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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了病,險些死去,這才知曉她天生便有心疾,根本碰不得這烈性藥物,沒辦法,趙帝只得眼不見為凈,將她關(guān)在這金鳳宮中,不許她出去,也不許外人進來。 但這女郎卻絲毫不在意,算起來,趙帝也有快兩年不曾見她了,兩年前的女郎十五歲,容貌略微有些稚嫩,如今十七歲的女郎,愈發(fā)出落的盡態(tài)極妍,稱一句絕世美人也不為過,他眼瞧著今日是要死了,可這樣的美人,還是自己的皇后,難道要她落入魏帝之手?! 趙帝從床下爬了出來,青雀正找到一根掃帚,過來就瞧見那喪家犬般的趙帝從床底爬出,氣勢洶洶地朝女郎撲來! 口中還說:“你是寡人的女人,寡人總不能便宜了那魏帝!今日便是死,寡人也要做個風(fēng)流鬼!溫氏,還不過來伺候寡人!” 青雀氣得滿臉通紅:“不許靠近我家女郎!” 趙帝體型肥胖,又是成年男子,青雀如何招架得住?登時被趙帝一腳踹開,腦袋磕到了柱子,瞬間暈厥過去。 正在讀書的女郎仿佛這會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她用極為平淡的眼神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青雀,又看向朝自己撲來的趙帝,平靜道:“你看起來很可憐。” 趙帝猛地停了下來。 “橫豎要死,死得有尊嚴(yán)一點不好么?”女郎淡淡地說,又將手上的書翻過一頁。 趙帝看著她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對生死毫無畏懼,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你不怕?那魏帝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你若是想靠這副容貌得他憐惜茍活性命,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那魏帝,可是個手刃親父與兄弟的惡鬼!” 女郎突然抬起了頭,半晌,道:“你好吵。” 趙帝見無論自己說什么都無法激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愈發(fā)惱怒,刷的一下拔出了鑲嵌了無數(shù)寶石的匕首,這匕首是他帶在身邊,本來決定自裁免得受辱用的,可他高估了自己,因他根本怕死得很。“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寡人的女人,雖然寡人與你并無夫妻之實,卻終究有著夫妻名分,寡人今日注定要命喪于此,也不舍得你活著受辱!寡人先殺了你,再自殺!” 女郎終于有了點情緒上的波動,她微微蹙起眉頭:“你真的很吵。” 她的這本書還差幾頁就讀完了,為何此人一直吵鬧不休? 趙帝見自己舉著匕首威脅要殺她,她都波瀾不驚,那個如此忠心于她的宮女倒在地上生死未知,她也無動于衷,難不成這女郎當(dāng)真是如傳言所說,天生不懂七情六欲,是冰雪做的人兒? 若真不是人間應(yīng)有的人物,那更是要陪著自己一起死才是! 他高高地舉起匕首,朝女郎刺去,因為這心中殺意,面色也顯得格外猙獰可怖,配合著他這張滿是肥rou的臉,令人作嘔。 而女郎仍舊讀著書,似是絲毫不曾察覺,眼見便要上演一場紅顏薄命的戲碼,說時遲那時快,自雕花窗棱外射入一支弩,那弩破空而來,帶著凌厲的血腥氣味,正中紅心,一擊爆頭! 污濁的血濺了女郎一身,甚至還有些許滴到了書本上。 第2章 (驚奇。) * 女郎微微皺眉,她的書被弄臟了。 宮門被人一腳踢開,自外面走進來一群高大魁梧訓(xùn)練有素的男人,帶著冰冷的血腥氣與殺機,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位,身長八尺有余,身形頎長偉健,頭戴玉冠,身著甲胄,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劍尖滴滴拉拉的都是血,他身側(cè)的人則捧著一把鑲嵌了許多寶石的□□,顯然方才那支破窗而入的弩,便出自此人之手。 女郎平靜地與他四目對視。 男人生得極為俊美,只是第一眼見到他的人,是決不會看到他容貌的俊美的,而是他那雙微微泛著血紅的眼眸,以及眉宇間抹煞不去的戾氣,女郎即便久居深宮不得自由,也常聽宮人談?wù)撃俏涣钊嗣倾と坏谋┚词葰⒊尚缘拇笪夯实邸?/br> 其單名一個戾字,據(jù)說生而長齒,是為鬼子,為先魏帝所不喜,連帶生母亦遭其連累,遂為其取名為戾。 戾者,罪也。 以罪子之身于十六歲手刃先魏帝,同年誅殺十七名兄弟。此后更是親自率兵攻打諸國,諸國王室無論婦孺盡皆斬殺,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從不留活口,常令士兵屠城以取樂,嗜血好戰(zhàn),偏又用兵如神,擅使奇謀,賬下又有一眾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與多智近妖的謀士,仿佛此人天生為戰(zhàn)爭而生。 趙國,是最后一個被滅亡的國家。 天下中原分七國,齊、燕、陳、宋、楚、趙、魏,其中趙為主國,余下六國附屬,奈何百年過去,作為主國的趙國早已滿目瘡痍,趙帝荒yin無道,窮奢極欲,民間怨聲載道,彼時六屬國中,魏國并不強大,甚至隱隱有為楚所吞并之勢,直到戾即位。 他花了十幾年修生養(yǎng)息,讓幾要淪為他國奴隸的大魏脫胎換骨,兵強馬壯。而今年他已三十又七,僅僅花了七年,便吞并六國,統(tǒng)一天下。 可謂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蓋世梟雄。 “官家,想不到那趙帝宮中,竟還藏著這般絕色美人!”一個虬髯漢子大聲道,“他娘的,這老不死的還真會享受!” 女郎卻想,魏帝同趙帝,不是差不多的年歲么? 這想法也只在她腦海中轉(zhuǎn)了一圈,隨后便趨于平靜。 別說那虬髯漢子,便是其他諸將,也為女郎絕世的美貌所迷,這女郎著實是世間難見的絕色,男人見了哪有不駐足的?只是眾人也知曉,這樣的絕色,也只有官家才受用得起,因此并不敢多看,不過這女郎也是稀奇,他們一路殺進來,所見到的人無不體似篩糠跪地求饒,惟獨她,竟還能安心讀書,仿佛比起性命,那頁沒讀完的書更重要些。 這些年跟著官家南征北戰(zhàn),見過的各國佳麗不勝其數(shù),什么小家碧玉金枝玉葉,見了官家,都是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份兒,沒人能不懼怕這位史上最可怕也最嗜血好戰(zhàn)的帝王,他有著驚世之才,卻又自負(fù)傲慢,從不將他人的死活放在眼中,天生以殺戮為樂,仿佛他降臨到這個世上,便是為了鮮血而生。 也不是沒有故作堅強的美人做出寧死不屈的架勢,奈何官家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美人的血和普通人的血一樣,都是溫?zé)岬孽r紅色,看到過官家殺人的人,絕不可能不畏懼。便是他們這些跟隨關(guān)鍵多年的將士,與不怒自威的官家說話時,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別見虬髯漢子敢這樣開玩笑,實則官家若是瞧他一眼,他都能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可眼前這絕色女郎,卻是當(dāng)真一點也不怕。 或者說她是完完全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唯一叫她情緒有了些許波動的,是那弄臟了她衣裙與書本的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