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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么都不剩。 她捧著書,魏帝卻不肯再往下講,他問她:“你可要跟朕?” 溫離慢不明白他這樣問又是何意,難道她還有選擇的權利? 魏帝果真也不需要她做選擇,本來想要在溫離慢面前虐殺她的親人來見她哭泣落淚,讓那美麗沾染痛苦與恐懼,可是在聽溫儉的話之后,他改變了主意,他要把她留在身邊,看看她是永遠保持這樣的天真無情,還是會被他一點一點染成黑色。 與他有著相似命運的少女,本來就不該是這種一塵不染的純潔模樣。 他對溫離慢說:“朕還缺一位皇后,既然你本是皇后,那便繼續當皇后吧。” 饒是溫離慢不在意頭銜,也覺得他很離譜,她在宮中不得趙帝喜愛,可那群美人仍舊視她為眼中刺rou中釘,那又是為何?還不是為了她身上的稱號!哪怕她沒有實權,又被關了起來,但只要趙帝不廢掉她,她便永遠凌駕于他人之上,可見皇后一位,對于宮中的妃嬪來說有多么重要,那么多人不惜手頭沾上鮮血都要得到的位置,他隨口便給了她? 溫離慢不喜歡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很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意思。 就連早已習慣官家不按套路出牌的大將們,聽聞官家要讓趙帝的女人做他們大魏的一國之母,也都覺得萬分離譜,只是沒人敢多嘴,官家不愛旁人質疑他的決定,曾經有人質疑過,現在那人墳頭的青草估計已有數尺之高。 “……我不會當皇后?!?/br> 最開始的時候,魏帝有些頭疼,可他聞著溫離慢身上的香氣,漸漸地似是被安撫下來,以至于他將臉靠近美人胸口,輕輕一嗅:“你身上是哪里來的香味?” 不是胭脂水粉濃烈的香,而是一種很清淡,不仔細聞幾乎聞不到的味道,許是美人生來自帶的體香,沒有污濁之氣。 溫離慢舉起袖子聞了聞,她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只聞到了血腥與塵土的氣味,她很愛干凈,但身上的血已經凝固,此時溫離慢只想將這身衣服換掉。 魏帝身上的甲胄是冰冷、堅硬的,帶著戰場上特有的凌厲與殘酷,與柔軟、美麗的少女儼然是兩個極端,但當他們依偎在一起時,畫面卻又出奇的和諧。 大將們不敢多言,趙帝貪圖享受,效法昏君造酒池rou林,令美人們裸|身取樂,常聚眾狂歡,那些一得知大魏鐵騎殺入城中便收拾金銀細軟四處逃散的宮人并沒能跑出去多少,都被抓了回來,意圖反抗的沒了腦袋,老老實實跪著的反倒多活了兩秒。 魏帝雖不如趙帝愛享受,卻也不會用趙帝用過的浴池,因此命人準備了嶄新的浴桶,他自己并不想洗,只是讓溫離慢洗,因她有些坐立難安,總是朝衣裙上被弄臟的地方看,顯然很是在意。 干凈的浴桶里迅速裝上了熱水,魏帝沒有叫宮人來伺候,溫離慢也不習慣叫人伺候,她自小便自己照顧自己,稀里糊涂也活了下來。 沾滿了血的衣裙,她是萬萬不想再穿,立時脫掉,露出凝脂般的肌膚,泡入熱水中,今日所發生之事,比這幾年都要多,溫離慢有些疲憊,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卻與魏帝四目相對——他竟不知何時進來了! 想從她面上看見女人的驚慌失措,魏帝想,短時間內怕是不大可能,這個小女郎年歲雖不大,膽子卻不小,他的視線緩緩自女郎的面容往下,蟄伏多年的欲望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宛如猛獸叫囂著要掙扎出籠。 被魏帝的手指撫摸鎖骨時,溫離慢覺得有些疼,許是他指腹上的繭子太粗糙,她下意識動了下,總覺得他的目光比趙帝第一次見到自己時都要恐怖,仿佛她是一塊美味的rou,正等待主人來大快朵頤。 像要吃了她一般。 水很清,她褪了衣衫進去,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尋常人家十七歲的女郎都已為人母,溫離慢卻生得比同齡人要瘦弱許多,看起來也顯小一些,說她剛及笄也不夸張。 第9章 (無情。) * 魏帝最終將手收了回去,隨意解開了身上甲胄,溫離慢呆呆地望著他,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這浴桶確實很大,莫非是要與她共浴? 遮掩住男人雄健身體的甲胄落地,溫離慢才發現原來魏帝身上的白色中衣都沾染上了血跡,他扯開中衣,露出的胸膛上全是傷疤,宛如勛章,昭示著這個男人的強大、彪悍,以及不容置疑的威嚴。 如果是其他養在深閨的女郎,自己生得細皮嫩rou,見到魏帝那一身在血雨腥風中留下的傷疤,定然已嚇得花容失色,溫離慢卻是看著,魏帝并沒有像她猜測那樣與她共浴,反倒是拿起邊上的木桶,舀了冷水直接從頭淋下去——要知道春寒料峭,早晚能凍死個人,這么一桶冷水當頭澆,不知道得是多好的體魄才能不染病。 他沖掉了身上的血跡汗漬,將搭在架子上的干凈衣裳披在肩頭,腰間松松系起,精壯結實遍布傷疤的胸膛若隱若現,力量美十足,完全看不出他今年已是三十有七。 已死的趙帝與魏帝年歲相仿,但若從外表來看,簡直像是兩代人,溫離慢活到十七,只瞧過這兩個男人的身子,前者滿身的肥rou,魏帝卻高大又強悍,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視線是純粹的天真。 魏帝連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便披了新的中衣,大馬金刀地坐在矮凳上,濕漉漉的發絲緊貼頭皮,愈發凸顯他容貌的俊美與煞氣,單論長相,便是以美男子之稱出名的溫儉也不如他,然而第一眼看到魏帝的人,是決不會注意到他過分俊美的容貌的。 他那一身煞氣才叫人畏懼,喜怒無常的個性更是令人膽寒,哪怕是再三告誡自己不要怕,到了魏帝面前,仍舊忍不住要發抖,溫離慢是唯一的例外。 她也得了一身干凈衣裳,大抵是趙帝某個妃子還沒來得及穿的新衣,溫離慢洗去了身上臟污,她本就肌膚雪白,洗得干干凈凈后,愈發純潔的宛如天山上的冰雪,找不出一絲瑕疵。 溫離慢看著魏帝,她不想在他面前直接出浴桶,魏帝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瞥了她一眼:“洗干凈了就出來?!?/br> 她想了想,先對他提出要求:“我要衣服?!?/br> 說的是搭在架子上的干凈衣裙。 魏帝手一頓,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使喚他,似笑非笑看了女郎一眼,還當真起身給她拿了衣服,溫離慢從浴桶里伸出一只細嫩的胳膊,原本想要接過衣服,卻被粗糙的大掌握住了皓腕,一路往上,她有些漠然地看著魏帝的手,這衣服格外柔軟,她似乎只有在剛入宮的時候,溫國公府為了顏面,才給她穿過類似的好料子。 溫離慢迅速接過衣服披在了身上,從浴桶里站起來,瞬間驚起一片水花。 不知是否是魏帝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