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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咬了醋精總裁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風雪里。

“以前我送二少爺和小枝去高中,每次寒假返校都下大雪?!彼緳C道,“一眨眼您都大學畢業了?!?/br>
沈錦旬興致缺缺:“然后被扣在家里幫忙收拾爛攤子?!?/br>
“老板早把您當成了接班人,現在只是想讓您在子公司多鍛煉幾年,給您出難題呢?!彼緳C笑了笑。

沈錦旬的視線始終落在手機屏幕上:“隨便吧,就當體驗物種多樣性了?!?/br>
云枝聽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感覺沈錦旬回國后的處境很艱難。

半夜才下班,到了現在還在查收郵件,公司情況不怎么明朗,身旁的司機居然是從沈父那邊跟過來的,擺明了是在監督他……

云枝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平時不積德的下場。

車子沒有駛進小區,??吭诟浇墓徽九_。云枝回到租房的時候,室友沒回來,出門前特意打掃過的屋子已經亂了,地上散著快遞盒和外賣垃圾。

取暖器的橙紅色暖光在逼仄的空間里閃爍,像是團反復搖擺的火焰,但云枝還是冷,忍不住哆嗦了一會。

他靠著門板,忽然察覺到隱隱作痛的部位似乎沒了感覺,猶豫地解開了襯衫扣子。

隨著手上的動作,常年不見光的肌膚露了出來,白皙得比外面積雪還要亮。

“怎么……”云枝不可思議地頓住了。

照理來講,應該會留下淤青的,要很久才能消退。

但現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痕跡,好像沒受到過任何傷害。

還是沈錦旬彈自己額頭的那一下來得最清晰。

這時候門被敲了兩下,云枝以為室友回來了,匆匆地穿好衣服,把衣角胡亂地塞了進去。

他一邊打開門,一邊道:“下次不要把垃圾隨意亂放?!?/br>
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室友,而是沈錦旬。

他緊張地抿起嘴,側身給沈錦旬讓路。

沈錦旬沒見過這么小的房間,表情茫然地張望了一下??吹椒褐凸獾娘埐撕?,他還嫌棄地瞥了云枝一眼。

云枝:“……”

他猜測,沈錦旬肯定很想逃回車上。

沈錦旬道:“正好車上備著藥膏,司機想送給你,你走得太快了?!?/br>
云枝哪里還有需要上藥的地方,但他裝作自己用得上:“謝謝,麻煩你冒著雪這么跑一趟?!?/br>
“不是磕到背了嗎?”

云枝意識到沈錦旬打算幫忙上藥,迅速搖了搖頭。

“我胳膊夠長,可以自己涂?!?/br>
“給你上藥又不是給你搓背,這么客氣干嘛?”

細長管的藥膏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打了個轉,繼而被穩穩地握著。沈錦旬一手拉開椅子,被上面的倒刺扎了下。

沈錦旬懨懨地垂下眼睫,看著滲血的指尖。

傷口很小,他沒當回事,云枝卻手忙腳亂地翻著背包,遞給他一張創可貼。

沈錦旬問:“暈血還很嚴重?”

云枝本就沒什么氣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你快點包好?!?/br>
他天生有嚴重的暈血癥,一點點鮮血都見不得,光是眼下這樣,就條件反射性地想要干嘔。

他難受地捂住嘴,問:“我咬你的時候沒暈血嗎?”

話音一落,鑰匙插入鎖孔,生銹的鐵門砰砰作響。

室友拎了一大袋的零食和燒烤,打開門看到他們兩個,立即背對著他們,詫異地嘟囔了句“我cao”。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腿長得逆天,穿著考究有氣質,看著是個頂配級的高富帥,與這里格格不入。

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沒到兩秒鐘,云枝的手機響了下。

[接客別帶到租房里來睡吧??!]

室友對云枝的工作一直有點誤會,云枝之前解釋過兩次,室友都是一臉“哎呀解釋就是掩飾,我都懂的”。

云枝一邊煩惱,一邊回復:[如果是客人,怎么可能和我在垃圾堆里睡,那樣的話癖好也太奇怪了。]

沈錦旬把藥膏放在桌上,起身往外走。室友莫名地感覺到了壓力,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腔調,畏懼地往旁邊避了避。

沈錦旬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

那雙點著一顆淚痣的桃花眼即便不笑也顯得多情,但眼底并不溫柔,神色又冷又酷,讓人琢磨不出喜怒。

他嗤笑:“沒有暈血,表現得還挺興奮的。”

門關上,室友摸著下巴嘖嘖兩聲,重復道:“喲,挺興奮的?”

“他只是喜歡捉弄我?!痹浦︵止?。

他不太舒服,捂著嘴的手遲遲沒放下。

好渴啊。

木椅上留著屬于沈錦旬的小血點,室友完全沒留意到這個細節,但在云枝這里,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壓抑在深處的欲望被勾了起來,涌上了他的心口。

像是快要被淹沒了。

云枝閉上眼睛,難耐地咽了一口口水。

第4章

司機扯了扯白手套,注意到沈錦旬一直望著窗外愣神,一時沒有下步動作。

過了會,他看著沈錦旬走去了附近的藥店。

為沈家服務了二十多年,他已經習慣了苛刻的自我約束。即便雇主不在場,他也沒有絲毫懈怠。

司機端正規矩地等在原地,覺得少爺今晚八成會帶著云枝一起回來。

但在二十分鐘后,沈錦旬神色不明地拉開車門,左手的食指還包著一張創可貼。

“二少爺,您現在回家嗎?”他驚訝。

沈錦旬說:“怎么了,你好像很意外?”

司機急忙收住了詫異的表情,解釋:“我以為您會、會念著舊情,畢竟這里看上去太破舊了,小枝住著肯定很艱難?!?/br>
沈錦旬似乎聽到了荒唐的冷笑話,備感無聊地耷下眼簾。

“什么舊情?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勞煩你提醒幾句?”

“沒有,沒有。”司機搖頭,“我感覺您對他挺有興趣……是我想多了,對不起?!?/br>
沈錦渾然不在意前面的人有多窘迫,漫不經心地說:“他是很好玩,但我沒有扶貧的愛好。”

·

到了深夜,云枝怨念地把腦袋蒙在被子里。

被那一點血刺激得不輕,他心跳不自禁地加速,整個人瑟瑟發抖。

莫名其妙的,太難受了。

室友被他嚇壞了:“你要去醫院嗎?或者給你泡一杯感冒藥?”

“謝謝,不用擔心我的。”云枝敷衍。

他回想了下近期的生活,自己在會館里見到過幾次沖突,對于別人流血的傷口,除了惡心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感覺。

偏偏沈錦旬這個討厭鬼是例外。

云枝嘀咕:“怎么回事啊……”

光是默念名字就忍不住戰栗。

想要親近,想要觸碰。

暈血的本能都被壓了下去,繼而變成了濃烈迫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