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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震顫,久久不能平息。——每到這時,少年也格外欽佩站在他身前的白衣身影。那人總能以淡然之色,出塵之姿面對世間一切,無論貧富、貴賤、血脈種族,在他面前皆一視同仁,天大的成就在他口中,也不過平平淡淡的一句“還好”。果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大概……便是醫(yī)者之心?胡珂思索間,崔海一直仔細(xì)觀察著少年的神色,見他眸色有異,立即追問道:“這一次呢?還走嗎?”飛散的思緒被拉回廣場,胡珂眨眨眼睛,遲疑片刻:“這次……也許要久住。”十年,即便是許鶴那般的修者,也有些累了。他們會在桃源休息數(shù)月,也許更久。“太好了。”聽見胡珂的回應(yīng),崔海細(xì)長的眉頭立即舒展,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爽朗的微笑。雖然外表略顯臟亂,但他狐妖的底子尚在,此刻眼波流轉(zhuǎn),俊俏的五官瞬顯柔和,薄唇透出晚霞般清艷的紅,赫然又是那個颯沓如流星的俊逸青年。“你在這里還沒有房屋吧,要不要我?guī)湍憬ㄒ粋€?”他輕快道,“不是我吹,要論砌磚的技術(shù),這里沒人比得上我,房屋設(shè)計也是,保證給你搭一個最好的住所……”談起砌墻建屋,崔海突然像是打開了話夾子,變得滔滔不絕起來。胡珂默默聽著,目光落在青年精神奕奕的面頰上,也忍不住唇角微揚。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少年突然開口,輕聲道:“崔大哥,你變得比以前更好看了。”崔海話音停滯,微微一愣。他面上浮起一絲薄紅,抬手將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向耳后撩去,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用跟我客套,我知道我現(xiàn)在看上去是什么樣子。說起來不好意思,我剛從工地趕過來,還沒來得及洗臉……”“不。”胡珂搖頭,篤定道,“崔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比起當(dāng)初天罡宗山腳下,那個奢華閑雅、神色晦暗的青年,他的確覺得,此時此刻,眼前衣角臟亂的崔海更加可親可敬……可愛。那是一種源自內(nèi)心,超越外表的好看。夜幕清朗,微風(fēng)蕩過,捎來少年身上殘留的些許藥香。微苦,但細(xì)細(xì)嗅著,似乎又泛上幾絲甘甜。崔海突然鼻頭一熱。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青年上前一步,突然喚道:“小珂。”“嗯?”“我能……追求你嗎?”胡珂眼角微顫,愕然地瞪大眼睛。胸口砰砰亂跳,血液亦在四肢骨骸中翻涌沸騰,崔海首次在情感中明白了什么是緊張——但一如既往,他掩飾得極好。此刻,青年目光灼灼,緊緊盯住胡珂,語氣真誠又懇切:“我知道,以前的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已經(jīng)真心悔過了。小珂,求求你,給我們一個重新認(rèn)識的機會,好嗎?”“這、這這……”少年頭暈?zāi)垦#瑝旱蜕ひ簦鄲赖財D出幾個字,“可是,我已經(jīng)有傾慕的人了……”“是那個許鶴?”胡珂垂下眼簾,雖未承認(rèn),但嘴唇抿起,面頰隱約泛紅。但這怎么能難倒熟習(xí)魅惑之術(shù)的狐族?腦中飛速運轉(zhuǎn),崔海瞬間抓住了事情的關(guān)鍵,再度上前一步,朗聲道:“你們還沒有在一起,他沒有接受你,對嗎?”胡珂慌張地倒退半步,垂首不言。與此同時,少年心底卻微微一顫。的確,他雖欽慕許鶴,但從未曾言明。這十年,他緊隨許鶴身側(cè),自然看得清楚——這位許師兄,眼中除了醫(yī)術(shù)與病人,再無其他。那雙清明如皓月的眼眸,只有在看到病人時,才會亮起絢爛光芒。一想至此,胡珂忍不住耷拉眉頭,露出些許疲態(tài),無奈地低嘆一聲。他的窘迫之態(tài)落入崔海眼中,登時被解讀出真相,青年趁熱打鐵,輕手輕腳地再度上前一步,嗓音放柔,如醇厚美酒,緩聲道:“小珂,何必去追逐注定得不到的清風(fēng)明月呢?目光還是要放在身邊人身上,你看,你我本是同族,彼此知根知底,又門當(dāng)戶對,不如……”胡珂神色迷茫,未曾注意,面前的青年已經(jīng)緩緩靠近,抬手撫上他頭頂發(fā)旋——“胡師弟。”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清朗的嗓聲,音如沁玉,清冷無雙。胡珂耳尖一顫,猛地掙脫崔海的手,慌亂回頭。朗朗星空之下,緩步而來的身影身披月輝,如從星河之上走來,白衣黑發(fā)隨風(fēng)飄揚,眉目舒朗,皮膚比雪衣還要白上數(shù)分,隱隱流淌著琉璃般的光。許鶴在數(shù)米之外站定,平靜道:“胡師弟,帶上藥箱,跟我來。”“……好!”胡珂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對崔海遞出一個歉意的眼神,緊張地拽出自己衣角,小聲說了句“抱歉”,旋即轉(zhuǎn)身,小跑著朝許鶴奔去。崔海靜立原地,微冷的目光從許鶴面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小珂,慢一點。”他朗聲喊道,“你先忙,咱們改天再約,我回去幫你設(shè)計房屋啊——”胡珂苦笑著連聲應(yīng)是,腳下慌張,差點摔跤。被許鶴輕輕拎起。明明許鶴不曾多言,胡珂卻莫名地感到緊張,沒過多久,額角便浮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兩人拐過街角。胡珂一邊快步跟上,一邊心中疑惑。他總覺得身側(cè)的許師兄有些古怪,面色比以往冷峻,步伐也比尋常……更快?——不對啊,許師兄一直是這樣淡然自若的模樣,現(xiàn)在依然,哪有什么變化呢?少年心中惴惴,忍不住問道:“許師兄,咱們?nèi)ツ膬海俊?/br>“去城主府。”“啊?”胡珂猝然一愣,微妙的小心思立即被拋得一干二凈,焦急道,“有誰病了?珩弟,還是弟夫?咱們藥箱里的藥剩的不多了,要不要先想辦法采買一些?”“城主夫人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不用擔(dān)心。”許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