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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只是他現在正想著法子打消傻子的愛慕,沒有立場。飛機落地是下午五點,等到了預定好的招待所已經晚上八點了,蕭琰喝了沖劑很快睡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喉嚨干澀,感冒顯然不但沒好,還加重了。他從行李箱里找出感冒藥片,吞了兩粒。第一次沒吞下去,又喝了口水才算是咽下去,就是這樣一來沾水的藥片苦味全化開了,一轱轆粘在舌根上,苦得人反胃。蕭琰皺了皺眉,開了盒牛奶壓了下去,也不在意剛吃完藥能不能喝牛奶。出來的時候其他演員招呼他一起吃早餐,粥和包子。這荒郊野嶺的簡陋招待所能倒騰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副導演之一急匆匆過來拿了個包子,就著喝了一碗還有些燙的粥,臉色不大好:“有個器材不小心損壞了,備用的換上去需要些時間,大家先歇一歇,等換好我們就開工。”不過劇組這兩天大概走背字,因為好不容易弄完這一茬,安裝器材的工作人員卻有一個摔了下來,沒出大事,但骨折是少不了了。劉瓊連忙叫隨行醫護給包扎了,又找人把受傷的人員送鎮上去,眉頭一直皺著。直到一切準備就緒,蕭琰和方萱萱作為這次外景的第一場戲也順利通過,才有了幾分笑意。劇組按部就班順利了起來,感冒卻仍舊沒有好,但也沒有加重,就這么拖拖拉拉,在蕭琰身上顯足了存在感。韓婉沖了杯熱茶遞過去:“蕭哥,要不請個假去山下的鎮子上找個診所看看吧?”“不用。”蕭琰拒絕了這個提議。他的感冒在好轉,只是有些慢而已,沒有必要因此耽擱劇組的拍攝行程。事實上,在蕭琰的掩飾下,除了韓婉和周粥,也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病了。一連在山里拍了大半個月,接近夏天,天氣越發熱起來。方修良——他作為打下手的之一,跟隨負責電影插曲的一位作曲人同樣呆在劇組里。撩起衣服,方修良使勁往用塑料扇子扇了扇肚子,好歹降了降熱。他往蕭琰那兒挪了幾步:“你就一點兒也不熱嗎?”蕭琰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在別人都汗流浹背的時候,他的短袖干干凈凈,一點兒也沒有被汗液浸染的痕跡。他想伸出咸豬手摸一把蕭琰的背,確定是不是一點兒汗沒有,在冷冷的目光中自覺自動放下了手。方修良:“咳,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不出汗。”想當然蕭琰不會為他解決疑問。要是齊漠在這里,他大概能告訴方修良,蕭琰這是體質問題,天生的。拍到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風云變換,毫無預兆地下起了大雨。劇組匆匆收工回到了暫住的招待所。“希望這場雨能早點停,也好盡快恢復拍攝。”劉瓊說。演男主角蘇維傷父親的老戲骨笑道:“可別,這能把人蒸熟的天氣,好不容易來了場大雨,先讓我們松快松快。”蕭琰望著天皺起了眉,他會看天象,而這個天象——雨一時恐怕停不了。周粥走過來:“公司給劇組送了些慰問品來,這個是一同送來的,上面寫著你名字。”蕭琰指尖在邊緣摩挲了幾下,拆了開來,一如既往的照片,這次一共三張。一張山嶺,一張木屋,還有一張夜星空。星空照片后面附了一句話——“上次去天文臺,我聽到了一個與星星有關的故事,回來講給你聽。——齊漠”在蕭琰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蹙起的眉展開了。……不出他所料,雨下得越來越大。從雨開始下起蕭琰的心神就不太寧,半夜轟隆隆的雷聲突然響起,直接將他從睡夢中驚醒,蕭琰打開窗子看了會兒,這之后的下半夜一直沒有睡著。<·)))彡第二天雨仍舊在下。心里的那點不安更重了。炎熱的氣溫在暴雨中有了降低,哪怕窗外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劇組自從到這就和空調告別了的一眾人也睡得很高興。早上起來在擺了幾籃包子的桌子邊,三三兩兩懶洋洋地拿了個包子,邊看雨邊閑磕牙。韓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蕭琰的黑眼圈:“蕭哥,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蕭琰按了按鼻梁:“嗯。”“我聽副導說今天這天氣開不了工,要不蕭哥你再睡會兒?”“不——”“轟隆隆!”如同世界末日一樣的雷聲連續不斷響起,銀亮的電光從天空蔓延下來,拉出一道深深的疤痕。人的耳朵在這樣震撼的自然聲音中,原本該容不下其他聲音的,蕭琰卻似乎撲捉到了一陣其他的響動。那是——他倏然向東北方看去,在那個方向的另一座山上,滑坡和山體崩塌正在發生。那個地方,他沒有去過,卻莫名熟悉。很奇異地,再這樣眼睛和耳朵都被雷光大雨充斥的時候,蕭琰的腦子卻仿佛無比清醒。清醒地意識到,那個方向,那座山,在齊漠寄給他照片里曾經出現過。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們蕭琰和齊總真的正式在一起打個前哨☆、第六十二章蕭琰開始給齊漠打電話。一次又一次,一連打了十個,沒有一個接通。第十一個,他打給了蔣明翰。幾聲之后,蔣明翰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和緩悠長的音樂靜靜流淌,電話這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喂?喂?蕭琰嗎?”信號不太好,蔣明翰放大了聲音。蕭琰回到房間,關緊門窗將雷聲留在外面。“幫我查查齊漠現在在哪里?”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的時候有幾分失真,但一字一句,很清晰。“嗯?”蔣明翰滿頭霧水。莫非蕭琰對齊二也是有意的,而齊二又出去偷吃或者弄出了什么緋聞,所以他才要查崗?不過這查崗也太拼了,聽聲音那邊兒還打著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