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農家哥兒、死對頭穿越后拉我做微商、360度被追求手冊[娛樂圈]、勾引反派計劃、我有一對小虎牙、Grand Jete!、純真的誘惑、在逃生游戲里被碰瓷了、總裁,算命嗎?、分手之后我們又成了室友
他們漸漸圍成一圈,目露兇光,將謝彭困在當中。其中一人道:“你小子好膽量,竟然敢騙小爺——就沒考慮過自己會是什么下場嗎?”謝彭愕然仰頭,爭辯道:“我沒騙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想殺謝子游!”少年慌忙低頭,又從衣袖中掏出一把晶石,手臂在空中甩了甩,長袖隨風飄蕩,這次當真是最后一點存貨都沒有了。“這些都是我辛苦攢下的靈石,給你們,都給你們,他真的馬上就來了——你們這是什么表情?”錦衣少年滿臉獰笑,飛起一腳,精確地踹在謝彭手腕上。他修為強于謝彭,出手速度也快,謝彭還未反應過來,手腕處骨骼“咔嚓”一聲脆響,無助地向一邊歪下。謝彭痛得連連抽氣,慌忙捂住折斷的手腕,手指早已無力緊握,滿滿一把晶石盡數脫手,在陽光中灑下一小片晶瑩璀璨的雨。錦衣少年上前一步,利落的皮靴踩住幾塊靈石。“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一把折扇從他繡著銀色連枝花的錦衣中探出,灌入玄氣后,折扇迅速散發出明亮光芒,每一根扇骨都如水晶打造,瞬間變得剔透晶瑩,隱隱有明黃色玄氣流淌其中。錦衣少年揮起折扇,輕描淡寫地擊在謝彭肩側。又是一聲響亮的“咔嚓”。重壓臨頂,悶氣驟至,謝珩感覺肩頭上像是壓了一座小山,整條手臂不堪重負,幾乎連根折斷。他喘著粗氣,拼命運功抵抗,但謝家之人擅使劍,此刻手臂受傷,空有一身修為,十成本事連三成都無法發揮。——瞬息之后,少年被拽著后腦勺的發髻,狠狠壓倒在地面枯草上。被日光曬到干枯的草,只剩光禿禿的堅硬草桿,染guntang溫度,直挺挺刮著他的臉,比寒冬最凜冽的風還要疼。有人在他上方冷冷道:“搜他的身,把晶石都搜出來。”遂有長劍冰冷,挑開謝彭衣襟,露出少年光潔的胸膛。另一人低頭唾了一口,憤憤道:“沒了,他就剩地上這點。”“艸,那怎么辦?”“耽誤這么久,這點靈石哪夠?”“這該死的狗崽子,殺了得了!”謝彭縮在地上,雙目無神,瑟瑟發抖。烈日當空,皮膚幾乎被燒灼出焦味,少年卻感覺如墮冰窟,深入骨髓的冷意漫過四肢骨骸,向靈魂深處不緊不慢地鉆去。怎么會變成這樣,謝彭在心頭狂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謝子游呢?出來啊,給我出來啊!但無論他在心底如何嘶吼,回復他的只有頭頂幾人憤怒的粗氣聲,連帶問候數十輩祖宗的咒罵,劈頭蓋臉落下。最終,一開始出手的錦衣少年搖著折扇,提議道:“這人雖然是賤命一條,但在謝家也算有點地位。”“不如按他自己的計劃,打斷他的四肢,帶他去謝府要挾,換點晶石彌補咱們耽誤的時間。”“如果那謝府不給,再殺了泄憤,也不遲。”……謝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此刻,謝子游正在‘極’字區域內,觀賞七品高手大戰巨人蟹。眼見它躥云霄,眼見它亮黑鉗,眼見它……被宰了。被雷霆般連綿,氣勢浩蕩的劍光籠罩,利刃雖被甲殼阻擋,無形劍氣卻穿透外殼,玄力沖蕩,將內部震成一灘漿糊。巨蟹僵立片刻,朝一側緩緩翻倒,重重砸在地面上,仰面朝天。雪亮長劍從巨蟹身下捅進去,程晟白奮力一撬——“咔嚓。”清脆的響聲如在耳畔,蟹殼剝開的瞬間,從巨蟹內部涌出一股琥珀色濃稠液體,陽光下如黃金般閃閃發光,引人注目。滿溢而出的是油亮鮮香的蟹黃,蜂蜜般漂亮的顏色,濃稠的蟹膏順著殼沿淌到地上,滲入棕褐色土地中,飄蕩開濃郁的香味。謝珩從旁指揮:“這個留下,在火上蒸。那邊的rou掏出來,一半切成細條,架起來烤,其余的切成小塊,取那邊湖里不帶淤泥的水,一會兒熬湯。”切rou掏rou這種事,程晟白和裴云胤很擅長,點火也容易,裴云胤在指尖捏一段法訣,指尖倏地一擦,登時有火星冒出,輕飄飄落在草堆上。但論起烹飪的火候把控,他們兩人加起來,也比不得謝珩或許婉兒一根指頭。謝珩跟許婉兒,一個自幼不受待見,小時經常被惡仆欺壓,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另一個與父親相依為命,雖然大半年歲是被父親寵在掌心的小公主,然“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公主”只得自食其力,日復一日為填飽肚子而奮斗,一年過去,也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火堆架起,晶瑩如雪的rou條被火苗輕輕舔舐,漸漸浮現一層油亮的光澤。圓石被鑿空,反向掛起,其中灌滿清澈的湖水,氣泡翻滾時,細小的rou塊如一片晶瑩的雨,濺落水中。蟹黃蟹膏起到了油脂的作用,卻比油脂更香,被火蒸過后呈現一種果凍般半透明的晶瑩狀,遠遠望著,便讓人食指大動。一股更加誘人的鮮美香氣悄然氤氳,雖被裴云胤用術法鎖住,不向遠處飄散,但氤氳煙霧落在謝子游眼中,依舊讓他口水直流。關珩的手藝,誰能比他更清楚?心動!想吃!跟美食比起來,仇怨跟面子算什么?謝子游恍惚地探出手,心想我要……“喂,你不會是想過去討飯吃吧?”充滿嫌棄的響亮嗓音在耳畔炸響,趙如皓目光灼灼,盯得謝子游心頭倏地一震,眼神瞬間恢復清明。剛踏出半步的腳假意在地面碾動幾下,將一只小蟲碾成粉末,又依依不舍地收回。謝子游憤然地想,什么討飯,說這么難聽?跟自家愛人要點東西吃,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遂直截了當地問道:“喂,你跟前面那姑娘不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嗎?去要點東西吃,不過分吧?”望著遠處被圈在一個小空間內的繚繞煙霧,趙如皓不動聲色地咽下一口口水,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