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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像是傻大個,整天憨憨的,但是從部隊里退下的人有幾個會是真正的蠢貨?徐卓晏交代的事情他一點兒沒忘。沈澤出現(xiàn)這件事,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徐卓晏。徐卓晏得到消息后并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又給夏黎初記上一筆。自從調(diào)查清楚陳霍安與沈澤的關(guān)系后,徐卓晏對當(dāng)年夏黎初“出軌”便有了大概猜測,基本可以確認(rèn)是假的。只是他仍舊難以理解夏黎初的隱瞞與不信任。徐卓晏仔細(xì)著回想著當(dāng)初兩人交往前后的細(xì)節(jié),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安心可靠的形象,他的出身就注定了他有這樣的特質(zhì)。而夏黎初那時也是信任他的,遇見什么事情了總會下意識尋求徐卓晏的懷抱。冷靜下來想想,徐卓晏還是沒有辦法想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夏黎初回到臨山時,徐卓晏正在哄芋圓睡覺,他沖著夏黎初微微頷首,然后抱著孩子回了臥室。出來時,徐卓晏臉上的表情淡淡。夏黎初今天質(zhì)問了他,那他也可以問夏黎初一個問題。兩人和好之后,夏黎初就沒怎么見到這個表情,如今突然見了便有些犯怵,心里開始惴惴不安。徐卓晏直接進(jìn)入主題,“你和沈澤去了榕城?”夏黎初并不意外,他點點頭,聲音微不可察,“嗯?!?/br>他偷偷地看了徐卓晏一眼,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氣。然而還未等他這口氣松完,后頸就被一只溫?zé)岬拇笫州p輕捏住,徐卓晏稍微一用力,夏黎初就以一種脆弱的姿勢跌入了他懷中,仰頭看著他,眼里有驚慌,卻不掙扎。“初初,我也是會吃醋的?!毙熳筷痰恼Z氣陡然變得有些委屈,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違和感,甚至讓人生出得好好哄哄他的心思。夏黎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根本受不了徐卓晏露出這樣的表情,于是只能干巴巴地給了個解釋:“我們只是去整理一下沒來得及帶回來的物品?!闭f到這里,夏黎初突然想起一切的源頭明明就是眼前的男人,但眼下這種情況,他哪里敢控訴。徐卓晏卻是從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主要是夏黎初的眼神太不收斂了,不滿與控訴簡直要立即溢出來。“初初,別惡人先告狀,我不去查,你一點都不愿意告訴我,我也沒辦法?!毙熳筷棠笾彳浀难f道。夏黎初霎時像一只漏氣的氣球,軟在了徐卓晏懷里,他把頭埋在徐卓晏肩膀上,右手捏著一點對方的衣角,悶悶地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撒謊精?”徐卓晏一點情面也不留,且沒打算哄人,說:“會?!?/br>氣球立即充滿氣,且即將爆炸。“你這人怎么這樣!”夏黎初抬起頭控訴道。徐卓晏跟夏黎初講道理:“你本來就在騙我,不是撒謊精是什么?”被徐卓晏這樣一打岔,方才緊張的氣氛很快消失不見,且撒謊精膽大了一回,晚上沒讓徐先生上床。反正徐卓晏都不在乎,夏黎初索性放開了跟沈澤聯(lián)系。兩人約在咖啡店見面。沈澤聽完后,一臉一言難盡,“你家那位還真挺好玩,也真沉得住氣?!?/br>沈澤又想到了夏黎初不聲不響干過的那些事,“還是你沉得住氣?!?/br>夏黎初搗鼓著牛奶,滿臉喪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br>沈澤其實不是很懂,“黎初,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徐卓晏很強大,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你?!?/br>夏黎初捏著勺子,“是我叔叔和他的父母……”這件事很快就被繞開,兩人約好后天去醫(yī)院體檢。夏黎初在徐卓晏離開后才走,他穿得很清爽,帶著口罩和鴨舌帽。夏黎初把車開出臨山便察覺到有車在跟著,他從后視鏡中觀察著,至少有兩輛。不多會兒,放在手邊的手機震了震,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夏黎初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手指微動接通了電話。這是夏黎初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這個所謂的“家”。里面裝飾沒有太大改變,只是墻壁上又多了幾張價值連城的名畫。家中的傭人卻是徹底換了一批,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他那嬸嬸仍舊眉目如畫,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許玲親自端來一個茶盤,接著又端來一些茶點,笑得溫溫柔柔,“小初坐啊,怎么那么客氣,還是說太久沒回來,生疏了?”這就是夏家虛偽的夫妻倆,他們再怎么厭惡夏黎初,卻還是能保持著體面,夏黎初幼時只不親近他們,長大后卻明白了原因。夏黎初從前還愿意留□□面,后來跟夏雄旭撕破臉皮了,便不愿意了。許玲的表情只讓人作嘔。夏黎初神情冷淡,“不用了,你們有什么就說吧,不然這樣大費周章地把我弄到這里來不是浪費心力了嗎?”許玲不惱,把東西放下便打算離開,“你和你叔叔好好說,別那么大火氣,好歹是長輩?!?/br>她神色冷淡了一些,眼里透露著倨傲。書房厚重的門發(fā)出一聲悶響,房內(nèi)便只剩下兩個人。夏雄旭將一份文件放在夏黎初面前,揚揚下巴,眼里閃過精光,“你看看?!?/br>這是一份很薄的文件,只用一個牛皮紙袋裝著,里面是什么不得而知。但從夏雄旭的表情中便可以知道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夏黎初垂眸扯著白線打來了紙袋,他將其中的紙張稍稍抽出,一行大衣躍入視線中,夏黎初的指尖瞬間冰涼的厲害,但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同樣的事情,這次好歹看上去是冷靜的。“這樣真的沒有意思,還是說你覺得我還會再受你的威脅?”夏黎初把紙張塞回紙袋中,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桌面。夏雄旭不置可否,“你不在乎你自己,可你在乎徐家那小子啊?!?/br>“所以?”夏黎初定定地看著夏雄旭。他知道他的這位叔叔具有目的性,就如同當(dāng)初收養(yǎng)他,為的只是一個好名聲。“海市換屆在即,叔叔倚靠的是誰你應(yīng)該清楚,那位最近不大高興,覺得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了軌道上,結(jié)果又不知道被從哪兒來的野小子勾了魂。”夏雄旭頓住,笑了笑,一字一句說,“夏家近年來都發(fā)展得不太好,叔叔這也是為了家族啊?!?/br>果然又是這樣。夏黎初不由得笑出聲,“所以你又要我離開徐卓晏,好讓您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他停了幾秒,語氣譏誚,“您還真是一條好狗,這尾巴搖得……”一個茶杯擦過夏黎初的臉側(cè),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夏雄旭最要臉面,哪容得了夏黎初這樣說他,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大吼道:“夏黎初!我從沒教過你沒大沒??!”夏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