赴太和殿,結果睜著眼睛到天明都沒有得官家召喚,薛敏便知道娘娘無事。 那應該……算得上是好事兒吧? 官家命人取了張小木桌來放在龍床上,又將熱粥與小菜擺上去,一邊喂溫離慢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對薛敏說:“你膽子倒是不小。” 薛敏眼淚險些掉下來,他連忙道:“臣斗膽隱瞞官家,還請官家恕罪,臣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 溫離慢坐在床上,因著簾幔放下,沒看清楚外面跪著誰,她穿著薄薄的寢衣,衣帶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鎖骨與上面點點未褪紅痕,聽到薛敏的聲音,她立刻對官家說:“是我不許他說的,官家別對薛御醫發火。” 官家瞥她一眼,當真沒再質問薛敏:“起來吧。” “謝娘娘,謝官家。” 薛敏起身后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不一會兒,自簾幔中伸出一截雪白皓腕,腕子上盡是斑斑痕跡,薛敏哪里敢多看,搭手請脈,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憂色。 “娘娘身體如何?” “回官家,娘娘身體并無大礙。”薛敏如是回答,“只是有些透支,氣血虧損,照往常的方子繼續服藥即可。不過……” “不過什么?” 薛敏不知這話當不當講,瞧著官家也沒有避開溫娘娘的意思,他知道昨夜帝后有了夫妻之實,這若是兩年前絕不可能,以兩年前溫皇后的身體狀況,若要強硬成事,必定病發而死,這兩年珍奇藥材用了無數,才將將吊著一條命,看似有好轉,實則不過是在耗費生機,“不過娘娘不宜有孕,只是也不宜服用避子湯,不知官家……”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內殿很快便只剩下他們兩人,官家緩緩向妻子看去,她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容貌美麗又天真可愛,膚色雪一般白,自初見始,她便是這樣病態的白,宛如冰雪,一身的冰肌玉骨,約莫是累壞了,她的唇瓣幾乎與肌膚同色,往日那點淺淺的粉都要消失不見,帝王心頭突地涌上一股不安,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卻因為溫離慢將這不安嘗了個遍。 傾身上去吻了吻她,溫離慢很乖地迎合著,她現在親吻的時候已經會喘息了,時不時還會回應,嫵媚又嬌嫩,時常讓官家害怕會將她碰壞。 “飽了沒有?” “飽了。”溫離慢軟綿綿地回答,“又困了。” “困了就睡吧,朕在這兒陪著你。” 溫離慢點點頭,“抱抱睡。” 他命人進來將小桌子拿走,凈了手這才重新脫鞋上床,溫離慢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很快又睡了過去,呼吸輕淺,官家似是摟著易碎琉璃,一動不動。 宮中消息封鎖,想安插眼線難如登天,因此溫離慢的身體狀況除卻親近的人外無人知曉,她很少出現在人前,世人只以為是帝王愛惜她,不肯叫人多見,并不知道她其實根本沒什么精力應付太多,更多時候都用在了睡覺上。 以前一個人生活時也是如此,餓了可以睡覺,疼了可以睡覺,發病了也可以睡覺,無論天大的苦痛,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不過她很努力地在調整自己的睡眠時間,盡量不要睡太久,睡太久了官家會害怕,她已經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別人害怕與她無關,官家卻是例外。 所以自兩人做了夫妻后,官家每每下了早朝回來,看見的都是已經醒了的她,這一日也不例外。 他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問她:“怎么不多睡會兒?” “中午還要睡呢。”溫離慢回答,“官家你說,今年的葡萄還會像去年那樣酸嗎?” 她的葡萄藤又開始變綠啦!雖然現在才四月,但已經鮮活翠綠,溫離慢總想著能吃回甜的。 “朕不知道。” 官家見她精神確實不錯,這才稍稍放心,“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離慢臉紅了一下,前幾天夜里他們又做快活事了,之后連續數日她都歇著,結果官家又問,她才不樂意回答,推了他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