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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忙完,眨眼就到了周末。他起了個大早,刷牙洗臉,自己用剪刀修了修劉海,再溜達到衣帽間。反常的是,云枝一般五分鐘內就能搞定出門。今天他對著鏡子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挑好滿意的搭配。他朝著一大堆衣服發愁,最后選了一套清爽的T恤和牛仔褲。清晨的溫度比較低,云枝多披了件色系相同的襯衫,戴上帽子出發去機場。他絲毫不在意待會要參加遺囑分配的宣布會,穿得十分休閑,只顧著要模樣好看,待會能讓沈錦旬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自己。和他所計劃的不太一樣,沈錦旬沒讓他在接機口等候,到了機場之后,他被人迎進了貴賓廳。喝了杯咖啡,翻了幾頁報紙,他遠遠就注意到沈錦旬來了。行李交給了別人,手上單拎了一只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云枝眨眨眼睛,希望沈錦旬走得快些,不然他真想飛奔過去。現在他算是知道異地戀有多煎熬了,這么幾天沒見,就已經忍耐得夠嗆,恨不得將自己打包快遞到沈錦旬那里。想被親一下,或者抱一下,欺負一下也可以。雀躍了沒到三秒鐘,他的思緒被其他人打斷了。有個女人和一陣風似的跑進來,大概是太過激動,沒辦法按耐住欣喜,看到等候的男人在哪里后,直接坐到了人家大腿上,再捧著臉頰吧唧了一口。她嗲聲嗲氣道:“真的想死我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看得云枝目瞪口呆。因為女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圈著對方的脖頸嬌滴滴地抒發著思念,男人又表現得很寵溺。所以眼前場面讓云枝很難不聯想到某些霸總和嬌妻的甜蜜劇本。并且躍躍欲試。然后,他看著散漫地晃悠過來的沈錦旬,沉思片刻,用手占住身旁的空位不讓人好好坐下。云枝問:“你想死我了嗎?”沈錦旬發笑:“這還用問啊。”云枝擺出和剛才那個男人如出一轍的姿勢,后背靠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像是縱橫生意場的大佬。接著,他朝沈錦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自己也要同樣待遇。沈錦旬:?作者有話要說:小枝,你是真的不怕回家以后屁股痛!第55章五分鐘后。白皙細嫩的后頸皮膚被捏得微微發紅,浮著淡粉色的指痕,云枝的頭發有些亂,被沈錦旬玩弄小貓似的揉了一頓。對于沒能被坐大腿,他遺憾不滿地扭頭看向車窗外。而沈錦旬把自己提著的袋子遞給他,他低頭拆開,發現是一套做工精致到足夠珍藏的油畫筆和刀。“昨天跟著我爸去了趟飯局,有個朋友的女兒正好也讀美術,和你一樣是學油畫的,她說這家店的工具很好用。”沈錦旬說:“今天回來之前就想著要送給你,一刻也等不及了,干脆拎在手上。”木柄上雕刻著一串花體英文,材質摸上去手感很舒服。云枝很喜歡,妥善地收了起來。他哼哼著:“那就不要你坐我大腿了,我坐你大腿吧。”模仿貴賓廳里那個女人的語氣,他撒嬌:“老板,好不好啊?”沈錦旬頓了頓,說:“我后悔沒讓司機來接了。”之前因為骨折打石膏,憋了很久沒能摸到方向盤,最近逮到機會就自己開車,這次也不例外。現在被云枝撩撥,他其實只想到后座上,升了隔擋板,讓云枝跨坐在自己身上。坐上去了不讓下來的那種。云枝并不知道沈錦旬聯想到了色氣場面,一本正經地規劃道:“我要把這盒東西放在書柜里面。”這種消耗品其實沒必要太好,以云枝的練習強度,這些東西如果在日常中用,不到兩個月就臨近報廢。是沈錦旬買給他的,他舍不得這么浪費。沈錦旬道:“干嘛放在書柜里,買來不就是用的?”聽云枝說了自己的理由,然后他說:“不是啊,你隨便用吧,我買了三十盒呢。”云枝突然發蒙,似乎喪失對數字的概念了。“裝了幾箱,其余的讓我爸秘書直接托運到家里了,我就是順手提一盒。”沈錦旬道。云枝:“……”上網查了下價格,普通款的價格已經在工具中一騎絕塵,這種手工限量版的更是昂貴。打開計算機做了個乘法,他都想從位子里跳起來。他抓著身前的安全帶,一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你為什么要買三十盒?!”自己的意思是買得太多了,而沈錦旬理解錯誤,頗為惋惜地抱怨了幾句。“他們那里只有那么點庫存。”他說。云枝心服口服,想著男朋友花錢那么大手大腳能怎么辦呢?自己總不能扣住他的銀行卡吧,還是要任性地慣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沈錦旬的右手不老實,非要越過主副駕駛位之間的中央扶手盒,去握住云枝的手。云枝與他十指相扣,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待會你要是不想進去,就在車上等我一會。”沈錦旬說,“我會和律師談好。”云枝道:“沒關系,我想去聽。”師生關系以沈習甫的病逝為句號,而沈習甫帶給他的影響卻延續至今。起初他非常失望,心態一度消極到了否定過去全部的程度。可當下隨著情緒的沉淀,態度也有了變化。不管自己原不原諒這份離譜的錯誤,接不接受天價的遺產,都還想去見證這樁事情。單純地聽一下老師生前的最后幾句話,然后徹徹底底地往前走。“他以前對我真的很好。”云枝說,“有次他領著我出去寫生,在山上大雪封路,我卻在這節骨眼上發燒了,他背著我走了幾個小時去醫院。”沈錦旬道:“是很護著你,我踩你鞋帶鬧著玩,他還要蹙眉頭。”他們不約而同地一陣沉默,云枝說:“他早就知道我是個普通人。”曾經不是沒有磕磕絆絆過,沈習甫會為他包扎,提醒他下次小心。那時候的沈習甫有認知局限性,根本不知道他的體質如此特殊,能在某次發燒后莫名其妙地激發了自愈力。看到自己的血,約等于幻想被打破,可是他沒有拋棄自己,也沒有告訴Ragn,就這么沉默又掙扎地過了那么多年。“不用找其他方面的理由為他開脫,他要是沒有那種想法,也不會縱容Ragn來這么一出。”沈錦旬道。不止如此,在沈錦旬出國留學前,那些旁敲側擊要他注意和云枝保持距離的提醒,都應該是在為了悄無聲息地犧牲云枝做準備。被Ragn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