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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轉頭望向沈錦旬。擺出一副有話要講的模樣,他安安靜靜地醞釀了好一會。沒人打擾他們,月色不改,時間也像是停在了對視時的那瞬間。就在沈錦旬以為他會哭出來的時候,他輕笑了下,問:“可以接吻嗎?”沈錦旬稍一低頭,他等不及回復,勾著對方的脖頸,青澀地親了親嘴唇。只是碰了下,蜻蜓點水似的,他快速地撤了回去。云枝還沒難為情地撇開頭,發絲被沈錦旬的手指穿插過。那只溫熱有力的手掌搭在后腦勺上沒有動,用了點力氣使得自己貼向了他。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繼而牙齒被舌尖抵著松開。他們就在花下交換了彼此的初吻。第50章打開了手機,里面有幾通未接來電,云枝不好意思地說:“來之前調成了靜音。”“嗯,我后來打了白棲遲的電話。”沈錦旬道。想起剛才的場景,他數落:“不知道我爺爺什么脾氣么,一個人也敢直接來這里?不怕他?”云枝說:“之前有一點,現在沒有這回事。”“是嗎?”他道:“你會和我在一起。”沈錦旬抬起手,揉了揉云枝的腦袋,取下飄落在發旋上的玉蘭花瓣。院落間的芬芳一如當年,見證云枝從無憂無慮到滿懷心事,再從彷徨不定變得放下負擔。沒有一味悶著,是真的看得輕了。左手被沈錦旬握著,摸了摸手腕,他感覺有些癢,想要抽開,卻被摁著不能往后縮。看沈錦旬神色晦暗不明,他試探道:“干嘛呀?”“在猜那些人對你說過些什么,才讓你不愿意來找我訴苦。”沈錦旬道,“明明以前磕磕碰碰都要抱怨半天。”云枝說:“他們裝作不知道。”統統閉口不言,就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大家各有顧慮,他是被選擇性丟棄的廢品。那些人并不是徹底的冰冷殘暴,也會有軟肋,只是自己算不上。在遇到這種否定之后,他跟著自我厭棄,小心翼翼地遮掩自己的疤痕,把自己看做是負擔,不去給別人帶來麻煩。“有段時間我以為自己是個掃把星。”云枝說,“我過得不開心,老師也沒好到哪里去,一旦提到那件事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沈錦旬道:“這根本不怪你。”“對,然后我覺得很厭煩,以為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無論是誰,哪天要是被考驗,只要籌碼夠動人,也會成為一個很可怕的怪物。”云枝道。社交面狹窄的困境下,周遭環境幾乎只有一種聲音,很容易產生偏激的想法。他說:“但是我又遇到了你。”“我?”沈錦旬側過頭。云枝道:“當時在會館你替我解圍,那時候我對你來講一點價值都沒有……唔,就算被打的人不是我,你也一定會幫忙的。”他補充:“說你善良會不會有點傻?”“會的,我一點都不善良。”沈錦旬嗤笑。他打量著云枝的手腕,確認上面真的沒什么傷口,才慢吞吞松開。那雙桃花眼微垂著,眼神有點涼,似乎細白的皮膚上就算有丁點紅印,也要轉身回去繼續算賬。“也不愛多管閑事,更不可能為了哪個路人甲的喜怒哀樂和我爺爺翻臉,總的來說,是個很庸俗也很冷漠的人。”說到這里,他抬眼看向云枝:“但你是我的底線,其他人不可以碰。”他們牽著手走到門口,保安多瞥了云枝幾下。剛才接吻有些過火,兩個毫無經驗的人到了后面幾乎是在啃咬,全憑著本能,一舉一動透露出nongnong的占有欲。云枝的嘴唇被咬破了一點,雖然已經愈合了些,但還有些腫,舔一舔尤有血腥味。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發生過什么。被瞄得不好意思,他的腦袋壓得低低的,一直盯著鞋尖,被沈錦旬拎了出來。路過保安面前,他的心懸在了嗓子眼,只求趕緊走。而沈錦旬囂張地拋了句:“有什么好看的,看得那么專注。”保安迅速收回視線,和云枝一樣瞧自己鞋尖。總不能說是因為沒想到人家能被親成這樣,他木訥道:“對不起。”云枝臉皮薄,壓根面對不了這種場面,恨不能立馬把沈錦旬拖到角落教育一頓,讓他低調一點。看云枝那么無助,沈錦旬反而更狂了:“沒見過小情侶親嘴?”云枝:“……”保安硬著頭皮順著說:“沒見過。”忍到了車上,云枝開始發作小脾氣,縮在角落里和沈錦旬保持距離,以表秀恩愛的抗議。倒不是不喜歡,但他沒有適應。光是保安最后那意味深長的神色,就夠他羞恥心爆棚。沈錦旬冷哼:“你沒本事承認,有本事干脆別做啊。”云枝故意望著窗外,不去面對他。“這時候那么矜持,在玉蘭樹底下勾引我的不是你?”吸血鬼依舊無動于衷,假裝沒有害羞,也沒氣惱。“那下次不親了。”沈錦旬擺出心灰意冷的表情。這下云枝終于有了動靜,擠過來黏在他邊上。中間升著隔板,司機不知道后座這邊發生了什么,沈錦旬撈過他,就再度覆了過去。比起第一次的橫沖直撞,一味地互相侵略,這次要慢條斯理一些,也多了些調情的意味。云枝學的沒他快,別說勢均力敵了,壓根招架不住。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躲開緩一緩,可惜沒有效果。于是那雙手改為環在了脖頸上,任沈錦旬索取。被無聲地允許放縱,沈錦旬貪心地更近一步,試圖讓云枝有其他反應。云枝也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怯生生地努力配合。溫柔軟糯得似乎沒有刺,可明明半小時前還在和老爺子叫板。這種反差讓沈錦旬很著迷,在給了云枝幾秒喘氣的時間以后,把可憐兮兮的吸血鬼逼退到了角落,壓在車窗上接吻。腦袋膈著窗戶,雖然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身后就是車流的認知,偶爾還有交談聲傳進來。這讓云枝頭皮發麻,感覺隨時要炸毛。他掙扎了幾下,體型和力量差距使得自己差不多被攏住,這種反抗就像是貓崽向狼犬示威。不僅沒用,反而讓狼犬倍感新奇,然后更來勁了。沒完沒了的接觸終于告一段落,云枝擦了擦嘴,接著“嘶”了下,感覺被磨蹭得又有破皮的跡象。他道:“你被下蠱了嗎?”“哦,那也是被你灌的迷魂湯。”初次嘗試親密關系的青年食髓知味,在摸索中久久不愿意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