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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心里依舊不安,晚上沒能睡一個好覺。徐卓晏當年收到是高清圖,以他的性子,怕是沈澤化成灰也能夠認出來。夏黎初失眠大半宿,拿著手機不停的搜索關鍵詞,喬真效率很高,現在去搜已經見不到動圖和視頻,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徐卓晏沒有看見。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夏黎初等來了梁語。梁語表現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笑容親切得體,對夏黎初關照如常。夏黎初有試探著問過徐卓晏的近況以及對方是否有奇怪行為,梁語給出的答案沒有任何值得探究的地方。梁語說:“如果徐先生知道您這樣關心他,他一定會很開心。”夏黎初滿腹心事,但還是笑了笑,說:“我每天都跟他問好,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體現。”梁語笑道:“說不定是在心里偷偷開心。”夏黎初想了想徐卓晏偷偷開心的模樣,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偷偷這個詞用在徐卓晏身上有說不出的違和感,然而事實就是他做過許多偷偷的事情。梁語見他笑了,說:“夏先生就是該多笑笑,徐先生見著您開心,他也會開心的。”聽著梁語的這些話,夏黎初心里多了幾分微妙的感覺,他時常懷疑梁語是不是幫徐卓晏處理過許多情人,不然怎么會那樣會說話?梁語是徐卓晏放在夏黎初身邊的一雙眼睛,她做事認真謹慎,只要她在夏黎初身邊,晚上就會有一份詳細的報告發到徐卓晏的郵箱中。徐卓晏查看郵件時已是深夜,他喝了點紅酒助眠。梁語上星期被派去華國西南地區處理了一些事情,前天才回來,郵件也是從那時候才再次出現在郵箱中。他匆匆掃了一眼,本想點擊關閉,視線卻突然停在了一行文字上。夏黎初去醫院了?徐卓晏眉頭瞬間緊緊皺了起來,他明明記得他離開時,那人還好好的。徐卓晏搜索了關鍵詞,發現這件事正好發生在他離開的次日。幾乎是沒有思考,徐卓晏就撥通了夏黎初的號碼。夏黎初看到熟悉的號碼時,內心不可抑制的升起一陣欣喜,然而在聽到對方的第一句話時,驚喜就變成了心驚膽戰和如履薄冰。徐卓晏問:“梁語說你去醫院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夏黎初大氣不敢喘一下,支支吾吾答道:“有點感冒,不過已經好了。”徐卓晏聽他那樣說,心放下大半,“嗯,好好照顧自己。”說完又覺得這話太溫柔,便又加了一句,“別讓別人覺得我對你不好。”掛了電話,又有一封郵件發過來,徐卓晏隨意點開一看,當視線掠過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時,如墨的眼眸中瞬間爆發出有如實質般的冰冷,通身溫度迅速下降,散發出暴虐的氣息,他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像是要把那人千刀萬剮。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入V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呀第24章第24章那天的通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問候電話,夏黎初又不敢直接問徐卓晏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了,便只能在心里揣測。人一想多就容易走神。夏黎初是個敬業的藝人,不愿因為私事而影響工作,但還是免不了在拍戲的時候走神一兩次。施磊看他狀態不好,也不強求,便讓他先回去休息了。夏黎初直接回了酒店。喬真看他魂不守舍,便問道:“是最近太累了嗎?”夏黎初昨天連拍了三支廣告,深夜才收工,今早又八點就趕到了片場,時間很緊,睡眠怕是不夠。夏黎初搖搖頭,彎彎嘴角,說:“還好,就是單純的今天狀態不對,我沒有辦法集中精力,等回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回到房間后,夏黎初先是泡了一個澡。身體泡在溫熱的水中,夏黎初玩著水中的泡泡,眼睛沒有一個聚焦點,腦子里的跟團漿糊似的。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他拿過放在凳子上的手機撥通了沈澤的電話。沈澤那邊有些雜音,他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才跟夏黎初說話。“調查我?”沈澤想了想答道,“應該沒有吧。”夏黎初把心里的擔憂說了出來,“他一定還記得你,我擔心他會認出你來,然后找你麻煩。”沈澤安慰道:“別擔心了,他當年都沒有把我怎么樣,現在就更不可能了,與其擔心我,你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夏黎初拍打著水面,咬了咬牙,說:“我沒有關系,在他眼里我早就沒什么好形象了,再來一次,大不了我走就是。”沈澤直接問:“你舍得?”怎么可能舍得?可是不舍得也要舍得。有些事情,他注定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告訴徐卓晏,當年來了一次,現在再來一次他也能夠忍過去,更何況現在手上還有點積蓄,芋圓也有那么大了,日子不會比當年更難過。徐卓晏的桌上擺滿了一個男人的資料,他神情淡漠地翻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這份資料四年前也在他的辦公桌上出現過。他按耐住心中的無法用言語明說的怒氣,再次仔細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時隔多年,夏黎初還是跟這個叫沈澤的男人有牽扯,又或者是兩人的聯系一直沒有斷過。多年前,夏黎初瀟灑離開,現在夏黎初帶著一個孩子落魄的回來,徐卓晏沒有辦法不去猜測期間發生的事情,無論夏黎初變成什么樣,都無法改變徐卓晏在他身上傾注的歲月。在最初遇見夏黎初時,徐卓晏第一反應就是把人圈入領地之中,他愛他恨他,想得到他卻又礙于自尊不愿跨出那一步,他催眠著自己,就當做花錢買了一個昂貴的擺設回來。可是擺設怎么可能會對他有那么大的影響?徐卓晏永遠沒有辦法對夏黎初徹底狠心,哪怕是當年咬牙復健時,心中都依舊對夏黎初存在一絲絲的念想。真正擊破他念想的是夏黎初又一次與沈澤上床的照片。那張照片被徐卓晏收藏得很好,被從中間剪開放在一本承載著他與夏黎初回憶的相冊中。他無法對夏黎初狠心,卻足夠對自己狠心。徐卓晏將資料仔細收好,他的眼中泛著寒光,五官冷漠精致如同一座雕塑,他依舊保持著他的體面,像還是那個能在談判桌上左右局勢的徐先生。于文曼為徐卓晏送來一些點心,她敲門后才推門而入。徐卓晏已經將情緒收拾好,吃點心時還能與于文曼心平氣和的閑聊。后天,徐卓晏就要離開美國,于文曼仍舊不死心,但不敢跟上次一樣強硬,說話也是輕輕柔柔,她以為又會遭到徐卓晏的拒絕,卻沒想他居然同意了和其中幾個見上一面。于文曼暗暗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