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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被迫直視著鏡子里映著的畫面。反復回答著到底喜歡哪張臉,他臨近崩潰,抽噎著說:“更喜歡你的……不對,最喜歡你,只喜歡你。”因為在逐漸戒掉鮮血,最近有了渴血反應也不能隨心所欲,他一直忍耐著,在難熬之中,格外熱切地希望能和沈錦旬親近。可是現在這個姿勢,他沒有辦法抱住沈錦旬。屈起來的手指不能碰到戀人的肌膚,只能蹭掉一部分鏡子上的白霧,清晰地照出來他通紅的耳尖。那一部分正在被沈錦旬輕輕地咬著,教他顫栗不已。沈錦旬壞心眼地說:“想不想吸血?”云枝深呼吸了兩下,難受地嗚咽了聲,隱忍又躁動不安,像是快要哭出來了。“想不想抱我?”云枝順從著本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沈錦旬誘惑般哄道:“那表現要再好一點?!?/br>·白棲遲結束了工作,上樓來閑聊,卻發現云枝不在,只有沈錦旬坐在電腦前查收郵件。他左顧右盼,遺憾道:“小枝回去了啊?!?/br>沈錦旬淡淡地撩起眼皮:“找他有事?”“要是你們沒定好晚飯哪里吃,和我一起去吃酒店的自助海鮮唄?!卑讞t晃了晃手上的餐券。他嘟囔著:“記得小枝挺愛吃這個的。”過了半小時,他在樓下等著,沈錦旬和云枝一起下來。夏天天氣炎熱,不過今天是陰天,有微風拂過,還算涼爽舒服。酒店離公司很近,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他們干脆走過去。盡管紫外線強度低,白棲遲依舊撐著一把遮陽傘,扭頭看向身后的兩個人。“你怎么換了一套衣服?”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這下終于察覺出云枝到底哪里不對勁。沈錦旬替云枝回答道:“牛奶不小心灑在上面了?!?/br>白棲遲被簡簡單單地打發了疑惑,他快步上前,催促道:“你們腿腳利索點,今天本來就下班晚了,別讓宴歲等太久?!?/br>云枝一聽,頓時挪不動步了。他并沒做好見宴歲的準備。在自己心里,晏家已然是自己沒有攤牌明說的親人,非常重要且不能草率對待。而宴歲比他年長,不同于需要照顧的宴煥,屬于長輩一般的存在,更不該隨隨便便地湊到面前去。他向沈錦旬求助:“怎么辦?”沈錦旬惡劣地勾起嘴角:“什么怎么辦,和宴歲見面需要你回去重新打扮下?”“不是不是,我腿發軟?!彼泵Ψ瘩g,小聲嘀咕著。沈錦旬刻意用同樣音量的聲音回復:“為什么會這樣,感覺我剛才也不是很用力。”云枝懊惱道:“你撒謊?!?/br>好端端走在路邊,他又被沈錦旬掐了一把腰。這下他們倆也不磨蹭了,白棲遲抬頭就看見沈錦旬被云枝追著,作勢要家暴。有時候云枝累得跑不動,撐著膝蓋直喘氣。沈錦旬在不遠處等他,挑釁幾句“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腿”、“寶貝,真的是你體力太差了”之類的話。看他緩得差不多了,咬牙切齒地撩起袖子想揍人,沈錦旬再繼續逃。之后他很輕易地讓云枝得手,云枝不痛不癢地錘了兩下他的胳膊。繼而發覺是骨折過的右邊,再心疼地揉了揉。白棲遲:“……”這就是人類的情趣嗎?到了酒店五樓的餐廳,他們見到了宴歲,這才停下了打鬧。經由白棲遲介紹,宴歲看向云枝,道:“你就是照顧了小煥的人吧?”云枝說:“我很對不起,最后還是弄丟了他?!?/br>照片里沒現實那么立體,這下面對面地一瞧,宴歲與自己父親更加相似了,眉眼之間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他的鼻梁也和自己真的很像。看清楚了云枝的相貌,宴歲也是一愣,但礙著禮貌,避免有攀熟之嫌,他沒有講出來。“現在你那邊有宴煥的線索嗎?”云枝問。宴歲道:“樓憑已經被通緝很久了,不會冒著被抓的風險來尋仇,基本上可以確定是Ragn在指使?!?/br>“嗯,薛風疏說過Ragn在要挾血族,給一些重癥病人初擁?!?/br>“我查過,也去和Ragn見了幾次,他一口咬定是污蔑,我也沒有辦法?!?/br>吸血鬼和人類起沖突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并且苦于沒有更多證據,自己的所有說辭都只是懷疑。宴歲再怎么憤怒也好,只能保持理智,不能任意地使用偏激手段,威脅Ragn老實交代。他道:“要是他搶走我弟弟是為了這件事,那小煥最近還是安全的。他被樓憑喂過亂七八糟的藥,就算看上去恢復了自愈能力,在血液更新過以前,Ragn為了病人著想,也不會把他綁上手術臺?!?/br>全身血液大概一百二十天左右更新一次,剩下的時間其實不多了。沈錦旬接話:“還有五天?!?/br>他也盡力找了專業人士來幫忙,盯Ragn盯得很緊,可惜這位教授最近和薛風疏所說的不一樣。不僅沒去什么違規的實驗室,而且除了研究院外,只是回到學校分配給他的宿舍,過得可謂單調枯燥,于他來講十分正常。白棲遲道:“這兩天樓朔已經有樓憑的風聲了,等他抓到他哥,一頓大刑伺候,肯定交代出宴煥的去向?!?/br>這時候有大堂經理發現沈錦旬來了,領著一排服務員,給他們桌上端了幾盤并不在自助餐中供應的菜肴和甜品。“沈總,過來吃海鮮?”他笑著問候。然后他活絡地向另外三位客人打招呼,送了些酒店其他服務的券,祝他們在這里玩得愉快。白棲遲感嘆:“之前他見了你,可沒現在這么殷勤啊?!?/br>沈錦旬說:“誰知道呢,可能我爸最近在外面又賺大錢了?!?/br>“能不能關心點你自己家里的事?我早就聽說你家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你是不是還沒去看望過他?”白棲遲道。沈錦旬道:“我不想去,正好他也不樂意見我。”親情本就淡薄,彼此心知肚明,其中沒有多少真情實感,都是一些精打細算的安排和索求。本來沈錦旬尚可接受,但一想到老人怎么傷害過云枝,就無法心平氣和地相處。假惺惺地裝腔作勢沒意思,不如就各自按照心情來。“對了,你看宴歲和云枝是有點微妙的相同吧?”白棲遲問。沈錦旬看了眼充滿不安、生怕顯得唐突的云枝,淡淡道:“宴先生可能丟了兩個弟弟。”宴歲答:“說起來我差點有個表弟,或者表妹,當時出了點意外,我父母問過嬸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