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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官家便不許她學了,橫豎她學會也沒地方用。 溫離慢是坐得住的,她過去一被關就關十幾年,溫國公府佛堂那樣冷,她都捱了過來,太和殿要什么都有,還那么大,她每天都過得很自在。 可比起她,還被禁足的宮妃們簡直要被憋瘋了! 從前官家不來后宮,只要她們守規矩,壽力夫也不為難她們,如今就算衣食無憂,還有內侍宮女為伴,可出不了宮門那真是抓心撓肺的難受,遲早都憋出病來!殿下們為她們求了一次情,險些也被罰,導致宮妃們亦不敢再奢求,如今只能盼著年關到來,說不準到時候官家心情一好,便解了禁足。 宮妃們被禁足時嚴禁與外界聯系,即便是她們所出的殿下與帝姬也必須得到官家允許才能與生母見面,而官家又并非慈父,因此竟無人敢來求情,官家對自己的兒女如此冷淡,自然也不要求兒女們孺慕孝敬,連日常的請安都免了,壽力夫時常覺得,若非每年官家都有壽宴,可能殿下跟帝姬們到官家跟前請安,官家都不一定認得出誰是誰。 說來也巧,官家與娘娘的生辰竟在同一日,都是三月初三上巳節,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大雪下得越來越厚,蘭京還好些,南方卻有了雪災,因此這幾日官家忙得腳不沾地,溫離慢便一人待在太和殿。 因著前朝后宮都沒有什么需要她來煩心的事,所以溫離慢是很清閑的,官家不愛旁人來打擾,一般人也不敢輕易求見,可總有些心存僥幸之人,見官家忙碌,溫皇后明明手握大權卻又事事不管,便想從她這邊打通關節,以此達到某些目的。 徐微生可以獨當一面后,便被留在溫離慢身邊做掌事太監,而壽力夫則仍舊跟隨魏帝。 這一日,太和殿來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徐微生與他干爹壽力夫一樣,都生了張看不出年歲的娃娃臉,見人帶笑,笑起來眼眸彎彎,輕輕松松便能卸人心防,但若真把他當成好糊弄的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小子全然是心里黑,面上沖你笑嘻嘻,背地里能把你賣了還叫你給他數錢。 壽力夫精心培養出的接班人自然不差,雖然歲數不大,可論起老練精明,徐微生欠缺的也就是歷練。 之前壽力夫一直讓他跟著自己,因著官家身邊不缺人,也沒別的地兒叫他去,如今有了溫娘娘,眼見徐微生能獨當一面了,壽力夫才放心,否則溫娘娘身邊的掌事大太監,怕不是想去的人都要擠破頭,能輪到他徐微生? 徐微生也清楚地看明白局勢,他除了溫離慢的話,連官家的都不聽,如此忠心,倒讓官家夸了他一回,喜得他幾日沒睡著,辦差愈發盡心盡力。 今日官家只回來與溫娘娘共用了一頓早膳,又看著她喝了藥便去了御書房,誰知官家走后不久,安康帝姬便來求見,聽話里的意思,是想見溫娘娘,徐微生先是著人給干爹報了信,隨后才進來稟報,期間便讓安康帝姬在外頭候著。 雖然官家不許但根本不聽的溫娘娘仍舊在學習女紅,還不小心扎了一下手,把四個大宮女給急得團團轉,她自己卻淡定的可以。 因為身體原因,溫離慢沒有精力去處理過多的宮務,每個月十二監及四司八局的掌印太監會來拜見,有壽力夫在,他們壓根不敢敷衍她,所以她雖然做了皇后,但皇后應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溫離慢基本沒干。 她想了想,“讓她進來吧。” 冬螢與夏蝶將溫離慢扶起來,“娘娘可要梳妝?” 因著是在太和殿,所以怎樣舒服怎樣來,要說不合規矩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大宮女們都是心靈手巧有眼色之人,帝后之間的相處較之民間夫妻還要隨意,她們自然也不會督促娘娘守規矩,因此今日的溫離慢的長發只在身后松松編成了長長的辮子,用一朵粉色絹花扎著,此外渾身上下毫無裝飾,素凈無比。 但這絲毫無損于她極致的美貌,反倒因為這天然去雕飾的模樣,愈發顯得五官精致優越,完全不需要珠寶的點綴。 溫離慢搖搖頭:“不必。” 相比較溫娘娘的素面朝天,安康帝姬則打扮的十分齊整華麗,不僅穿了公主命服,還滿頭珠翠,好在她自幼便是金枝玉葉,氣場倒也撐得住,見到溫離慢后,她先是行禮:“安康見過皇嫂,許久不見,皇嫂還是這般光彩照人,脂粉不施亦是傾城色,難怪官家疼惜,換作臣妹呀,想必也是要將皇嫂這樣的美人捧在手心的。” 安康帝姬生了一張巧嘴,先帝在時,她便靠著這張嘴飛揚跋扈,先帝沒了,她立時便收斂羽毛安分守己,在官家手中茍了下來,可以說是個極其識時務的人。 壽力夫在溫離慢身邊時,曾與她說過諸如安康平寧這樣的皇室中人,免得溫離慢被哄騙,但她只是萬事不關心,并非癡傻,想要騙她,難度是相當的大。 安康這一通彩虹屁吹捧下來,按理說如溫皇后這般年紀的女郎,要么是羞澀要么是自得,但無論如何,沒人不愛聽贊美之言,打開話匣子后,她自有法子讓溫皇后入自己的套兒,橫豎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求個皇后娘娘的懿旨,將溫皇后捧上天,還愁她不答應? 但…… 這溫皇后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安康心里有點發毛,她上回見到溫離慢還是帝后大婚第二日,那時她也是說了一堆吉利話,事后她還跟平寧說,這小皇后也不知什么脾性,竟全程坐得住。 過去了這么久,溫皇后還是安分守己,沒有鬧出什么事兒來,安靜地仿佛不存在,于是安康帝姬心里那點子忌憚,迅速又化為了貪婪。 她到底還是懼怕官家,因此還有些分寸,只是……口若懸河說了這么多,對方卻不給回應,這有些尷尬啊! “……皇嫂?” 溫離慢知道安康帝姬說這么一大堆好聽話,并非出自內心贊美,她想到自己現在是大魏的皇后,官家對自己又很好,給她飯吃,給她衣服穿,冬天也不再這樣冷,雖然不能出去看雪,但那也不算什么。 所以她如果什么都不管,是不對的。 “你想要什么?” 安康帝姬瞬間啞口無言,這哪有直接開口問想要什么的……她想要的東西可多了,可她敢一一說出來嗎? 更別提邊上還有四大宮女跟徐微生虎視眈眈,安康帝姬敢保證,自己要是真敢糊弄溫皇后,這幾人就敢立馬把她趕出太和殿! 她今日來確實是想求個恩典,并沒有其他目的。 “皇嫂,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安康帝姬先自嘲。 溫離慢:“怕我笑話就不用說了。” 她是真心的,能把她逗笑的五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如果說出來會讓人發笑,覺得不好意思,那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