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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便已極為不雅。 鐘府這株長勢極好,移植過來后看著也欣欣向榮,葡萄藤易生蟲,驅(qū)蟲施肥澆水樣樣都有講究,哪怕是種地,里頭學(xué)問也大著哩! 還留了鐘肅在太和殿用膳,鐘肅感恩涕零,悄悄送了個盒子給徐微生,里頭是他跟鐘達這段時間做的小玩意兒,拿來給娘娘解悶,也不知娘娘會不會喜歡。 鐘家人待溫離慢赤誠,官家自然不會虧待他們,若是所料不錯,要不了多久,便是用著他們的時候了。 他戀慕女郎,便要給她最好的,事事為她籌謀,以她會長命百歲為前提,為她打點一切。 邱吉陸愷等人雖對他忠心,可與溫離慢終究毫無瓜葛,便是因著他的緣故對她敬畏有加,也難保他百年之后會生出什么心思,鐘家人卻不同,與她血脈相連,且……官家早已斷絕了他們再有后代的可能,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成為她的羽翼,為她保駕護航。 正如尉遲英,倘若是溫離慢尚未來到他身邊之前,尉遲英敢這樣逾越,為陳謙求情? 他不敢。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價值,知道即便官家要殺他,壽力夫也會請溫皇后來阻止,才有恃無恐。 他覺得官家脾氣變好了,哪怕是出自真心,也讓官家看到了他未來可能的威脅性。 官家活著一天,底下之人莫敢有違逆之心,可他早晚會死,自己一人死了也就死了,但誰敢說他的妻子不能活到七老八十? 尉遲英以為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那可大錯特錯。 上一回饒了廉恕,是因為廉恕并無私心,且也要給女郎臉面,廉恕孑然一身鐵面無私,尉遲英卻是家大業(yè)大兒女雙全,又是帝王近臣,追隨多年,他這一身榮耀是官家賜予,自然也能收回來。 沒有誰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除了女郎。 溫離慢并不知在這移植葡萄藤的時間內(nèi)官家已經(jīng)想了多少事,送走鐘肅后,她忍不住跑到太和殿外去看葡萄藤,嶄新碧綠的葉子,藤蔓纏繞在秋千之上,這回應(yīng)當不會死得太快了吧? 卻說尉遲英本以為溫皇后前來,官家饒了自己,也應(yīng)當饒了陳謙一家,誰知并非如此,他回到府中后,才發(fā)覺后背衣衫盡濕,整個人有種頭重腳輕的踩空感,心臟跳得極快,他承認自己今日是放肆了,陳謙與他多年相知,無論如何他都不信廉恕呈上來的罪證,只希望能為陳謙保住他的家人,至于其他的…… “爺?爺?” 尉遲英回過神,見到他的夫人滿面擔憂地望著自己,他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對了,讓你去陳家?guī)兔Υ螯c,今日嫂夫人如何?” 尉遲夫人心中,郎君哪里都好,惟獨一點,太過重情義,且有些護短,叫她說,陳謙敢私授官鹽,定然不可能是一人所為,這其中說不得有張驚天大網(wǎng)……郎君是治世能臣,難道他想不到? 他定然是也想到了,可他仍然要為陳謙的家人求情,有情有義固然是好,只是尉遲夫人免不了擔心,郎君如此關(guān)懷陳家,知道的人說他重情義,不知道的只會以為他是否也插手其中,畢竟陳謙一死,許多線索都斷了,一旦惹禍上身,天家豈會放過他? 她是個以夫為天的女子,并不會質(zhì)疑郎君的決策,柔聲答道:“爺放心,今日嫂夫人情緒好了許多,陳家老太君也能勉強起身了,妾留了幾個人在陳家,若是有什么消息,他們會第一時間傳回府中。” 尉遲英聽聞,表情才放松了些,看得出他對于妻子如此行事十分贊同,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阿父回來啦?阿父!阿父!” 打打鬧鬧進來的正是尉遲英的子女,年紀不大,因為父親是帝王近臣,又手握大權(quán),向來是眾星捧月,到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可謂自小便是驕子驕女,如今尉遲夫人正在為子女們的婚事頭疼,上門求娶,意圖與尉遲家結(jié)親的太多,她簡直要挑花了眼。 尉遲英笑道:“多大的人了,還與你哥哥弟弟打鬧。” “再大也是阿父阿娘的女兒。”少女笑著撲進尉遲夫人懷中,“阿娘!明日匡jiejie約我出去玩,我想要再做己身新衣裳!” 尉遲夫人輕笑,點了點女兒的鼻尖,“前些時日剛做的新衣裳,你又都穿膩了?” “阿娘~”少女不依,“上巳節(jié)時皇后娘娘不是出宮了?當時見過她的都驚為天人,皇后娘娘當日的打扮,如今蘭京正流行呢!我也想要!阿父,皇后娘娘真的是傳說中的絕世美人么?聽匡jiejie說,好多人見到她都不會走路了!” 尉遲英想起溫皇后那張面容,即便是對女色并無沉溺的他也不由肯定:“確實生得極美。” 說完了瞧見妻子幽幽的目光,連忙又道:“不過在阿父心中,還是你阿娘最美。” 尉遲夫人悄悄掐了他一下,嗔怪道:“多大的年紀了,盡胡說!” 一家人歡快地笑起來,空氣中都是快活的氣息,尉遲夫人答應(yīng)給女兒做新衣服,母女倆討論起如今正流行的款式,尉遲家兩位少年郎君,則與尉遲英在一起說了有關(guān)這樁私授官鹽的案件。 “廉大人公正廉明,此番定然是罪證確鑿才會呈給天家,阿父,你切不要為私情迷了眼前。” 大公子如是說。 “是啊阿父,廉大人的為人世人皆知,這其中有蹊蹺的可能性極小,阿父千萬莫要忤逆天家。”二公子神色認真。“這幾日我與阿兄在外,也聽到不少傳聞,陳謙伯父是當真犯下罪行還是被冤枉,阿父縱是心中有疑問,也不該如此大膽。” 尉遲英被兩個兒子教訓(xùn)的面上掛不住,特別想揍這兩個兔崽子。 “大郎二郎說得對。”尉遲夫人摟著女兒開口,“爺?shù)拇_是沖動了。” 說實話她對陳家的印象并不是特別好,陳謙如何,她是后宅婦人,不可多談,但陳家那位嫂夫人,以及陳家女郎,給尉遲夫人的感覺都十分一般,因此雖然陳謙與尉遲英是同鄉(xiāng),又相識多年,可尉遲夫人與陳夫人的關(guān)系,還不如與匡夫人、譚夫人。 尉遲家的女郎也道:“阿父,陳家與我們尉遲家不同,只是平民世家,靠著陳伯父一朝中舉日子才好過起來,有父親幫襯,陳伯父才得了天家青眼,得以任職鹽運使,女兒不才,雖只是閨閣女子,卻也知道鹽運使這差事是個肥缺,這么多年下來,阿父怎知陳伯父不會變?” “緋娘說得對。”大公子頷首,“鹽運使一職,油水極多,如同榮華富貴擺在面前卻不要人去碰,廉大人那樣的人能做到,可阿父敢保證陳伯父做得到嗎?即便他一開始做得到,這十數(shù)年下來,他又是否還初心未改?阿父怎敢在天家面前做擔保?” “便是不想著旁的,阿父也該為我們考慮,尉遲家離不得阿父。” 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