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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疏道:“他是被我弄丟的,要去也是我去。”“不關這個的事,只是我比你合適呀。”云枝道。兩個人一邊爭執,一邊到了五樓。在Ragn那間宿舍的正下方,這里已經被原主人荒廢,空空蕩蕩的,也沒有上鎖。跑到陽臺上打量了下,錯亂的擺設正好利于他們的行動。薛風疏不愿意退讓:“你在這里等著,萬一磕了碰了,誰來負責?”云枝道:“我能給自己負責。”看著薛風疏踩在原本擱置空調外箱的延伸平臺上,因為面積狹窄,所以一米八多的高個子站上去非常吃力。他緊緊拉住薛風疏的胳膊,不讓人繼續動了。他說:“你這樣上去了要怎么下來?我托不住你的,還是我來吧。”“不用。”“在這件事上需要和我客氣?你這樣和Ragn撕破臉,倒不如我這個早和他鬧掰的養子上去。”最后薛風疏架不住云枝的強硬要求,憂心忡忡地放他來做。他身形纖細,輕盈地扶住水管,再跨到了Ragn家空調外箱旁邊的空隙上,膝蓋跪在箱子上面。聽說沈錦旬在讀大學期間喜歡玩極限運動,跳傘和跑酷沒少做,云枝之前不了解,沒覺得有多危險刺激。這下自己感受了一會在高處的感覺,決定回頭就勒令沈錦旬不能再碰了。“可以嗎?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薛風疏道。云枝說:“包在我身上。”虧得小時候沒少爬樹爬桿子,他在這方面膽子意外地大,摸到Ragn的陽臺欄桿后,直接翻身進去。輕輕地落地后,他沒有去推門,躡手躡腳地移開了紗窗,繼而用手指夾著窗簾,一點點地撩開。宿舍是單人間,除了客廳外,只有這么一間臥室。要是想藏住誰,只會擱在這里。視線內,漸漸出現嶄新的醫學儀器,有呼吸機、心電圖儀和掛營養液的設施。看到這里云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這些都是用在宴煥身上的。然而并不是。但場景比自己預想的更加不敢細想,躺在床上的是一只吸血鬼。長期不能自主活動的緣故,即便被細心照料,他的肌rou也已經不可避免地萎縮,皮膚病態蒼白,到了一種快要透明的程度。眼睛半閉著,露出沒有聚焦的紅色瞳孔。要不是心電圖上有起伏,云枝會以為他該出現在殯儀館里。——不,早該進行葬禮的。云枝不敢置信地捏住了窗簾:“這是……”這是被沈習甫簽署了協議,理應被拔掉呼吸管的愛人。他荒謬得僵住了身體,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既然白宜徹在這里,那和沈習甫葬在一起的是誰?!匪夷所思地又看了好幾眼,他確定眼前的這一切真實地發生著,心里的恐懼感放肆地擴大,完全遏制不住。他甚至沒辦法集中注意力,重新折返時,步伐有些踉蹌,不經意間發出了動靜。。露出破綻沒到兩秒鐘,遮遮掩掩的窗簾被粗暴地掀起,樓憑滿身戾氣地出來。與此同時,陽光照了進去,吸血鬼正常都有排斥反應,可床上的白宜徹依舊半死不活地躺著,毫無生氣可言。云枝站在延伸平臺上險些重心不穩,勉勉強強地抱住水管。他悄無聲息地蹲了下來,沒敢看身后的情形,也幸好他沒有回頭。追上來的樓憑在東張西望,雖然沒有關注到側下方的死角,但目光幾次與自己所在的方位擦肩而過。如果看到的話,他大概沒有勇氣再有任何動作。之后云枝被薛風疏架住胳膊,穩穩當當地拖了回去。“有沒有保安電話?”他問。薛風疏立馬拿出手機撥通,在樓道響起腳步聲之前,飛快地向后勤部報了自己的樓棟號。遺棄在這里的柜子落滿了灰塵,被云枝拖出來頂著門口,接著脆弱的木板被樓憑迅速擊碎,裂開了兩條縫隙。云枝往后跌了半步,接著薛風疏示意他離遠點,用背頂住書柜。快要散架的書柜被努力支撐住,但在一次次踢打中慢慢往后挪,門逐漸被撞開了一小段距離。“誰在里面?”樓憑狠戾地問。沒人回答他,薛風疏調整了下姿勢,用肩膀抵住書柜,朝云枝搖了搖頭。云枝混亂的思緒沒來得及理清,看著即將失控的形勢,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想出一點解決途徑。找沈錦旬?他習慣性地冒出了這個念頭。不,不行。他沒有思考到沈錦旬趕過來需要多少時間,就否定了這個方案。實在太危險了。眼前這種發狠的架勢,是自己從來沒有見到的,他一下子對宴煥的情況感到絕望。“再不說話,我真要撞了。”樓憑威脅道,“給你半分鐘。”見樓憑以為這里只有一個人,薛風疏朝云枝稍抬下巴,讓他去里面躲起來。云枝懵懵懂懂,被薛風疏推去了房內,再做了個警告的手勢,不準他出來。他看到散亂的木條,想要握緊了充當防衛工具,可是自己的手腳抖得不像話,捏都捏不起來。就在他害怕地閉上眼睛的時候,門外“轟”的一聲響起。沖勁過大,薛風疏整個人隨著柜子晃了晃,險些摔在地上。“干什么呢!五樓的是誰!”保安呵斥道,“哪來的學生干壞事?”云枝不敢有絲毫松懈,跑了出去,瞧見薛風疏揉了揉肩頭,冷靜地保安說這里有身份危險的外來人員。可惜樓憑跑得太快,也不可以直接闖入Ragn的家中,保安一無所獲。云枝被送回家里,才知道薛風疏的傷勢有多嚴重。薛風疏的肩膀直接疼得沒了知覺,沈錦旬垂著眼睛看著這些淤血,騙云枝說要截肢。云枝為樓憑顯露出來的實力感到驚慌,也算知道樓朔明明不弱小,為什么會被打得渾身是血。在如此強大的對手面前,能夠留下一命已經是萬幸。他沒心思打岔:“別開玩笑。”薛風疏被沈錦旬上藥,這下緩過勁來,疼得齜牙咧嘴,死命要從沈錦旬手中逃脫。而沈錦旬牢牢地摁住他,不帶什么感情地說:“你能不能忍忍?”“我現在就忍到極限了!你是不是故意使勁的?”薛風疏道。沈錦旬感嘆:“看在你好好保護住云枝的份上,我真的沒和你過不去。”薛風疏冷聲說:“這是應該做的,不需要你給面子。”只要云枝比他年紀小,是處在弱勢的一方,不管彼此關系如何,有多少交集,他從小的教育都告訴他必須提供幫助。話音落下,沈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