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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雕簪子還是包粽子,都做得好,反倒是溫離慢只顧著玩,一個粽子拿在手里半天,官家斥責她,她脾氣又?好,總歸是不生氣,軟軟地回答:“官家包的給我吃。” 頓了一下又?道:“我都看見?啦。” 官家把她手里這個包好,往邊上小盆里一放,瞥她一眼:“你?又?看見?什么了?” 溫離慢拈起一顆蜜棗,官家以為她又?要吃,正要教訓她,卻見她玉指輕抬,蜜棗便送到了他嘴邊,這種甜的他不喜歡,可她總是愛和他分享,于是皺眉吃掉,甜得膩人,真不知她怎地這樣愛。 “官家包的全是蜜棗粽。”溫離慢露出笑容,“都是給我的。” 官家很不滿地看著她這副略顯得意的模樣,彈了下她白嫩的額頭:“你?又?怎知朕不吃?” 這回溫離慢卻沒有回答,只是抱住他彈她的手,沖他笑。 官家的火氣便沒了。 緊接著包起粽子來也是任勞任怨,宮女們一邊縫香囊一邊低著頭忍住笑,出聲是不敢出聲的,官家舍不得對娘娘生氣,可不代表對她們也仁慈。 溫離慢原本玩夠了,正要收手,手里卻突然被塞進幾張粽葉,隨后放到她面前的還有蛋黃,她愣了下,抬眼朝官家看,下一秒老老實實開始包,可見她先前確實是在劃水,因為不需要官家幫她,她也包的像模像樣,官家這才滿意,最后幫她把粽子扣好,這才牽著她的手起身,放在了溫水中浸泡片刻擦干,香膏讓她自己抹,免得弄他一身,他不喜歡甜的,也不喜歡香膏的氣味。 溫離慢用來抹手的香膏味道并不大,不湊近了都聞不出來,惟獨官家五感敏銳,就是不喜歡。 官家背對著,溫離慢悄悄摸上前去朝他走近,努力放輕步伐,滿心以為官家不曾察覺,官家卻早已聽見了她的動靜,只是隨她鬧罷了,就見她幾步靠近,從背后踮起腳尖,雙手往前,要捂住官家口鼻,非要他聞她指尖,她個頭嬌小,官家稍微一躬身,溫離慢便雙腳凌空踩不到地面,只能掛在他背上。 她下意識蹬了兩下腳,啊了一聲,官家還偏不放她下來,問她:“下回還敢不敢?” 因為吃力,溫離慢面上微微浮現出淺淺的粉:“……不敢了。” 雖然如此說,官家仍舊沒把她放下,反倒把她往上托了托,這樣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背上,小小的臉蛋貼在他肩頭,再也頑皮不起來。 宮女們這下是全忍不住了,溫離慢都聽見了她們的笑聲,掛在官家身上的她又下不去,踢著小腳道:“真的不敢了……” 官家這才將她放下,溫離慢老老實實收回手,兩只手腕又?被官家捉住,最終還是從了她的心意,聞了聞她掌心香膏的味道,不過眉頭還是微蹙。 因著這事兒,用完午膳要出宮之前,官家用指頭沾了雄黃酒要在她眉心寫字,溫離慢也認了。 她眨著眼睛,“官家寫得什么?” 官家緩緩寫著,道:“你?自己猜。” 三橫一豎,“王?” 官家嘴角微勾:“朕不知道。” 端午用雄黃酒在眉間寫王字,大多是小孩兒才會這樣,寓意是長命百歲祛病去災,溫離慢跑鏡子前面看了看,已經看不出什么來了,官家又給她腰間系上百索子,五色絲線交織編就,很?是鮮艷好看,除卻腰間外,手腕和腳腕上也都被系了一條。 壽力夫在邊上笑瞇瞇道:“官家可是親自給娘娘編的索子──” 話沒說完被官家瞥了一眼,立馬低頭安靜如雞,哦他忘了,他們官家最是好面子,不愛旁人說他做了什么,可不說娘娘怎么知道呢?這個惡人只好由他壽力夫來做,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溫離慢舉起手,看著手腕上的彩色百索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給官家編。” 她上回給他做東西,還是三月三上巳節,繡了荷包打了絡子,花了好長時間,如今精力就跟不上了。 官家輕哼道:“朕哪里指望得上你?。” 說是這樣說,可他又?沒有生氣,本來經過上次出宮導致她險些被人推入溪水之事后,他是不大想再讓她出去的,但?前幾天端午還沒到,宮人們為了給她解悶,講了許多端午習俗,弄得溫離慢很是好奇,否則今年大魏皇宮的節日氣氛也不會這樣濃,別的都好說,龍舟宮中可辦不起來,倒是蘭京護城河寬闊無垠,每年官府都會組織賽龍舟。 溫離慢一年到頭出去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在宮中不嫌悶,也不大愛出去,因著一個人對外頭沒什么興趣,倘若官家在她身邊,她才會好奇外?面是什么樣子,就像是這龍舟,官家若是讓她一人去看,她反倒不愿意,一定?要跟他一起才行。 有些黏人,到哪兒都得有他,他到哪兒都得把人帶著。 宮人們都已換上夏裝,惟獨溫離慢穿得比旁人都多,任她如何爭取官家都不松口,不然便不許她出去,手上拿著鵝黃色的外?衫,她難得有些不開心地看著他。 官家氣定?神閑坐在桌邊,面前隨意攤著一本書,上午包的粽子要留在晚上回來吃,溫離慢不肯多穿,他便跟她耗,話也不多說,只是提醒她:“杳杳,龍舟的時辰快要到了,別說朕沒提醒你?,位子雖然已經訂好,可你若是不及時趕到,朕可不會讓他們為了你?再劃一遍。” 溫離慢抱著外?衫,“我已經穿得比旁人都多了。” “那也要再多穿一件。” 最終官家還是起身過來哄她,“這外?衫薄,穿上也不會熱,你?要聽話。” 溫離慢不情不愿地把外?衫塞到他手上:“官家怎地不穿?” 借著塞到他手上的功夫,她把外?衫散開甩了甩,作勢要往官家身上披,奈何即便是略顯寬松的外?衫,對官家來說也太小了,怕不是要緊緊勒在身上,還得是布料有彈性的情況下。 他低斥道:“不許胡鬧。” 溫離慢這才乖乖伸手把外?衫套上,她體溫偏低,其實多穿一件并沒什么,只是總想跟官家作對,而且別人穿得都少,惟獨她穿得這樣多,會很?沒面子的呀!冬日時就要比旁人多裹兩層,夏日了還是不許穿得少,溫娘娘好不開心。 官家幫她把外?衫的系帶打結:“你?若是保證日后每天都走上半個時辰,朕就允許你不穿外衫。” 溫離慢考慮了片刻:“……走吧。” 走半個時辰是不可能的,她走一炷香已經氣喘吁吁到了極限,哪里還能去想別的? 端午節的蘭京一如既往的喧嘩熱鬧,每回出宮溫離慢都要去買那家老夫妻的糯米糕,官家已經習慣,他真不知這玩意兒究竟是有哪里好吃,才能叫她這般念念不忘,要他說,味道也就一般,宮中御廚做的,無論是食材還是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