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拓河流, 除了流向云川城的, 再引一條往西到諾西城, 那里缺水的情形和云川城一樣嚴重。” 她是在放開云川城的水源后,才開始去調查整個北疆的水源情況。根據現有的情形看來, 北疆雖然擁有央朝最大的版圖,但人口加起來卻比不上南方富庶的一個州,地廣人稀, 水少糧少,生存在這里的人們比別處更加辛苦。 但是沒有關系,只要她在,她就會讓北疆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奪回天女山,重構北疆的水源,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開放邊關互市,重新把云川城變成北方最大的貿易往來中心,帶動整個北疆的財富流動。 雪會化,天會暖,一切都會好起來。 “雍容,開心么?” 風長天看著她,含笑問。 姜雍容點頭:“開心,很開心。” 風長天打馬湊過來:“那,親親?” 姜雍容一甩馬鞭就走了。 風長天的馬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追著,姜雍容聽到他在后面放開喉嚨唱歌:“天真高,云真低,我的女人,無情無義……” 姜雍容:“……” * 十天后,穆騰的大軍穿越北狄的腹心之地,來天女山和風長天匯合。 穆騰的收獲十分豐盛,除了一車又一車從王庭搜刮來的金銀財寶,還有各頭目的家眷。 部族頭目們被分別關押在自己的帳篷里,正是惶惶不可終日,現在老婆孩子來了,大家先是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喜完了淚水接著流,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么。 照穆騰的想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拿自己舉例子,如果當皇帝的還是先帝,他現在有兵又有錢,照樣能打到京城去。這幫北狄人當然也一樣。 姜雍容認為一個頭目死了,部族中又可以推出第二個頭目,殺了他們并沒有太多意義,而留著他們,卻有更大的用處。 穆騰好奇:“他們還能怎么用?” “章程我已經擬好了。”姜雍容手上的抱著一疊厚厚的卷宗,這是她這些日子夜以繼日不眠不休做出來的,正要找風長天商議,她問花仔,“你們老大呢?” “不知道啊。”花仔翹著二郎腿,坐在中軍大帳的帥椅上啃著一呆梨,那是穆騰從王庭帶來的,“不會還沒起吧?” “應該起了吧?” 姜雍容故意用了不確定的語氣。 事實上風長天當然起了,而她當然也清楚。 因為風長天非得賴在她的營帳里過夜,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夜半才進,天沒亮就起。 老大不在,事情便沒法兒議了,大家各自帶人分頭去找。 大雪潔白,日光耀眼,姜雍容走出帳外,從這里起直至前面連綿枯黃的草原,皆是一只又一只營帳,還真不知道風長天會在哪里。 忽地,她慢慢仰起頭,視線望向身前高聳入云的山峰。 昨天晚上,她伏案寫章程,帳門從外面掀開,風長天裹挾著一身風雪進來,解了外邊的斗篷,就去烤火。 姜雍容心說這可真難得,他整個人像是火爐子投胎轉世,冰天雪地一身單衣也不怕,什么時候烤過火? 然后抬頭一看就發現自己錯了,他不是在烤火,而是在烤雞。 一只山雞被拔了毛,油肥rou厚,油脂一滴滴往下滴進火里,吱吱作響,很快香氣便飄出來。 風長天烤rou的本領乃是一絕,山雞被他烤得金黃誘人,外酥里嫩,姜雍容手里還執著筆,他便一小塊一小塊地撕下rou來喂給她。 姜雍容忙到半夜,確實也餓了,吃得略有點急,牙齒險險咬到他的手指。 風長天臉上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手上卻沒有停,一直喂到她說飽了。 “你也嘗嘗。”姜雍容道,“怪好吃的。” 風長天“嗯”了一聲,沒有去動那只雞,整個人向姜雍容湊近,“看著就挺好吃。” 他的聲音十分低啞,眸子也相當暗沉。 “!”姜雍容腦海里警鐘敲響,“……長天,這里是戰場。” “唔,仗已經打完了。”風長天答得心不在焉,眼里只看見她唇上還有一抹汪光,讓她的唇飽滿紅潤如同五月里的櫻桃。 ……很好吃……一定,一定很好吃。 他的氣息逼人而來,將姜雍容包裹得密不透風。 她想他。 想親他,想抱他。身體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并且試圖主宰她的理智,一絲酸軟從心底直泛到四肢,讓她想撲到他的懷里,被他緊緊抱住,抱得越緊越好。 可是理智終歸還是更強大,她認真地問道:“長天,有件事你有沒有想過?” “唔,什么事?”風長天已經攬住了她的肩頭,他的手心有灼熱的溫度,隔著衣料,那一塊肌膚好像要被他融化了。 “如果成親圓房,你的化鯤神功是不是就廢了?” 握在她肩頭的手僵硬了。 “……”風長天,“姜雍容,你故意的。” “嗯。”姜雍容拿筆尖抵住他的胸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一點,“風帥,你肩上擔負的是整個北疆的安危,切勿耽溺于女色,誤了大事。” 風長天看著她,拿起烤雞,憤然咬了一口,連骨頭都一起嚼碎了,惡狠狠咽下去,“爺就不信了,爺練不成化鵬!” 他昨晚說這句的表情仿佛還在眼前,姜雍容轉身就往山上去。 越往上,風越大,冰雪越厚,也越寒冷。 再上了一百來尺之后,姜雍容知道自己再也上不去了,她大聲叫道:“風長天!” 風長天! 整座山都回蕩著這三個字,仿佛是天女山在幫她呼喚他。 這里離山峰還很遠,但她相信,以風長天的耳力可以聽得見。 果然,云遮霧繞的山峰上,風長天的聲音傳來:“雍容,別上來,我一會兒就下去了!” 他真的在上面! “風長天,你下來!”姜雍容大叫。 “好勒!”上面十分輕快地答,“我這就下來!” 姜雍容驀然想起了他在清涼殿練功的經歷,大叫:“我是讓你下來,不是讓你——” 一道影子從上方的霧氣中墜落,比飛鳥還要迅疾,在她眼前一掠而過,轉瞬即逝。 “——跳下來……” 直到那個影子消失,姜雍容的一句話才說完。 “!!!!!!” 風長天你是個瘋子!! 姜雍容幾乎是連滾帶爬下了來,朝著他落下的地方跑去。 在關押阿都的帳篷前,平空出現了一只深坑。 帳篷內,阿都整個人扒在守衛交叉的槍尖上,目瞪口呆,下巴脫臼。 姜雍容幾乎是撲到坑邊。 風長天就坐在坑底,仰天長嘯,“姓螢的,我cao/你祖宗!” “風長天