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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別吵架。配合著薛風疏回答完自己的變化,薛風疏問:“在沈錦旬被戳破手指之前,你這半年從沒有哪里不舒服?”云枝回想了下:“總是沒精打采的,我以為是發(fā)燒的時候把自己燒壞了。”沈錦旬在旁邊嗤了聲,估計是覺得他腦袋是真燒壞了。看云枝一切如常,危險指數(shù)低得夠他隨便去哪里撒歡,薛風疏沒再留他。“你和其他吸血鬼的情況不一樣,不能照搬規(guī)律。我評估了下,猜測你的渴血周期在三十天左右,每次三毫升足夠了。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及時和我聯(lián)系。”薛風疏交代完正經(jīng)事,開始語重心長地扯淡。“有征兆了該咬就咬,要是沈錦旬趁機欺負你。”他頓了下,嘆氣,“算了,他不耍著你玩就不是他了,跟誰告狀都沒用,誰也沒法管,你自求多福。”“具體是什么征兆?”云枝打聽。“吸血鬼在病重的時候,還有渴血前后,都會格外患得患失,不自禁靠近有安全感的事物,就像尋覓避風港。”薛風疏道,“那種滋味應該挺明顯的吧,你難道沒有?”云枝:“……”他絕不承認:“沒有。”“你沒有啊?”薛風疏詫異。沈錦旬看云枝心虛地小幅度擺手,壓住了笑,假裝關(guān)切地跟著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有嗎?”他在云枝睡覺的時候,翻過休息室里的。是薛風疏所在的團隊出的科普讀物,里面詳細介紹了吸血鬼的習性和偏好,從中知道了這些。書里在這一部分寫著:此類狀態(tài)下的血族與其叫成吸血鬼,不如稱作黏人精。沈錦旬對此表示同意。第9章離開研究所,云枝一邊堅持“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講”,一邊黏在沈錦旬身后。不在上班時間,沈錦旬換了輛車,開的比之前那輛轎車招搖多了。車身線條鋒利,上面噴繪了隨性的涂鴉,風格和沉穩(wěn)、忍耐、內(nèi)斂一類的形容詞完全無法掛鉤。風一般地駛過馬路,云枝看著喜氣洋洋的街邊裝飾,意識到自己陰差陽錯地和沈錦旬過了春節(jié)。他道:“Tiro是年初八開始上班?”沈錦旬說:“嗯。”云枝問:“你可以幫忙把我落在閣樓的衣服拿回來嗎?之前老師給我買了很多,有幾件還是新的。”從沈家出來得太急,他身上空無一物,全是后來一點點重新買起來。當侍應收入不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而花錢的地方太多,衣食住行只能樣樣湊合。現(xiàn)在要和打扮精致的同事共處,就像白棲遲提醒的那樣,他這么過去會很突兀。沈錦旬道:“應該被清光了,那些人連你隨手畫的涂鴉都要賣,還能放過那些時裝?看到商標就掛在奢侈品二手店了。”云枝沮喪地垂下腦袋:“好吧。”過了會,他被送到許嘉致的別墅門口,卻支支吾吾的,一時沒下車。雖然否認了薛風疏說的那些話,但其實就是這樣,云枝吸完血后格外不想離開沈錦旬。他別扭地想著,這么干坐著,很快會被沈錦旬懷疑吧?云枝拖延時間:“給你添麻煩了,害得你大過年要去醫(yī)院,還要被我咬。”沈錦旬道:“沒事,我習慣被你特殊待遇了。”云枝懵懵懂懂地看向他,沈錦旬散漫地靠在車座上,那雙桃花眼斂著晨光,也同樣望著云枝。沈錦旬忽地撇開頭,笑道:“你穿過別人的襯衫,抱過別人的枕頭嗎?”聽到后半句云枝羞得想死,覺得這輩子都邁不過那道坎了。怎么沈錦旬就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云枝反駁:“早就解釋過了!我當時不清醒!”看著沈錦旬一臉惡劣的笑意,又裝模作樣地對自己說“對不起我是真的忍不住,不是不相信你”,云枝待不下去了。他解開安全帶,給沈錦旬留了一道氣沖沖的背影。剛起床的許嘉致在客廳做廣播體cao,看到夜不歸宿的云枝,問他出了什么情況。在此之前,許嘉致不知道白棲遲的老板就是沈錦旬,聽云枝說完以后非常抓狂。許嘉致憤憤不平:“他這投胎的水平也是沒誰了,完全贏在起跑線上,同學之間的差距拉得真他媽大。”“還有一件事。”云枝捏著廚房里的小刀具,想給許嘉致瞧瞧什么叫做一秒復原。據(jù)說自愈能力越強代表著血統(tǒng)越好,自己的簡直和開掛了一樣,說不定能當上族長!然而沒機會給他顯擺,白棲遲睡眼蒙眬地下樓,看到云枝以后立馬喊了他一聲,好像在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云枝略有遺憾地放下刀具,感覺和未來上司嘚瑟血統(tǒng)不太好,決定低調(diào)做鬼。白棲遲看著云枝,腦海里冒出沈錦旬昨晚發(fā)來的消息,態(tài)度極其囂張,口氣極其狂妄,把自己領(lǐng)過去的云枝扣了一整晚。怎么說都是自己把人帶進了賊窩,還是要負一點責任的。為了安撫這位漂亮美人的傷痛,作為無辣不歡的重口味愛好者,白棲遲做出了犧牲。“我們最近吃得清淡點吧。”他破天荒道。氣氛凝固了片刻,他的好心好意貌似沒被領(lǐng)會。云枝不解:“你喉嚨不舒服嗎?本來訂好了麻辣鍋底的火鍋外賣,要不然換掉?”白棲遲道:“退吧退吧。”他去冰箱拿血液替代劑,許嘉致也吸了一袋,順帶和他閑聊。他還在心里譴責職場黑暗面,聽許嘉致說“云枝和沈錦旬以前走得很近”,情緒立即來了個大轉(zhuǎn)彎。“他們談過戀愛?”白棲遲問。“沒這回事,是住在一塊兒,那時候兩人天天一起上下學。”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室友和老板是同學,自己的新助理和老板也是舊相識。合著云枝昨晚不是被強行扣住的?怪不得走路姿勢也不像被睡過,本來還以為是沈錦旬那方面不太行……白棲遲喝著替代劑,越想越來氣。他可以理解沈錦旬不想和自己多廢話,這人平時就一副冷淡的德行,自己早已見慣不怪。但昨晚和影帝一樣,仿佛和云枝剛剛認識,耍著自己玩。還面試?面試個幾把,這是在搞什么情趣py啊?緊接著,白棲遲沖去客廳里。云枝朝他眨眨眼睛,撥給火鍋店的通話剛剛結(jié)束,顯然已經(jīng)換好了清湯鍋。中午,三只吸血鬼湊在一桌,各自懷著心事。鍋里翻滾著食材,直到毛肚被煮得嚼不動了,也沒人伸出筷子。白棲遲在想沈錦旬這花樣多的,氣死我了。許嘉致在想沈錦旬這拉仇恨的,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